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长剑分别穿透了魏轻尘的两边肩胛和胸口,虽然都不是实体,但伤却是实的。剑上还附着着金色的符篆。殷无忧连忙伸手去拔那剑,却瞬间被烫伤了手。
他也是魔,也抵抗不了诛魔咒的威力。
他随即扭头看了一眼玄衣男子,怒喝:「你快给他拔了!」
这一吼,把对方吼得虎躯一震。
「师……师父?」
玄衣男子一脸震惊,手中长剑「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顾不上去捡,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盯着殷无忧看了一眼,瞬间泪水决堤,又赶紧噗通一跪。
「子昂拜见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宓子昂终于见着他师父了!!!不容易orz
☆、心死了
「师你个头,你谁啊?」殷无忧瞪了他一眼,急道,「我不认识你,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你你你,你赶紧把我徒弟身上的咒解了!」
「师父,我是您的徒弟子昂啊,宓子昂!」青年抬头看着他,满脸不敢置信,「您……不记得我了?」
刚好风吹起殷无忧额前碎发,宓子昂瞧见他额上的魔纹,更加震惊。
「师父您怎么……」
他浑身颤抖,颓然跌坐在地上。
他本是在闹市上发现了某个恶魔的身影,就一路尾随了来,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让他遇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师父。只是……
——我那仙风道骨的好师父,怎么成了个魔?
心念电转,他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魏朝雨,是你!是你把师父害成这样!」
他咬牙切齿,欲扑过去再在那混蛋师弟身上补两剑,却被他的好师父给挡住了。
「不许你伤害他!」殷无忧挡在徒弟身前,盯着宓子昂道,「请你立刻离开此地!」
说完他转过身,欲再度给徒弟拔掉身上的符篆。但手还没靠近那光剑,又再度被灼热的气息逼退。见徒弟血流不止,他顾不上太多,咬咬牙猛地握住了其中一支剑,用力往外拔。但那剑烫手得很,他根本拔不动。
宓子昂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冰凉的泪水。
「师父……」他嘴唇嗫嚅,轻声唤着,「师父……」
对方充耳不闻,不认识他一般,兀自跟符篆较劲,嘴里只顾着哄魏朝雨,让他忍着点。
哦,他想起来,这个恶人已经改名叫做魏轻尘。
宓子昂低头看着魏轻尘,对方脸色惨白,满口是血。但却在迎上他的目光时,给了他一个笑。
一个得意的笑。
他把师父害成这样竟还有脸笑?
宓子昂气急,一把拉开师父,暗中再加重力道,使得符篆暴起亮光,威力更甚。魏轻尘一声痛呼,口中再度呕出鲜血。
「混帐!你做什么?」殷无忧看着徒弟惨受折磨,心疼不已。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能救他。又转头抓着宓子昂的手臂开口相求:「你快把咒解了,算我求你!」
「你竟然为了他求我?」宓子昂瞪大双眼,泪水奔流不止,他反握住师父的手,怔怔道,「师父,我的师父,你知不知道他害得你多惨?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却尘台害成了什么样?他……」
「不重要!」
殷无忧怒吼着打断了他,又软声道:「你快帮我救救他,好么?我……我求你了……」
宓子昂不为所动。
这么多年,他做梦都想亲手杀了这个人,又怎肯救他?
可是师父在求他。
他又怎能对师父的请求置之不理?
就在他犹豫之时,一道流光落在庭院中。下一瞬华阳君显出真身,急急走来。
「哎呀,怎么……」华阳君见到院中的惨状,连忙上前解救魏轻尘。他空手握住魏轻尘身上的剑,快速拔出,而后喊了沈长宁一声。
「长宁,你快带子昂哥哥去休息。再让你敏姐姐赶紧过来!」
「哎!」沈长宁赶紧搀着宓子昂的手臂,强行将他拖走。
宓子昂离开前始终盯着魏轻尘,眼神里满是怨恨。
华阳君将魏轻尘抱入室内,放在地上给他疗伤。魏轻尘伤得很重,身上好几个窟窿,还被伤及肺腑,一直在吐血。
殷无忧心惊胆战,满脸是泪。他在一旁看着,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让他撑住。
魏轻尘艰难地眨动着眼睛,看着他轻声道:「我……我撑得住,师父……别怕。」
他费力地抬起手,殷无忧赶紧握住。
华阳君先运功护住魏轻尘的心脉,又让急匆匆赶来的医师给魏轻尘处理外伤。
一番忙活下来,总算是保住了魏轻尘的命,但能不能撑下来,还是得看他自己。
能做的都做了,他们留在此地也无用。华阳君随即带着医师离开,让病人好生静养。
他回到主山那边,没想到宓子昂还没走。
「子昂哥哥说有事问您……」沈长宁先跑出来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师祖进门。
宓子昂见到华阳君,想朝他恭敬行礼,又为自己的擅闯行为道歉,而后向其问道:「华阳君收留了我师父,为何不派人通知我们却尘台?」
华阳君轻笑:「通知你们来杀他么?」
华阳君施施然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盏,先浅饮一口。
他语气温和,话里却满是锋芒。「我若暴露了他的行踪,不知有多少人要来杀他,冲在最前头的说不定就是你们却尘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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