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坦言道。
“不过他们也自动请辞,现在的人也不稀罕钱。”
想起去年那些家教被他搞得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忍俊不禁。
任惟伊扯扯嘴角,说道:“如果你把练水的热情花一半到学习上,或许还能考到合格。”
意思是──全班前十名就算了吧,不要再留恋了。
“你不要看不起你自己,你要相信你能做到的。”
林天宇说得一脸诚恳。
任惟伊嘴角抽动,指头紧了紧,她觉得自己看那么多书,但修养还是明显的不足。
那么容易就被他的话左右情绪。
这时,饭菜送了上来。
色香味俱全,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常小炒,但对平常总是随便吃吃的任惟伊来说,已是格外丰富的一餐了。
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任惟伊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想立刻转身离开的衝动。
如果现在她就这样离开的话,实在有点太亏了,毕竟她刚才也在这里浪费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林天宇拿起了筷子,飞快的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带点讨好的意味。
然后就自己扒了两口饭。
在她的眼里,一直是如此自私又无赖的人,竟然懂得夹菜给别人?这使她有点意外。
她瞄了他两眼,发现他是真的饿了,吃东西吃得特别快又特别香。
看着看着,好像她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她拿起了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如果热情可以转移的话,那就没梦想什么事了。”
什么热情?什么梦想?他们不是在说着补习和学习吗?
任惟伊迟疑了一会儿,在脑海里回想两人刚才的对话,才知道他是回应自己叫他把“练水的热情花一半到学习上”的这句话。
于是她问道:“你有梦想?”
她以为像他这种无忧无虑的人,生活在社会上流阶层的人,是不用什么梦想的。
他们这种人,凡事伸手就能得到,根本不用任何努力,哪里需要梦想?梦想难道不是那些在下游里挣扎着想要改变现状的人才有的奢侈品?
“有啊,看不出来?”
林天宇挑了挑眉,又扒了一口饭。
“十月学校的水运会我报了五项项目,我要全部拿第一。”
任惟伊默默地吃着饭,把他说的话当成耳边风。她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你怎么一脸不屑?”
林天宇自问自己说得挺认真的,但怎么听进她耳里,好似他在说着什么不长志气又荒唐的话一样。
任惟伊想起那天他在校内模拟比赛破了学校纪录,既然如此,他要在学校的水运会拿第一会有多难?
“没有不屑。”
任惟伊平静地道。
“只是你在校队里应该是无人能敌了吧?再说,在水运会全部也拿第一,然后又怎样?”
如果他的梦想只是全部项目也拿第一的话,那他应该很快就会梦想成真了。
梦想成真了,那以后又怎么样呢?
“高三有个叫纪行的人,你听过没?”
他出其不意地问道。
任惟伊摇了摇头,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其实,除了和她同一年级的人以外,下至高一,上至高三的人,她全部也不认识。
毕竟她从来也不会和别人主动攀谈,而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值得别人对她主动攀谈的人,怎么说她也不是文姿余那一类的人,她对陌生人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
“去年的联校游泳比赛预备赛,我本来是输了给他,不能代表学校参赛。不过他因为私人原因,所以退赛了,最后才由我顶上。今年他会参加水运会,蓝教练说了,会以这次水运会的成绩来决定学校代表,我报的那五项项目,全部也跟纪行重迭了。”
他解释道。
那个在陈老师口里为学校赢了不少奖项的林天宇,原来去年本来只是后备?
她有点惊讶,那个在她眼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在学校模拟比赛随随便便就破纪录的人,竟然是有对手的?
“你上次校队的模拟比赛,不是还破了学校纪录?”
林天宇稍为迟疑了一会儿,校队几乎天天也有队内的模拟比赛,连暑假也没有歇过,她说的上次是哪一次?
似乎察觉到林天宇的迷茫,任惟伊补充道:“上星期五。”
她就是那天才知道他原来是游泳队的,不然她一直也以为他只是学校的害群之马,半点贡献也没有,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贡献什么东西给学校。
林天宇仿佛被点醒了一样,勾了勾嘴角,笑着问:“你那天偷看我练水?”
“纯粹路过,看见是你以后就立刻走了。”
任惟伊面对他那笑容,仍然半点动摇也没有。
听着她的话,林天宇失笑了,然后说道:“那天纪行没在。而且我从来都不见他在练水的时候出现,他只在比赛时出现。我在校队练习赛里破了纪录也没用,只要他出现在比赛里,他也肯定会破纪录的。”
他天天的练,就算放假也在自己的家里练,只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水平,是不是在纪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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