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她惊喜的是,她开始逐渐适应了这股力量。也就是说,下次如果再遇到那些人,除非是神级,否则那种力量不会再对她的自愈造成如此大的阻碍。
而此时,在修罗鬼阙的花园之内,质辛回忆起自己因为身负厉元而被那个战云界之人压制的情况,脸色不禁越发冷硬。
「佛厉之会,乱我一生。」质辛咬着牙,低垂的眼帘下是狂是怒,亦是浓得化不去的悲哀,「够了……够了!」
久远之前,厉族独大,以妖魔为贱。在佛厉大战中,天之厉为污天之佛的佛体而屠戮万魔,取魔元炼为魔晶,与魔族结下生死血仇。而当他落败后,在被封印前一刻,竟然一掌将魔晶贯入天佛之体,天之佛炼化缚体邪氛无功,更使魔气在佛厉双元催动下,蕴生自我意识,在青芜堤脱胎孕化成魔。
那个魔就是他,魔皇质辛。
「我是魔皇,是魔族仅剩的荣光。」他抬起头,似乎又看到了昔日魔族繁荣的景象,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我可以输,但绝对不会低头。」
厉族曾败于战云界,是战云界的战俘,因此战云界之人凭藉天生的殛雷便对厉族有着极强的克製作用。所以只要他还身负厉元,就永远摆脱不了战云界的压制,这一点他怎么能忍。
「这一切终究要有所了断。」质辛冷着脸离开了修罗鬼阙。
「黑月黑月!不好了!」紫述儿衝进了陆思危的房间,在空中留下了一条紫色的光痕,「你刚才让我偷偷看着美人恩公,他果然气冲冲地出去了!」
「我就知道。」陆思危无奈捂额,「缎先生呢?」
「缎某人出去找人去了,听说是要找一个和妖族换了心的男人,叫……叫什么癫不乱。」
「唉,质辛都不体谅一下我这个病号。」陆思危从床上爬了起来,「紫述儿,我去追你的美人恩公,等缎先生回来了,你记得让他赶紧来找我们,要是晚了,说不定得帮我们一起收尸了。」
紫述儿的眼泪唰地就出来了:「这、这么危险吗?」
「哎哎哎,别哭别哭,我逗你的,有我在,你的美人恩公死不了。」陆思危连忙安慰她,「我得赶紧去追质辛了,你看好修罗鬼阙。」
紫述儿抹了抹眼泪,重重点了点头:「嗯!」
陆思危知道质辛也是个行动派,但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她刚找到他,就看到他当着战云界两人的面逼出了自己体内佛厉双元的一幕,只见他周身经脉瞬间爆裂,血流如注。
别问她为什么不用时空之钥直接进行空间传送……她也得知道质辛去了哪里才行啊!
「你是白痴吗?!」陆思危一把接住倒下的质辛,看着他如今回归纯魔之体而浮现了魔纹的面孔,忍不住怒骂出声,「你竟然搞自杀?你让缎先生怎么办!他要是看到这一幕,非疯了不可!」
然而质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虽然嘴角不断涌出血沫,但他的眼中却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轻声问道:「那……你呢?」
陆思危愣住:「什么?」
质辛却是躺在她的怀中移开了目光,看着天际无垠的夜幕,喟嘆着说道:「我……生之前,连绵……战火,我生……之后,战……火连绵,如今……我……我终于……咳咳咳,能恢復……本真了。」
陆思危没好气道:「闭嘴!别念你的台词了,节省点力气,你还能再抢救一下。」
一旁一身银甲的战云界之人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被一旁的蓝发男人拉住了,蓝发男人朝他摇了摇头,然后两人便化光离开了此处。
陆思危并未理会他们的离开,她正忙着治疗质辛此刻不断崩溃的躯体。
「没用……的。」质辛抓住她正不断给自己输入灵力的手,「佛厉双元……离体之后,我……必死无疑。」
陆思危冷着脸没有理他,在为他止血之后便又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请你……替我转告缎君衡,是……质辛不孝,终究……还是留下他……一个人。」
「要说你自己去跟他说,我才不会帮你转达。」陆思危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但眼底却似乎闪过了一丝水色。
「质辛!!!」
随着一声不敢置信的悽厉的呼喊,缎君衡终于赶来了。
「父……亲……」质辛有些吃力地冲他笑了笑,「抱歉。」
「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傻啊!」缎君衡握住他的手,看着这个从小就倔强至极的孩子,忍不住泪流满面。
「缎先生,我有个办法或许能救他。」陆思危忽然急声问道,「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魔气浓郁的地方?」
「有!修罗鬼阙的魔池!」
「快!带他回去!正好趁这次机会,我帮他洗刷血脉,重塑肉身!」
缎君衡连忙将质辛背到了背上,正要化光飞奔时就被陆思危抓住了手臂。
「化光太慢了,我带你们回去。」她手腕上银龙的瞳孔中有流光一闪而逝,一个画面转换,他们便已经回到了修罗鬼阙之内。
「魔池在哪里?快带我去!」
缎君衡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便立马回过神:「你随我来。」
……
魔池之内,质辛悄无声息地沉睡在湖底。他的身体表面是一个血色的大茧,茧面有金色与碧色的纹路互相交织,犹如呼吸般不断闪烁,每一次明灭间都会吸纳大量魔池之内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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