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沈霆又踹了一脚!
然后是第三脚!
墓碑受到攻击,整个公共墓地立即拉起了警报,机械的警告声顿时响彻天空:“攻击者请停止行动!墓园已被封锁,请立即停止行动!”
江昶在次日一早,从自己的助理那儿听见了新闻。
“攻击墓碑?”他错愕地看着助理,“攻击谁的墓碑?”
“就是他生父的墓碑!”助理愤愤不平道,“沈霆当场被捕!我听说医疗大臣都快疯了,一大早跑去警局理论——哪有这种人!竟然踢自己父亲的墓碑!”
没过多久,江昶就从贺承干那儿,得知了事情的详细过程。
“他喝醉了,用脚猛踢墓碑,一共踢了三下。”贺承干在那边,面色也显得很疲倦,周一的一大早就出这种事,确实令人头疼。
“阿枞的墓碑现在怎么样?!你们要怎么处罚沈霆?”
“问题倒是不严重,墓碑也没有破损,但这件事很不好听,毕竟是大臣的秘书……”
贺承干停了停,皱眉道:“阿枞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孩子?!”
江昶沉默片刻,又问:“他说了什么?讲了原因吗?”
贺承干摇摇头:“只说,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江昶想了想,突然道:“等会儿,我过去看看他。”
贺承干有点诧异:“你要见沈霆?”
“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昶说,“我怀疑事情和蓝沛有关。”
“你是说,蓝沛在背后指使?!”
江昶苦笑道:“怎么可能。蓝沛爱着阿枞,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只是想亲自问问沈霆。我总觉得……”
他停了停,这才低声道:“我总觉得,我对这孩子负有一定责任。这二十年,他和蓝沛在黑崖星那种地方相依为命,怕是性格方面也受了一定的影响。”
贺承干皱眉道:“这和你有什么关係呢?”
“承干,你别这么说。如果咱们能早点伸出援手,给他们一些帮助,事情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贺承干极为不悦:“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蓝沛自己!我才不管他内心有什么苦衷,当初要不是他……”
“嘘!”江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贺承干停住,最后,他没好气道:“你要过来就过来吧,我怕这小子的眼泪要把警局变成游泳池了!”
江昶抵达警局,贺承干亲自将他带去关押嫌疑人的地方。
其实沈霆这次闯的祸,仅仅从法律上来说并不严重,墓碑只是被踢了几脚,也没有破损,顶多罚点款了事。
“麻烦的是媒体那边好像知道了。”贺承干皱眉道,“林襄这傢伙脑子缺根弦,自己的秘书闯了祸,不说赶紧帮着收拾残局,一大早带了人来警局闹!简直不像话!”
江昶按了按额头,哑声道:“林襄非常器重沈霆这孩子,恐怕是寄予了厚望的……”
贺承干的脚步突然停下来:“这就是我觉得林襄最‘缺根弦’的地方。”
江昶一怔:“为什么这样说?”
贺承干转过身来,他看着江昶,神色里竟然有了点罕见的犹疑和烦闷。
“阿昶,沈霆这孩子……我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我说不上来,直觉而已。”贺承干压低声音,“这孩子,伪装非常重,他给出的所有东西,都让人难辨真假。”
江昶没想到贺承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有些艰难地说:“可我觉得他还不错,承干,这次沈霆可能是喝了酒,一时失态……”
“不是那么回事!明白吗!”贺承干少有的不耐烦起来,“你别忘了,他是在谁的身边长大的!不要以为他外表长得像阿枞,你就把他当成阿枞一样的人!他和沈枞根本就不一样!”
贺承干极少这样不客气地和江昶讲话,江昶更加困惑,一方面他觉得贺承干这怒火来得很邪乎,另一方面他又明白,身为魂奴,尤其又是个资深的警察,贺承干的直觉是非常灵敏的,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夫妇俩此刻站在警局里,总不好当场争辩个输赢。
江昶嘆了口气:“你也别那么说蓝沛,他总不可能教这孩子坑蒙拐骗吧?肯定是往好里教的……”
“阿昶,你懂不懂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懂不懂什么叫潜移默化?”贺承干冷冷打断他,“蓝沛是什么人,我不比你了解得少!我知道,你还在念旧情,念你们1605同寝之谊,你不愿把他当坏人看,可是在我看来他就是罪犯!警方无法绳之以法的罪犯!蓝沛有苦衷,沈枞更有!难道你同情蓝沛,就不同情沈枞吗?”
江昶无言以对。
良久,他抚摸着贺承干的背,轻声道:“我知道,你和阿枞的感情深。可我和阿枞也不是陌路人呀。”
“正是因为我和阿枞感情深,我才对如今这样一个披着他的皮,肚子里却揣着蓝沛那种心肠的人,抱有万分警惕!”
江昶苦笑道:“好了,咱们先别吵了,我进去看看沈霆。”
贺承干这才不情愿地指了指对面的审讯室:“他在那里面,门没锁。”
他停了停,又加了一句:“我劝你,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轻信!”
江昶推门走进审讯室时,沈霆正坐在窗前。
他的头髮有些凌乱,眼睛红肿着,衣服上还有一股浓重的酒味。
一见到江昶进来,沈霆慌忙站起身:“市长先生……”
江昶见沈霆这副衰模样,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气。
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贺承干发给他的“案发现场”监控。镜头中,沈霆拎着一瓶酒,首先是对着墓碑喃喃自语,然后就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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