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打断:「我没喝。」
「哦、哦……」
明寒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想拉越知手,又不太敢,支支吾吾:「我……我知道你是他了,签名,我看见了。」
「嗯,」越知点头,「还有事吗?」
明寒愣愣看他,不知所措:「没、没了。」
越知皱眉:「那还不走?」
「对不起,」明寒下意识就道歉,「我现在就走,你别生气……」
剎那间明寒想起,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
曾经的他们两人之间,可不就是这样吗?只不过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反了过来,不断小心翼翼道歉的那一方成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明寒不仅不觉得难过,反而有点开心,至少越知还愿意跟自己说话,至少自己还不算特别晚,所以肯定来得及的。
在他心里,越知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去看快递盒子里面的签名,就说明最起码他还是给自己机会的。
只要有机会,那明寒就一定会争取到越知的原谅。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小心一点,注意饮食安全。」
明寒也知道自己现在本来就官司缠身,万一被人看见恐怕对越知也不好,再三回头看了几眼,跟着傅遗走了。
牧怀毫不留情往牧野身上踹了一脚,见他没反应,冷笑,「怎么处理他?」
越知把自己手中的水递了出去。
牧野不是喜欢下药么,一次不完还要来第二次,越知瞧不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是很乐意将这些路数原样奉还回去。
「灌给他。」
牧怀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一个拽着牧野的头一个举着瓶子咕嘟咕嘟往他嘴里灌。
灌完越知使唤顾逢,「把他锁房间柜子里去。」
「好。」
顾逢早烦透了牧野了,单手拽着他后衣领拖麻袋一样把人往房间里拽。
越知转身,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一侧滑落了下来,越知扭转腰肢伸手去拉衣服。
短暂不到一秒,但足够牧怀看清了。
越知正经普通的白上衣背后开了一道大口子,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面痕迹点点,鲜红夺目。
那是什么东西,牧怀再清楚不过了。
他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然后缓慢看向了休息室。
之前那里面只有越知和那个叫沈濯的男人……所以……
「小知哥。」
牧怀叫住越知,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紧盯着越知,有些急切地上前挽住了越知的手,「我有件事一直没问你……」
「怎么了?你说。」
「很久之前,有个人在酒吧给我解过围,那个人……是不是你?」
没有根据,毫无缘由,但是牧怀就是有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越知,几年前是他,几年后还是他,一直都是他。
越知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毕竟按照原文给股票们在寻找白月光这件事上降智的程度来看,自己猜到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是我。」
大抵应该已经在心中明确答案了,牧怀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反倒没有太大反应,什么惊喜开心感动,都没有。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原文就是这样设定的,越知怎么知道,但他从原主的性格来看,觉得原主可能真的不在乎。
原主是个单纯到傻乎乎的人,他给予这几个人的温暖全都是他认为自己本来就应该做的,很小的小事,他不知道这些事会给这几位大佬带来什么样的光芒,或许他也不在乎。
真可悲,明明原主是善良的好心,最后受尽苦难的却还是他。
「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是的,没必要。
牧怀嚼着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心口百感交集。
只是顺手帮忙而已,这对越知来说确实是小到几乎可以转头就忘记的事情。
是自己从未得到过救赎,所以才将别人随便挥挥手的光当成了全部。
确实没必要,几年前的出手相助没必要念念不忘,几年后再度解围也只是路见不平好心而已。
在意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真可怜。
牧怀在心底给自己下了一个判词。
他从头到尾,这一生都是一个可怜虫。
越知看着他低垂着头眼底黯淡伤感的样子,抬手摸了摸牧怀的头,「别难过,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特意提起来,我并没有忘记你。」
「嗯……你比之前变化挺大的,不过是变得更好了。」
即使未能亲眼所见,仅凭文字,越知仿佛也能触摸到这个少年灰暗萧瑟的过去。
牧怀眼中猝然迸发光亮,如同重新被唤起了希望,带着蓝色美瞳的眼珠光芒细碎:「真的吗?」
「嗯。」越知也不太擅长鼓励人。
「那……」牧怀抓住了越知的手,小心翼翼:「那如果我不单纯,你会不会觉得我讨厌?」
越知轻笑,「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智商担当·牧怀:「麻烦前面偷我荣誉称号的那位把奖杯给我送到39章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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