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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妃啊,就你这智商还跟祁姝斗吗?还有,话说相由心生啊,太妃可知你为何显出沧桑之态吗?
严太妃:其他不谈了,话说我在文中不配有个名字吗?
某月:哟,忘起了……
郑晗:接下去我要把握机会献殷勤了吗?
某月:看你咯。
第20章 头疾
永宁宫寝殿。
苏叶坐于祁姝榻前,神色凝重。
祁姝未曾苏醒,她髮丝散落,面色苍白,微蹙的双眉,似是依旧隐忍着痛楚。
「你们,竟瞒了我这么久……」苏叶开口,言语间透着一丝怒意。
阿阮闻言,知晓苏叶心中不悦,她嘆了口气,无奈道:「苏奉御是知道殿下的……殿下心系朝堂,何曾爱惜过自己的身子。奴近日眼见殿下凤体染恙,焦急万分,几次欲唤奉御来,可殿下总是不允。殿下为除严党一众,思虑筹谋,不欲在此时倒下,只叫奴取来奉御先前制的凝神丸,熬成药汁饮下,缓过一时……奴心下难安,却又无法违背殿下旨意。」
苏叶气急,说道:「凝神丸不过调理所用,如何能治病?早知,我就不该制这凝神丸拿与殿下!」
郑晗守在祁姝榻前,盯着祁姝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一双蓝眸黯了神采,秀挺的鼻樑下,双唇紧抿,一颗心,似被刀割。
郑晗早知祁姝有头疾之症,此刻听见苏叶之言饱含气恼,郑晗的心,顿漏一拍,她心慌不已,只当祁姝此番病重,苛疾难医,苏叶这才如此焦急。郑晗慌忙侧过身去,颤声问苏叶道:「太后此回犯病,很严重吗?」
郑晗突然发问,让苏叶微微一惊。苏叶来永宁宫时,郑晗守在祁姝跟前,沉默不语,也未曾同她招呼一声。苏叶自上回给郑晗瞧治双腿,知道这孩子彆扭,也不同她计较。此刻,郑晗忽的开口,言语间满是对祁姝的担忧,倒是让苏叶心头一滞,她凝视着郑晗那惶恐不安的脸,心中暗嘆:殿下总算没白疼这孩子!苏叶心中这般想,表面却依旧语气不善,她拧眉对郑晗道:「此番病重,少不了针扎之苦。」
郑晗闻言,整个身子顿时僵住,她不敢想,长针刺下去,会有多疼。想着想着,郑晗竟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阿阮听得苏叶之言,亦是担忧万分,可眼见郑晗落泪,免不得上前宽慰:「郡主莫要太过忧心,苏奉御医术了得,定会医好太后。郡主不若先回延英殿去,此处有婢子照料。」
「我不回去!」郑晗大声道,她抬袖擦了擦眼角,依旧盯着祁姝面庞:「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阿阮拗不过她,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苏叶已在一旁忙碌开,她点了烛火,取出针盒,一枚枚银针细如髮丝,苏叶撩起官袍袖摆,姿态优雅,动作娴熟,将银针于火上一一炙过。待准备完毕,苏叶吩咐阿阮道:「去备热水和汤药来!」又对郑晗道:「你往后退退,一会施针时,切不可叨扰,否则就给我回延英殿去!」
郑晗不答话,默默起身,往后挪动。
苏叶在祁姝跟前跪坐,望着祁姝苍白的面庞,心中不忍,她暗嘆一口气,伸手去取第一枚银针。
「奉御……」忽的,身后的郑晗用细不可察地声音道。苏叶停止手间动作,只听见郑晗继续小心翼翼道:「苏,苏姨,你施针时,且轻点,好吗?」
苏叶耳听得一向待她彆扭的郑晗,此刻竟唤她「苏姨」,不由一噎,她侧过身去,对郑晗道:「可记得方才同你说过什么?你若再开口,令我手抖扎错了穴位,你可担得起责?」
郑晗一慌,赶紧低眸,不再言语。
郑晗不知的是,苏叶医术绝非妄得虚名,她行医时一向沉稳镇定,稳妥自如,岂会因旁人言语而手抖?否则她怎会允许一孩子,在她行医时待在身侧。
眼见郑晗难得在她面前乖巧的模样,苏叶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勾了勾,转而举起一枚银针,屏气凝神,在心中对祁姝道:殿下,且忍一忍。
一枚细针下去,只见祁姝似有感应,她身子微微颤了颤,眼角亦有所动;第二枚细针下去,只见祁姝双眉紧紧蹙了起来,似是隐忍着强烈痛意;第三枚银针下去,只见祁姝朱唇轻启,喉间似是轻吟一声,想必痛极;第四枚银针下去,祁姝双眼缓缓睁了开来,端丽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额间渗出密密细汗。
郑晗在苏叶身后瞧着,袖中的双手紧紧攥起,那一针针扎在祁姝额间,却似一针针扎在郑晗心上。
整整七针下去,祁姝逐渐转醒过来,意识越发清晰,痛意便越发真切,祁姝紧咬贝齿,强行忍受着这切肤之痛。
苏叶不忍,柔声劝道:「殿下若是疼得厉害,喊出来无妨。」
祁姝手中攥着锦被,说不出一句话,只微微打着颤,垂落面颊的髮丝,已被冷汗湿透。
阿阮已将备好的热水汤药端来,眼见面前的祁姝痛苦至此,一颗心亦是疼得不行,她轻轻侧过头去,不忍再看。
永宁宫的寝殿,瀰漫着浓浓的药味,亦充斥着一众人的担忧与焦急。
半晌,祁姝似是缓解了些许,她紧咬的双唇缓缓鬆开,只是依旧呼吸急促,额角渗着汗水。
苏叶撩起袖袍,握住祁姝的手,搭在她皓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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