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漆黑的眼瞳直直的撞上池屿的视线,就像一头撞进他心里。
池屿脸上的笑有维持不住的僵硬,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池屿心提起来,他是心虚的那一方,是紧张的那一方,手心里慢慢有汗濡湿。
陆沉鲸抬手碰了碰他的脸,就在池屿犹疑自己是否被他看穿,还在想着要怎么继续圆谎时,男人弯了弯唇角,说出的话,带了点漫不经心的语调,「不行呢,说了双AP太脆了呢。」
「……哦,我,我知道了。」他们距离很近,近到池屿轻而易举闻到陆沉鲸身上的味道,他熟悉的,那种带着一点清新的薄荷,以及雪后松柏的冷香。
池屿心间有一丝动摇,重生这种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可讨厌塞拉斯了。」
陆沉鲸偏了一点视线,池屿目光仍然落在眼前这具只穿了一件单衣,藏不住修长挺拔的身躯之上,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塞拉斯?」
「因为啊……」陆沉鲸表情柔和下来,一双眼睛宛若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久了能让人陷进去,不可自拔,「因为他也是个小偷,偷的还是别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池屿嘟囔:「我才不是小偷。」
陆沉鲸眼中沾染笑意,「我没说你是小偷啊。」
「你刚刚明明就是在内涵我。」池屿左右看了眼,推了一把陆沉鲸,然后反手把卧室门关上。
猝不及防的一下,陆沉鲸稳住身形后,挑眉去看池屿,「说不过,就动手?」
池屿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给的胆子,竟然顺着陆沉鲸的话,还撸了两把袖子。
陆沉鲸摸着下巴摇头道:「你这小身板,还不够我……」
池屿又推了陆沉鲸一下,力道之大,让他直接坐到了床上。
「你……」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跟你动手。」池屿跨坐在陆沉鲸腰上,看起来气势汹汹,如果不是这种姿势,说不定还真的能唬住人。
陆沉鲸彻底笑出声,若不是池屿压住他腿和腰,怕不是都要笑得捂肚子,他拍拍池屿肩膀,说:「好了,别闹了,我还有正事儿跟你说。」
池屿恼羞成怒,管他什么真事儿假事儿,他现在要做的才是要紧事!
他一手扶着陆沉鲸肩膀,另一隻手直接抓住男人后脑勺的头髮,然后低头。
牙齿磕上陆沉鲸薄薄的嘴唇。
引来人一声细微的抽气声。
池屿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跟想像中不一样,我好想吃到点血腥味了。
他刚想拉开点距离去看陆沉鲸的嘴巴,就被人按住后颈,动弹不得。
陆沉鲸喟嘆一声,虚环住池屿腰的手总算用了点力气。另一隻手,顺着衣摆,探进衣缝,贴着怀里人劲瘦腰肢细腻温热的皮肤,一路往上。
身上人的腰一下就软了,力气也飞速流逝,连接吻的动作也从最初小兽般毫无章法的莽撞,变得温顺而被动。
当干燥的大手摸上蝴蝶骨夹住的背脊时,一阵天旋地转,池屿被整个人掉了个方向,身体重重倒在柔软的床上。他的颈后全是汗,张着口,嘴唇才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又被迅速吻住,长而凶狠的舌头肆意搜刮着口腔,从上颚到喉管,又酥又麻。
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池屿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尽职敬业提供照明功能的灯管,心跳剧烈,久久未能平息。
卧室自带的浴室里,有人在洗澡,哗啦啦的流水声,很快替代心跳声。
池屿坐起身,抓了一把头髮。又倒下,翻了个身。
一面为自己色.诱之术成功而高兴,一面又唾弃自己比对方更一步沉迷。
不知什么时候,浴室水声停了,陆沉鲸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靠在门上,对池屿说:「你去准备一下。」
池屿扭头看他,「准,准备啥?」
额,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会不会有点快?他没有经验啊……
「这事儿,让让我,我一个人自己准备?」池屿又问。
陆沉鲸想了一下,说:「要我帮你?」
「……」池屿想说,不然呢,但是又觉得难以启齿,看都不敢去看陆沉鲸。
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生气。
陆沉鲸见池屿不说话,敲定主意:「也行,你先把你的东西拿过来。」
池屿从床上跳起来,推开走过来伸手想碰他的陆沉鲸,像个泥鳅般从房间溜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池屿抱着被子生闷气,又觉得自己太小气。
算了,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自己做准备……也不是不可以,谁,谁让他喜欢陆沉鲸,比对方的喜欢多一辈子的那种呢。
但他手边现在也没有工具,也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做。
池屿抓耳挠腮,脸旦红得像个猴子屁股,最后实在没法子,给陆沉鲸发了条消息——
【Nemo:能不能申请改天?】
【Manta:?】
【Manta:不能。】
「……」
这么严格的嘛。
池屿头髮快被自己撸秃了,最后胡乱地将枕头和被子拢成一团,抱怀里,艰难地开了门,往陆沉鲸房间走。
走到一半,还碰到了周望山,周望山想帮他来着,被他婉拒:「没事儿没事儿,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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