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子丢了面子,朝着傅沉的背影狠哼了一声,低声道:“等本宫即位,看你还能骄傲几日。”
傅沉离开皇宫,坐上侯府的马车,反而蹙起眉头。
宋语山被捉到府上时,是有些人瞧见了,但他们都不知这是宋序的女儿,而唯一知情的府外人,只有那位郎中,罗战已经打点过他,绝不会到处乱说。
退一步讲,就算郎中是个大喇叭,也不过是在民间多一道传闻而已,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那么太子又是如何得知他府上请来“神医”的呢?
这么思量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侯府。
鹿风伸长了脖子站在门口,看上去十分焦急,时不时地跺着脚,见了傅沉后喜上眉梢 ,忙迎上去,说道:“侯爷您总算回来了。”
“何事?”傅沉问道。
鹿风挠着头,有些苦恼地说:“幽云郡主来了,正在洛湘苑呢。”
几乎半个侯府的下人都聚集在了洛湘苑,平日里十分冷清的地方今日格外热闹。
幽云郡主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身着桃红锦绣衣裙,头上戴着珍珠步摇,面上略施粉黛,狭长的凤眸直飞入鬓,手上戴着翡翠指环与手镯,颇为贵气。
而她身旁的宋语山,一身水蓝色长裙,虽然没什么装饰,但胜在天然,一双鹿眼透着机灵,论样貌似乎更在郡主之上。
两人一同看向门口的傅沉,皆是眼中一亮,幽云郡主忙起身,含羞带怯地福了一礼,满身环佩叮当作响,如同仙乐。
宋语山张了张口,终归没有说话,却朝幽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生平第一次有一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侯爷今日上朝去了?是我来的不巧了。”
傅沉看了一眼宋语山,转瞬便收回目光,说道:“郡主来做什么?”
幽云道:“我听闻……侯爷府上请来一位江湖神医,且是个姑娘,心生好奇,特意过来看看。”
“你也知道了?”傅沉有些诧异。
幽云侧头说道:“怎么?还有谁知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京城好些人都晓得了。”
傅沉转头看了一眼罗战,眼神犀利,罗战忙站直身体,说道:“属下……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无妨,”傅沉摇头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那郡主已经见到宋语山了,不如到前厅去喝盏茶?”
幽云郡主将头一扬,又坐了回去,笑着说道:“侯爷紧张什么?我们在这里说话也是一样的。”
她刚一听说这位给傅沉看病的大夫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时,便有些坐不住了,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令她莫名心慌。
因此特意挑着傅沉不在府上的时候过来,直接到了宋语山居住的地方。
最初见她所居之处离傅沉的卧房甚远,心中稍安,但奈何她眼睛很尖,在宋语山的卧房转了一圈便在她枕侧发现了傅沉的玉佩。
那块玉佩她记得,傅沉常年系在腰带上,是很私人的物件,绝不会轻易送人。
但此时……这东西却在这个医女的枕边。
于是在幽云郡主的眼里,那两人的关係一瞬间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而宋语山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幽云郡主这个名字,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直到傅沉风尘仆仆地踏进门来,才猛然想起。
自己前几日从厨房里偷拿的那盒子点心,不正是这位幽云郡主送的么。
当时罗战还大呼小叫,一副宋语山吃了他传家宝的表情,如此看来,这位幽云郡主的地位想必十分特殊了。
所以此时,宋语山与幽云郡主两人皆以为对方和傅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宋语山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境,觉得十分尴尬,于是清了清喉咙,说道:“那二位在此閒聊,我就……先去别处。”
“好。”
“等一下!”
傅沉和幽云郡主同时说道。
傅沉看着幽云,不知她要做什么。宋语山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令她有些不爽,又无处发泄,只好狠狠地瞪着傅沉。
幽云郡主道:“姑娘请稍等一下,我近来身子也有些不适,能否请姑娘帮我看看?”
宋语山听后寒毛都快要立起来了,当即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傅沉尚且还没糊弄过去,现如今又来了一位郡主,她心里碎碎念着父亲实在是树大招风,如今连自己都被他的盛名所累,有苦难言。
但话总要回的,宋语山斟酌片刻,道:“这不好吧……”
幽云郡主不悦道;“怎么?姑娘不愿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幽云郡主,”傅沉沉声说道:“宋语山不过是个乡野大夫,郡主金枝玉叶,如何瞧得?就算郡主说瞧得,想必她也不敢,还是不要让她为难了。”
幽云郡主听着,傅沉虽面上是在夸自己,但其实却实在维护着宋语山,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脸色愈发郁郁,道:“侯爷这样说,倒好似我在欺负她了。”
宋语山听到傅沉所言心中一阵暖意,但看着这两人脸色一个赛着一个的深沉,担心因为自己而让这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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