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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悠閒地喝了口茶,晃着说:快跳吧,跳得好呢,我也就懒得打他们了。限时给我把人抓齐了要紧。

茶馆里两个人吹起笛子,打起竹筒小鼓,开始伴奏。两个小姑哭丧着脸,犹犹豫豫地开始跳舞。舞得很勉强难受,但咬牙坚持着。

祜非看在心里,想这个二王子其实就是寻开心。如果气氛缓和下来,他高兴了,就不会打人了。于是,祜非在人群中带头鼓掌,大喊一声:好!给两个女孩打气。

好个屁!二王子一巴掌拍翻竹筒鼓,音乐停下。这都叫好?谁在那儿瞎起鬨?

手下人把祜非从人群中拖了出来,二王子一看,认出了她。

哦?这不是那天那什么村——?赌命那个?

阿云出来跪地说:很抱歉,二王子,我们无意冒犯,请您原谅。

哈哈!又遇到了!他一拍腿,晃着对祜非左右看,说:要不,你帮她跳?

祜非瞪着他,思忖着。

你不就喜欢逞能吗?跳吧,跳好了我一样放人。

伴奏的人又吹起笛子。祜非从小跳舞就很笨,祭祀舞灵倒还更熟悉一些。但无奈,她尝试跳起了白石村的舞。真是彆扭!那种舞与这广海的音乐一点也不合拍。祜非也跳不来这里的舞,只得手舞足蹈地比划一番。周围人越看越笑,二王子被乐得哈哈大笑。

别跳了别跳了!二王子说:哎哟笑死我了!这都什么哟?你这也叫跳舞?他笑得肚子都痛了,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还会玩别的什么?

祜非摇头。突然瞟见茶馆里桌上有骨牌,指指说:我会玩那个。

二王子回头看:哦?他很好奇,于是说好吧,那我们来玩一把!你要是输了呢,他们加倍挨打,你要赢了我就饶他们。

于是,二王子的随身下人当起发牌人,两人开始玩起来。

祜非拿的牌不太好,但看去,对方的牌也不怎么样。祜非提议,各自一次换牌机会,再摸一张。二王子赞同。之后又换牌一次,押筹码,再换,再押。祜非根据他丢出的牌,和剩下的骨牌总数,再加上自己摸过的牌,综合分析各种可能性,做出押码决定。二王子高兴的样子让祜非感觉,他一贯强势聪明,容易低估对手。于是她用弱小的姿态隐藏,赢他个措手不及。三局下来,两人不分胜负。二王子也同样会故意诈祜非心理。人们围在桌旁观看,差点忘了外面跪着的官员。

紧张的气氛让两人额头冒汗。二王子站起身,不耐烦地挥赶众人:都走开都走开!别在这儿挡着我!

二王子,外面那几个官员咋办?

把他们弄走,先都散了,明天再说。我要好好玩一把,不信还赢不了她!

手下将众人赶走,只剩他俩专心对绝。但是,两人水平和运气都差不多。说话语气倒却越来越随便,狠狠地将骨牌“啪”地拍在桌子,用假话狠话吓唬对方。

当随从洗牌的时候,祜非问:你这么爱玩,为何对百姓那么严厉?

玄吉晃晃悠悠地说:干这些事都是讨人厌的,没办法。只有边干活儿边找乐子呗。

可抓不到采矿的人,他们也没办法呀。

给他压一下,办法就来了。

祜非着急地:难道去打、去杀、去抢!我山上的族人就是这样被抓走的。原来这就是办法?

现在正是冬季农閒,人人都在坐着晒太阳,哪是没人?再说,你们山上人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过着野人般的生活,下山来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你们成了广海人这不是件好事吗?

祜非说:可在这里有国压在头上,一点都不自在。

不压着怎么行?没有国你们会怎样?部族之间打来打去,抢夺地盘,相互结盟对抗,难道那就自在?

可现在为何还要挖矿,增加军队?

你怎么会懂!广海周围还有无数的野蛮人,东边有巴人、巫人,僰人,北边有秦人,楚人,南边西边都是各种濮越夷蛮。广海被他们称作天府之地,不用军队保护,谁不想抢走这块肥肉。这叫弱肉强食!你懂吗!

祜非听得一头雾水,感觉还有很多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如果国王没有强有力的统治,没有骁勇善战的军队,各部族就会——,

他戛然而止,一拍桌子,坐下,摸摸脑袋说:天,我怎么会在这儿跟你扯这个?——切!

祜非哑口无言,看他喝了口茶水,试图调整自己平静下来。

二王子,天不早了,我是不是——?

滚!他白她一眼。

两个女孩连忙起身,行礼告辞。

两人出来,阿云说:离这个人远点。他身上的光影可不太好。

祜非听不懂:你说什么?光影?

阿云点头。说:那光影的颜色,是——黑棕色的,很少见!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光影?

我从小就看见你们每个人身上有一层光影,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都看得见。阿云吃力地表达:反正,后来我发现,光影的颜色、形态,和流动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心性。

祜非听了很是诧异。

比如说,师比身上的光影,跟众人完全不同。阿基身上的光影,还有昆,润,他们的光影都各不一样。从小我就在看这个。阿云低下头说,我是个怪人。我知道。

祜非问:那,你看到谁的光影是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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