付伯林嘆了口气,「小叔,你说实话,温家是不是看不上你?」
付小叔听到付伯林的声,终于回了神:「你怎么起来了?」
「我以为天亮了。」付伯林这次是打定主意要追问到底了,「小叔,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这么思恼?是不是那温七雨不要你了?」
因为流言?
还是攀了别的高枝?
「没有。」付小叔眼睛看着地面,有些机械的说,「她说想十五号结婚。」
这个月?
付伯林算了算时间,「那没几天了啊。」
结婚要用的东西小叔置办了少,腻子也买好了,本来说从温家回来后,就把墙刷白的。
付小叔点了点头,「是没几天了。」
他得好好想一想,要不要结婚。
今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虽然温七雨跟他解释了,但是他心里那道坎总有些过不去。
「小叔,你到底是遇着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啊。」付伯林道。
付小叔坚定的摇了摇头,「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回去睡觉去。」
付小叔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他冲了凉,就回屋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户,之前打破的玻璃已经换了,只是颜色与旁边有些不一样。他还买了红纸,准备自己剪几个喜字,用米糊糊贴一贴的。
到底要不要结婚啊。
付小叔心乱如麻。
付小叔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睁着眼睛到了大天亮。
他想着,不能这么下去。
是真是假他得去看一看,问个清楚。
不能让心里存了疙瘩。
付小叔决定去趟城里。
他换好衣服,还去了付伯林的房间外头,「伯林,我今天要去趟城里,午饭你自个吃啊。」
他没听到付伯林应声,推开门进去,发现付伯林睡得死沉死沉的。
他把蚊帐扯开一点,摇了摇付伯林。
付伯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小叔?」
付小叔道:「我要趟城里,打听点事,我那屋有米麵,要是米缸里的米没了,就去我屋找。我走了啊。」
「行。」
付小叔穿得整整齐齐,脚上是崭新的解放鞋,他背着一个厚实的包,出门了。
付伯林总算是醒了。
有点饿了,准备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一进去就看到了大锅里的泡着的碗,没洗。
付伯林脸绿了。
小叔昨天半夜做吃的,碗都没洗啊。
洗碗不是什么累活,可是水不好挑啊。
付伯林又想到:小叔早上没吃就走了,到底是什么事啊,把小叔折腾成这样?
他心里更好奇了。
现在天气凉了些,只有一些晒谷子的活了,付伯林算算前阵子赚的工分,他弄出打稻机后,高会计都是给他记十二工分的,算算工分,已经不少了。
付伯林觉得,自己可以休息两天。
就算是休息,今天的事也不少呢,等会还要挑水,还人把厨房里弄干净了。对了,被单什么的也要换了。
事不少呢。
中午,付伯林做的大米饭,炒了两个菜。
他现在不喜欢汤汤水水,也不喜欢做馒头。
做馒头还要揉面呢,他干不来,他揉出的面就算是加了酵母也是硬邦邦的一坨,不好吃。
忙到中午,刚吃完。
旁边山婶领着两姑娘过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找他啊?」
付伯林正在院里晒豆角呢。
山婶教的,说是把豆角晒干水分,弄成干豆角,到了冬天配菜吃,特别好吃。
付伯林听到声,抬头看去。
「付伯林!」小的一点的姑娘看到付伯林,拼命的招手,眼睛亮得厉害。
是张小夏。
旁边着的是她姐姐,张子秋。
自从妹妹出事后,张子秋也不准备去上大学,她真怕自己走了,妹妹再出事。她心里慌啊,她准备留在大队,不出去了。
以前她拼了命的读书,想着出去见见世面,再者就是想大学毕业后分到城里当工人,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
付伯林看向那个小姑娘,然后露出笑容:「你病好吗?」说起来,上次公安局之后他就没见过张小夏。
那会张小夏的姐姐送她去医院了。
付伯林跟张小夏只有过两面之缘,不算熟。
所以没兴趣打听这小姑娘的事。
都送到医院了,有医生护士在,还有公安同志在,压根就不需要他操心啊。
张小夏脆生生的回答:「好了。」
她说完,扭头看向山婶,「姨,我找的就是他!上次我被人拐子套了去,就是他救的我!是他!」她笑眼弯弯的。
山婶惊讶极了:「伯林啊,你还做了这等好事啊,怎么没跟我们说啊!」真看不出来啊,付伯林这孩子竟然是个见义勇为的。
付伯林道:「不只是我,还有菜道,坏人是他抓的。」
山婶没听进去,转身就往队委会走,跟里念叨:「这事我得跟大队长好好说说,让他们表扬表扬你。」做好事就该受到表扬!
张小夏往付伯林那跑去,却被张子秋一把揪住。
「这石头多,小心摔着了。」
张小夏转头对着她姐笑,「姐,我会小心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上次她出了事后,她姐就一直紧紧的跟着她,步寸不离,连干活就带着她一起,她姐干活,让她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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