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想起之前的怪异之事就觉得心慌,躲闪着不敢看他,只默默点了点头。
「吃饱了就好,吃饱了好上路。」
郁宁连忙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再塞一点。
「别装了。」
秦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凤眸敛着杀意,他缓声道:「说清楚你是谁,朕便留你个全尸。」
郁宁:「……?」
郁宁疑惑又惊恐地拧眉思索,又瞟了眼身旁的秦睢,试探着猜测:「臣妾是……陛下的枕边人?」
秦睢:「……」
第2章 睡觉
「你倒是想的不少。」秦睢生生被眼前的少年气笑:「朕是问你的身份。」
郁宁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郁宁不禁赧然,一瞬间连惊恐的情绪也少了许多。
他忙道:「臣妾名郁宁,字砚安,家住东巷府长安大街……」
「……朕不是问这个。」秦睢声音难得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算了……此事揭过,朕现在要治你另一桩罪。」
「你偷吃喜果,殿前失仪,按罪当……」最后一句时他顿住,淡淡扫了眼身旁的郁宁。
郁宁打了个哆嗦。
「当什么呢?」秦睢摩挲着下巴沉思道:「朕有些记不大清了,是凌迟还是腰斩来着?」
「臣妾实在饿极……一时没忍住……」郁宁忍不住辩了两句,人却已经老实地跪坐在地上,身体抖了抖。
「皇后这是何意?」郁宁听见秦睢虚假地惊讶了一声,随即又道:「朕开玩笑呢。」
「皇后不会当真吧?」
郁宁:「。」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在报復自己。
郁宁轻轻牵动唇角,配合地笑了两声:「陛下真是风趣。」
「朕就说嘛。」
秦睢虚情假意地夸讚:「不愧是朕亲自挑选的皇后。」
郁宁:「……」
「不过,」秦睢话音一转,又道:「这内殿到底还是睡觉的地方,既是皇后自己做下的孽,就由皇后亲自清理干净吧。」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累了一天,朕也乏了,先去沐浴,皇后请自便吧。」
「……」郁宁低着头,好脾气地答应下来:「是。」
心不在焉地将自己在床缝里塞的果壳一点点掏出来,郁宁一边清理一边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至今还有些后怕。
刚刚他怎么就控制不住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呢?
还是谁看了秦睢的脸就忍不住说实话?
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说不能说,连想都不敢想了?
不过还好今晚逃过去了。
算算时间,秦睢应该快沐浴完回来了吧?
郁宁连忙回神,加紧了清扫的速度,刚好在秦睢回来的时候收拾完。
他将床缝清理干净,还换了新的床单,又拿过来了两床被子。
他应该不会想跟自己睡一个被窝吧……
正想着,秦睢就回来了。
褪去厚重的喜服,他只披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单衣,露出脖颈到胸口的一大片肌肤。
大片浓郁的红贴在他白皙如玉、紧实有力的身体上,头髮末梢还留有水渍,顺着锁骨流到衣服深处,端的是男色惑人。
除了自己的,郁宁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的身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都铺好了?」秦睢从后边探过来,看见床上的两床被子,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身上的香味经过沐浴淡了些,却更显清逸,郁宁有些不大自在,闪身躲开,「回陛下,铺好了。」
「不错。」秦睢回身,看了看郁宁的脸,撇嘴道:「皇后也快去漱洗沐浴吧,看你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都出汗了。」
被指使着铺床才出了一身汗的郁宁:「……是。」
眼看着郁宁由宫人领着去偏殿的温泉房洗澡,秦睢当即收起了表情。
他顾自翻着书架上的书,沉声问道:「身份可查清了?」
殿内空荡荡,不过一息,殿内却有一粗哑男声响起:「身份并无差错。」
「那倒是有意思了。」秦睢挑了挑眉「一路上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粗哑男声艰难答道。
「有事便说,贺烺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秦睢冷声道。
「是!」
粗哑男声精神一振,忙道:「郁……皇后进宫的路上将手里的喜果吃了,还把果核塞到了坐垫之下。」
秦睢:「……」
倒是有趣。
郁宁洗完澡过来,发梢还带了水汽,他换了一身雪白寝衣,模样唇红齿白,只是神情有些呆。
秦睢转头看了他一眼。
郁宁觉得秦睢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他看着秦睢那张脸,下意识便问:「怎么了?」
说完就又后悔了。
他怎么又忍不住说出来了?
这不是拿着小命在开玩笑吗?
「皇后有趣,朕着实喜爱。」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腻人的情话,眼神却又落回手中的书上。
郁宁笑不出来,目光落在秦睢盖着的被子上,眼神一凝,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
被子呢?
他明明记得放了两床被子,现在怎么就剩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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