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姐,」莫蕊听得心慌,「那个叫沈岩的弟弟现在只是一个素人,这样炒会不会……」
「素人怎么了?都上过表演学院了他就不想出名?」金珠从鼻子里哼笑一声,「大不了我们再把他也签下来,你不是说他长得挺不错么。
何况营销这一波可不是小价钱,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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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甜酒酿(2)
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山脚下的人家都没有炊烟了,沈岩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吃晚饭。
心里装着事,总是坐立不宁。
然而他也并不觉得饿,起身看到桌上赵小早刚刚给他送来的糯米,于是拿出来淘洗干净,找了个大碗装了拿水泡着,决定酿点甜酒喝。
做这些的时候沈岩觉得自己像只筑巢的蚂蚁,只一心一意地待在自己的窝里,一边为自己嘴里一点吃食忙碌,一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把这片宁静毁于一旦的访客——
白天的时候周行川说,拍摄结束会过来找他。
沈岩反覆思考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但想来想去,除了这一椽屋子自己还能去哪儿呢?
至于周行川来了之后怎么办,他也半分都没打算过,当然大约打算了也没用。
他看着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的天,伸手打开了檐下的灯,免得来人看不清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或许并没有多久,他就听见了敲门声。
沈岩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前的人身上带着夜露的潮气。
「你冷不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行川一把抱住了。
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硌得他骨头疼。
「我真的很想你。」周行川在他耳边说。
这句话就像是一帖灵符,把沈岩给镇住了。
他发现那一年发生的一切其实都还鲜明地存在在他的脑海里,剧场里潮水一般的掌声、头顶聚光灯打下来的光晕、自己沉重而缓慢的呼吸,还有站在身侧的周行川紧紧握着他的手。
「对不起。」沈岩小声说。
周行川看着他,突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没有以前手感好了。」
「啊。」沈岩摸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行川仔细看才发现沈岩的确是变了很多。脸上不像以前那么有肉了,所以梨涡也变得不太明显。头髮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剪的,参差不齐跟狗啃似的,只有垂眸的时候跟以前一样,睫毛又长又浓。
沈岩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过于亲昵的距离,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一边倒水一边道:「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周行川不说话,沈岩又道:「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大山里面。」
「山里面安静,」周行川把书桌案上沈岩的讲课本拿起来翻看,「你……还有再犯过吗?」
他即使不说出来沈岩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了,这几年都没有。」沈岩把水杯放在他面前。
「那就好。」
周行川没有再像白天一样穷追不舍地问当初沈岩为什么离开。他想明白了,既然沈岩不说,那他就不问,总会等到他愿意说的时候。
窗外忽然传来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沈岩站到窗前往外看了看,「下起雨来了。」
他正想说待会儿你回去路可能更难走了,却发现周行川正在打量他碗里泡的糯米。
「这是准备做什么?」周行川问。
「甜酒,」沈岩道,「突然想喝甜酒酿了。」
「啊……」周行川又问,「泡好了吗?可以开始做了吗?」
「还没有,还得再等一会儿。」
「那我就再等一会儿。」
就算泡好了糯米做甜酒酿也要等上一天发酵好才能喝呢。
也不知他在说什么。
雨看起来没有停下的意思,周行川顺水推舟地问:「我今天可以住这儿吗?雨看来不会停了。」
沈岩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但两个人勉强挤一挤也能睡得下。
下雨……再加上半夜走山路也不安全……
沈岩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给周行川找了自己的衣服让他先去洗澡。煤气热水器是新装的,烧水洗澡实在太不方便。
自己的小地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还是周行川,沈岩坐在房里听见周行川洗澡时传来的声音都坐立不安。
接着又听周行川道:「……这个热水器温度要怎么调啊。」
这个老古董电器不是水温太高了就是太低了,他半天没搞明白。
沈岩只得进去给他调试水温,还好周行川没脱光,空气里有潮呼呼的水汽,沈岩匆匆调好,哪里都不想多看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周行川光着上半身走进来,手里拿着他那件T恤,「太小了我穿不上。」
沈岩慌忙站起来翻衣柜,「那我再给你找一件……」
这个行为也不知道戳中了周行川哪儿,看着沈岩的背影他就觉得开心,」不用了,不穿也行,热。」
村小学旁边的小屋终于熄了灯。沈岩躺在靠墙的那边,他儘量往里挤,担心没给周行川留出足够的空间。
「给小孩上课好玩吗?」周行川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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