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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玉感觉自己听出门道了,好奇地问,「你们是捕快?」

「捕快?」白朗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仰头笑道,「我们可不是那些唯唯诺诺的小捕快,我们是自由自在的雄鹰!」

一番话说的楚怜玉眼睛都快冒光了,自由自在的雄鹰!多让人羡慕!他不由得对白朗又增几分敬意与钦慕,道,「那大哥想必在江湖中颇有声望了。」

白朗摆摆手,道,「哪里,小有名声罢了。」话虽如此,他面上却有得色,想来并非如自己所言般只是小有名声。

楚怜玉并未察觉,听他如此说,只觉白朗是为谦谦君子,心中愈加亲近。

不一会儿,掌柜的端着酒菜亲自送上来,恭敬地对白朗道,「白爷,您的酒菜。」

白朗笑笑,从钱包中随意地掏出一块银子,看也不看,大方地扔给掌柜的,掌柜的假意推辞一下,被白朗一挥手挥到一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再多切一盘牛肉便罢了。」掌柜的连连点头,弯着腰退出去了,少许,果然着小二端上来一大盘牛肉。

楚怜玉新奇地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只是端坐着,在白朗再次递过来一杯酒的时候,也不再推辞,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酒量!」白朗夸讚道,随即换掉小酒杯,拿出两个大碗满上酒,「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楚怜玉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听见白朗所说,不由激起万丈豪情,端起碗,重重地与他的碗碰了一下,酒花四溅,却更显豪爽,他跟着叫道,「不醉不归!」

一时间,觥筹交错,义气万千。

自从从留仙寨出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快,楚怜玉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兴奋着,畅快至极。

一夜之间不知饮了多少酒,也不知何时醉去。等到楚怜玉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的时候,外边的天色仍是暗的。

「白兄?」楚怜玉捶捶头,浑身酸痛地站起身。

外边已近夜晚,黑蒙蒙的,屋内朦胧一片,看不清楚,但从手边的残羹冷炙以及东倒西歪的酒坛来看,应是白朗的房间无异。

想不到喝了这么多,楚怜玉拍拍发涨的脑袋,叫白朗,「白兄?白兄?」

屋内无人回答,楚怜玉凝神一听,发现屋中并无第二人气息。白朗可能出去了。

对于白朗不在房间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楚怜玉活动着胳膊拉开门,想要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

然而,刚拉开门,他便觉出不对了。

床上,包子被绑的结结实实,红肿着眼睛对着他呜呜大叫。

楚怜玉面色一变,上前解开他的绳子,问道,「谁把你绑起来的?」

包子呜咽一声,眼泪汪汪地扑进他的怀中,扯着嗓子嚎,「少寨主!白朗把咱们的银票全抢走了!」

楚怜玉脑中轰鸣一片,感觉听到的声音都不真实,他把包子从怀中揪出,问道,「你说谁?」

包子委屈又害怕,指着桌上凌乱的包袱道,「白朗!你看啊,他把银票全拿走了,一张都不剩。」

楚怜玉到桌前一看,发现包袱被翻得凌乱不堪,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着,大刀横在地上,像是胡乱地扒拉到一边,不小心弄掉的样子。

但是,包袱里的确一张银票都没有了。

就连四哥楚惊画的那张假银票也不见了。

所有的身家,一张不剩。

「白朗!」楚怜玉从牙缝中叫出这个名字,恨不得撕个粉碎。

包子还在抹眼泪,跟楚怜玉诉苦,「你们去喝酒,我等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待到半夜之时,白朗就进来了,我问他你在何处,他也不答话,只拿了绳子把我绑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翻银票,少寨主,我怕死了,已经过去一天了,你总也不来,我以为你出事情了!」说着,便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肿成核桃的眼睛更是红彤彤一片。

楚怜玉想着昨晚与白朗共饮同醉的情景,哪里想到这人竟是骗子。又回忆起自己一声一声地叫他白兄,他却如此对待自己,便觉一颗心凉丝丝的。

说不定,在自己叫他白兄之时,他还在心中嘲笑自己是傻瓜呢。楚怜玉想至此,只觉一股热血衝上脑门,只想着捉住白朗,痛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少寨主,银子没了,咱们怎么办?」包子哭累了,揉着眼睛可怜巴巴地问,「我肚子也饿了。」

楚怜玉回神,看见包子这幅可怜的样子,摸摸袖子,庆幸那白朗没有把他身上的银子一併摸了去,他拿出一锭小小的碎银,道,「你去买些吃食回来吧。」

包子一看还有钱,精神一震,道,「我这就去。」说完,抽抽鼻子,擦着脸下楼去了。

见包子下楼,楚怜玉大醉刚醒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有些站不住,便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刚坐下,便觉脚碰到一物,低头看去,好像是衣服里面裹着什么东西,他皱皱眉,掀开衣服,见是一个小瓷瓶,上有留仙二字,正是四哥楚惊送他之物。

「啧。」楚怜玉不耐地捡起小瓶子,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这小瓶子挺耐摔,瓶身完好无损,在桌上转了个圈就不动了。

楚怜玉看着瓷瓶发呆,他本来对江湖嚮往至极,白朗是他第一个想要结交的朋友,哪里想到这人竟是小偷。

看他昨日熟稔模样,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定是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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