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装啊,」聂然跟她解释,「难不成我要逢人就揍一顿?」
「学校里,不合适。」
聂然解释不出来,这是她上辈子大学的时候练的,这怎么解释?
沈黛知道确实不是每个人一见面就会亮亮肱二头肌,告诉别人她不好惹,但就是不开心,自顾自把手往回撤。
衣服拉链滑开。
沈黛肩膀细润,露出一小块肌肤,白皙如玉,还有一根细细的吊带。
聂然脸一红,都还没敢细看,在沈黛之前帮她把衣领揽上肩,细细拉好拉链,拉到最高位置,连脖子都挡住。
沈黛:「……」
她自己往下拉了拉,有点硌着脖颈了。
再往下一点,就是细瘦漂亮的锁骨了。
聂然慌忙摁住她的手:「你…你刚从哪里出来?」
「…」沈黛抿抿唇,居然不太确定,「不是警察局吗?」
「为什么里面穿这么少?」
「嗯?」沈黛觉得不少,还准备拉下来再给聂然看一眼,「不少呀,再说了,我不急急忙忙出来捞人嘛,能记得披一件不错了。」
聂然:「……」
狠狠地、恼怒地、红着耳尖地把沈黛的拉链又拉到了最高位置,卡到沈黛嗓子眼。
「不许拉下来!」
沈黛:「……」
舌尖抵抵牙槽,她准备动手干翻聂然。
第28章 神经
沈黛拳心一紧。
聂然眼睫轻抬,看她一眼。
沈黛一瞬间心滞,连呼吸都不敢。
聂然提溜她外套的金属扣拉链,不鬆手,她们靠得近,气氛接近暧昧,沈黛抬抬眼,面前就是聂然垂下去的眉眼。
温柔安静、宛然如水。
明月都不如她。
哪里像刚才一脚踹飞刀的见义勇为好少年呢?
沈黛:「……」
也许,此刻她打不过?
聂然红的耳尖没降下温。
她白的过分,平日里不笑不闹,望着就是高岭花,远观雪,清清静静,不染尘埃。
这么一红。
沈黛就想逗逗她。
聂然呼了口气,她眼孔里只有一个沈黛,月光下,仰面看她,笑起来不太善良的沈黛。
聂然缓下呼吸,捏着金属扣拉链的手指鬆了劲儿,她理理沈黛衣领,金属扣往下一掰,准备和沈黛拉开距离。
沈黛突然冲她挤眉一笑,弯着手指刮她耳框。
聂然耳框热着,被凉意一撩,算是撩到心尖一颤:「……?!」
耳尖简直要烫出洞来。
沈黛胡作非为完了,淡然抿抿唇,干净像什么都没做过似的退开半步,只剩眼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干什么?」
「嗯…」沈黛若有所思,「给你降降温。」
说得没道理,可她的手真冰。
凉凉的连自己都不想暖。
聂然红未消,低眼见沈黛指尖都冻得发红。
她很随意的样子,碰到指尖,然后牵过来,捉进手心,才问沈黛:「要…给你捂捂吗?」
捂都捂上了,概不退换。
反正耳朵已经这么红了,就随它继续好了。
聂然没听到回答,侧头去看沈黛。
沈黛凝眸盯在她手上,表情有点纠结——聂然是好意,她知道。可问题是,人家手也不热啊。
这算哪门子捂捂?
抱团互相折磨好吗?
聂然:「……」
忽然不确定,有点不敢理所当然。
沈黛一笑,「要呀。」
她想,算了,聂然开心就好。
校园祭的剧本出来了。
看得出来聂然费了心力。
沈黛背台词背的很辛苦。
两眼一翻,躺在练习室落地镜前时,问匆匆赶上来接住她的聂然:「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聂然放了心,坐在她身边,盘着腿,一副好笑的模样:「我们有仇?」
「没有吗,」沈黛翻身起来,和她对着坐,把剧本捻成扇样,给她看多厚一迭,「这叫没有?」
多大的仇吶?!
「…」聂然支起上半身,抬手敲沈黛脑袋,眼神威胁示意她再讲一遍:「嗯?」
沈黛:「……」
如今的聂然已经不是当初的聂然了,当初的聂然还是个一见她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
现在的聂然不是了。
现在的聂然还能敲她脑袋。
「你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沈黛在怀念,「我记得你刚见我的时候,就在门口哭,掉眼泪掉得都给我吓坏了!」
聂然想了想,她可一点都看不出那时候沈黛有哪一点像被吓坏了。
就听她胡诌诌。
「你…为什么要看着我哭呢,」沈黛剔透的瞳孔认真,她想问很久了,「我们第一次见,你不该哭的那么难过。」
难过的沈黛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心酸。
「聂然,你烧糊涂了,就千辛万苦,从一班飞到我这儿,我不信。」
就因为烧糊涂了,就要一个拥抱,她更不信。
聂然不太自然僵了僵,笑起来的样子一看就很敷衍,逃避话题的样子狼狈。
偏了偏头,片刻又神情轻鬆:「台词背完了吗,马上要审核剧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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