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实力已经稳稳超越捉妖世家。
江湖风波再起,妖死后理应化为一片尘土,却被挖了妖心。大妖们唯恐挖妖心事件会伤害到自己,已经聚齐起来。
天师堂挑起大梁,于戚城召开天师大会,邀请诸多捉妖世家,共同商讨对策。
年老的捉妖人撸了撸鬍鬚,怒道:「不知是哪个缺心肝的混蛋,挖妖心作甚。」
幽默的捉妖人补上一句:「说不定比猪肝好吃。」
「黄毛小儿休要胡说。」
「那老头觉得有何作用。」
「心怀不轨者,定是酝酿一个大阴谋。」
「屁话。」
年老的捉妖人颜面扫地,怒不可遏:「小小年纪,休要猖狂。」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位居正座的天师堂堂主举起手制止二人说话,「诸位都是为了江湖安危而来,何必伤了和气。」
天师堂堂主有很高的威望,两人没再争吵。
安安静静坐在台下的姬坤抬头看了眼天师堂堂主一眼,他眸光锋利,带着少年人的狂傲不羁,天师堂堂主若有所感,眸光朝他看了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
姬坤挪开目光。
天师堂堂主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众人虽然是商量对策,但也不敢胡乱建议,或者轻举妄动,万一惹毛了那群大妖,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争吵来争吵去,无非是猜测何人所为。
或者何妖要搞事情。
姬坤朝身旁稳稳端坐的墨家家主打了声招呼,示意他有事先离开。
墨家家主颔首。
姬坤站起,坐在两人身后的墨宣然不屑地哼了哼。
连他父亲这样的人物都得乖乖坐着,他竟然独自离坐,简直不识大体。
天师堂规模庞大,一出会议厅就是一片大理石堆砌的广场,比两个姬家还大。广场四周插满金色的旗杆,上画了天师堂的图腾矛隼。
天师堂的天师多数在会议厅,寥寥几人守在四周。
忽然,姬坤目光一凛。
他挪动步伐,如狡兔般滑到一根通天石柱后,静等秦无衣经过。
耳旁还传来少女的抱怨:「走得好累啊,还有多久。」
姬坤瞳孔微缩。
竟是纪婳婳。
☆☆☆
「秦无衣,你知道夏郡守的事,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摆平吗,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天师堂欠下多少人情。」
姿容华贵的女人盛装打扮,众多仆妇丫鬟把她众星拱月环绕在中间,她步步走向秦无衣,满脸不屑。
她傲慢落座,素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冷哼道:「你倒是好,拿不回来我要的东西,还拖个油瓶。」
女人瞪了眼纪婳婳,那张严苛的脸气得歪了。
「你带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来我天师堂作甚。」
秦无衣牵住纪婳婳的下巴,迫使纪婳婳抬眼看向女人的眼睛。
琉璃眼内的浅紫妖冶美丽,见之不能忘怀。
「她是大妖。」女人眉头微蹙,随即否定了这句话。大妖不可能随便出入天师堂,更不可能走过天师堂诸多禁制,平安无事来到她面前。
女人耐心耗尽,掌心拍在桌案上。
「说吧,你想做甚。」
「她是姬家大小姐。」
「姬家?」
女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没落的捉妖世家,眉头越陷越深,正要发火。身旁的仆妇脸色微变,附身在她耳旁低语,她瞳孔猛地放大,盯着纪婳婳那张美丽的脸庞,手指掐住桌案,呼吸一滞。
「去把堂主叫来。」
仆妇为难道:「堂主还在住持会议。」
「什么会能比她还重要,快去。」
姬坤尾随秦无衣来到正福天宫后宅,这里的亭台楼阁和珍稀花草相互辉映,墙垣刻画了无数古老的字体,构造成一个又一个的大阵。
姬坤没多久就跟丢了人,他正要退出去时,天师堂堂主和一个仆妇来了。
那名仆妇他见过,是堂主夫人身旁寸步不离跟着的。
他眉头微微耸起,悄悄跟了上去。
阴沉冰冷的暗室里,纪婳婳被捆了起来,高高吊了起来,她的脚下是一池冰冷的水,数隻鳄兽闻到人肉香味疯狂地撞击结界。
困住她的绳索,一个连一个的阵法亮起,保护她不被鳄兽吃掉。
她脸色铁青,知道跟那群疯子已经说不清了。
暗室的石门开启,走进一人。
墙壁上夜明珠的照耀下,他仿佛从天降下的神邸,华袍上的金线环绕圆领和宽袖,富贵堂皇。头戴软纱罗乌帽,上镶狐狸珠,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眸色深沉,左眼角一颗泪痣,略带阴柔,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深浅。
这种地方出现的人,不会是好人。
纪婳婳眸光暗淡,心如死灰。
堂主夫人高妙仪挽住夫君的臂膀,呼吸急促:「兮月,就是她。」
琴兮月与纪婳婳的瞳孔对视上,略微惊讶:「她真的是姬家大小姐。」
「姬你妹,丧尽天良的玩意儿。」
纪婳婳被吊着,憋屈得要死,她狠狠瞪了眼那对人面兽心的男女,不屑的瞥了瞥嘴。
「闭嘴,小贱蹄子。」高妙仪目光阴沉:「不想被餵鳄兽,就给我乖乖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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