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苗从窝里扒拉出一小罐,用指甲怼开喝了下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单其敲门了,陈苗想起刚才的事情,门外不停的敲门声。他从衣帽间穿上祁远的一身衣服,猫眼一看,看到了单其。
陈苗跟祁远差不多高,但是要消瘦一些,陈苗拉开门,也不说话环抱双臂静静的看着单其。
单其被眼前的人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陈苗?」
「有事吗?」陈苗压低嗓音,脸色不悦的说。
「祁远呢?你怎么……你回来了?」
陈苗没有说话,眼睛里仿佛说,关你什么事情,有事吗?
单其清了清嗓子,还没说话,白毅看不下去推开陈苗走了进去,陈苗没拉住,白毅进门就看见倒在沙发上的祁远,他走过去看了一遍,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来,就是睡着了。
他衝着单其点点头说:「睡着了。」
陈苗挤到祁远的身边,对着擅自闯进来的人脸色更不好了,说:「你们俩到底什么事情。」
白毅拉着单其的胳膊说:「没事了。」
单其头扭到白毅的身后悄悄的说:「有必要说一下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白毅把头扭到单其的肩膀后边捂着嘴用气音说:「没多放,顶多睡一觉的事情,没必要说。」
单其头又扭回去捂住嘴小声的说:「你确定吗,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会把你头打歪的。」
白毅又把头扭到单其的肩膀后面说:「打死你。」
单其扭回去眼睛盯着陈苗的眼睛小声:「打歪你。」
陈苗:………
单其看着两个人捂着嘴头扭过来扭过去,冷声说:「你两非要在这里说悄悄话吗?」
单其咳嗽了一声说:「那个啥,我看见车头了,他没事吧,用不用送医院?其实……真人秀我和祁远一个屋子,他可能误喝了我的牛奶,里面有我要喝的助眠药,所以他才会一直睡。这么多年的同学了,我也是担心他。」
陈苗脸色缓和,放鬆下来说:「就是怼别人车上了,没多大事情,你们两个回去吧。」
「嗯嗯,那你照顾好他。」
陈苗送两个人出门,关门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谢谢。白毅忙说:不用谢,不用谢。
单其给了个白眼
陈苗犹豫了几下喊住单其说:「单其,咱们是多年的同学了,我看你和你旁边这位也挺好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别让他这么孤单了,你也不许打他的主意,但是你可以给他介绍。」
单其回答:「你又要走了吗?去哪里啊你……」
陈苗没说话关门进去了,他应该奇怪为什么祁远会喝他的东西?但是现在是这样的状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单其回到屋里跪到沙发上看着熟睡的祁远,想起马路上祁远的眼泪,心里无比难受。他用手描绘祁远的脸形状,眉毛,哭过的眼睛,鼻子,嘴巴,陈苗额头抵住祁远的,嘴巴轻轻碰了一下,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对不起没有告诉你,对不起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承受这么多。
陈苗从酒柜拿出一瓶白酒,吨吨吨的灌下去,如果醒来还是一隻猫的话,那就让他再也不要醒来吧。他喝的极快,胃里嗓子越来越烧,像是要燃起来似的,陈苗跑到沙发上,温柔的亲了亲,在手机上留下一张自拍和微信消息,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
他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不知道他有一天醒来会变成猫,陈苗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看,他似乎看见了星星,他们两个说好要一起去看极光的,去坐游轮,要去做好多事情的,当初说好的时候充满着对未来的期望,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咱们一定要去,好吗?
陈苗已经没有知觉了,他躺在沙发下的毛毯上,左手抱住自己的腿,右手拉着祁远,脸朝向他,梦里见,祁远。
第31章 第 31 章
祁远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云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祁远揉揉眼睛看了一圈问:「这是哪里?医院?」
窗外天空已经是青灰色,周围静悄悄的。
云红说:「是啊,你睡了一天了,你知道吗?」
「现在几点了?」祁远问。
「已经下午六点钟了,而且你妈…你妈在隔壁的房间。」
「啊?」祁远掀开被子,焦急的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她在隔壁呢?」
云红拉住他,后又鬆开了手,说:「不是你妈有事,你先别着急,不过你先进去看一下吧。」
祁远推门进去,顾雯吓了一跳,站起来看着祁远,上前来摸摸胳膊:「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祁远把她的手拉下来,说:「我没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雯把他带到床边,这时祁远才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回事儿?」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陈苗,他安静的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顾雯走到跟前拉住祁远,对云红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家事要和小远商量。」
云红关门出去后,顾雯思考了一分钟才张开口。她说:「昨晚你出了事故,回去就躺下了,陈苗害怕所以给我发了消息,我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早上了,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你家,就看到……就看到……」
祁远问:「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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