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想要捏住他下巴的手顿住,忽然觉得怀中之人,距离自己那么远。
无声的夜,带着沉重的色彩,明明处处是花草,却不闻一点虫鸣,整个木府,寂静的如坟墓一般。
秦歌抱着楚怜玉,轻声道,「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包子的真面目,以后你可以跟着我,不用他。」
楚怜玉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动于衷。
秦歌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半晌,才又重新说道,「木清和此人狠辣至极,现在贸然找去,不是上策,我解开你穴道,你不要再衝上去找他了,」他看着楚怜玉紧闭的双眼,心中酸酸麻麻的,说话都有些艰难,「你若是想要包子回来……我可以帮你。」
言罢,他手指一动,快速地帮楚怜玉解开穴道。
楚怜玉身上的禁锢一撤,立刻离开秦歌的怀抱,自己站起来,走到一边。
秦歌怀中空荡荡的,伸手欲拉,还未碰到他衣角,便被他闪身躲了去,待要用武力重新制住他,却又怕看见他的眼泪。
他心中万般心思,只好暗自压抑,静默地看着楚怜玉的背影,一时无话。
「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楚怜玉动了动,声音沙哑道。
秦歌一喜,急忙上前,问道,「回客栈吗?」他还有些不确定楚怜玉此时说的回去是回到哪里。
楚怜玉转了半个身子,把秦歌重新抛在身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
秦歌压下心中失落,走到他身边,试探着伸出手,「那我抱你回去。」
楚怜玉身子一僵,最终还是没说话。
秦歌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他拒绝,心中一松,轻柔地揽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楚怜玉被他抱在怀中,脑袋一转,不去看他,秦歌看在眼中,恨不得把他脑袋转过来,紧紧地倚在自己怀中,牢牢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里是木清和父亲母亲院子的后院,平日无人进来,草木也算干净,算起来,这里可能是木府最干净的地方了。」秦歌抱着楚怜玉,对他解释为何会在这里的原因。
楚怜玉恍若未闻,眼睛看着外边,没有一丝反应。
秦歌眸中暗了暗,復道,「你先前不是问我之前那老者是何人吗?我其实一直在……」
「走吧。」楚怜玉打断他的话,沙哑的声音里俱是疲累。
秦歌停下,看着他的模样,抬手为他拂去脸颊上的髮丝,嗯了一声,看了看门外,眸光闪烁,接着足尖一点,掠了出去。
两人走远,白朗从门外翻了进来。
站在两人待过的地方,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
「我可怜的小玉玉,真的伤心了啊。」
他托着下巴,看着前院陷入沉思。
秦歌在楚怜玉床边守了一夜,楚怜玉自从躺下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坐在那里,看着楚怜玉的背影,发了一夜的呆。
天刚亮,街上重新热闹起来,楚怜玉猛然翻身坐起,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下床穿衣。
「怎么了?」
秦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换衣服,随便擦了把脸就要出门,忍不住拉住他问道。
「放开。」楚怜玉冷冷地说,过了一夜,眼睛上的红肿尚未消去,声音仍然沙哑。
秦歌抿唇,鬆开他的手,站在门前挡住他,「你应该再休息休息。」
楚怜玉看着秦歌,眼中儘是淡漠,像是再也发不起脾气的模样,「让开。」他重复了一遍。
秦歌微微皱眉,伸手欲拉他,被楚怜玉躲开,他不悦道,「你在与我生气?」
楚怜玉看了他一眼,面带不耐道,「没有。」
秦歌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不对,怎么还肯信他说的话,「可你的表情并不像没有。」
「你到底让不让?」楚怜玉没理他,再次问道。
「不让。」秦歌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寸土不让。
楚怜玉盯着他看了半晌,双手拉开衣襟,露出虽然强壮,但仍嫌稚嫩的胸膛,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未长成,仍在发育的模样。
「你做什么?」秦歌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
楚怜玉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歌,手上机械地动作着,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
「来吧。」他张开双手,做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什么?」秦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扫了楚怜玉一眼,在他身下顿了一下,急忙捡起衣服,搭在他肩上,为他胡乱地拢好。
「你不是想这样吗?」楚怜玉讽刺地问。
秦歌拉着衣服的手顿住,抬眼看楚怜玉冷淡的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楚怜玉嘲讽地笑道,「你跟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吗?就像木清和那样……」
秦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他。
「可笑我当初傻的要死,居然以为……」楚怜玉停下,看着秦歌道,「看见了包子才明白过来,你不就是想对我也这样吗?今日我便任你随便玩弄,只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住口!」
秦歌大怒,拉着衣服的手狠狠一掼,扯得楚怜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秦歌伸手,卡住他的脖子,眼中冒火,「你便是如此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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