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安愈加委屈和悲愤——还说是误会!字字句句都是为应平澜着想,她怎么就没替自己说一句话?!
欲盖弥彰!
赵靖安气得要心梗。
「郡主是还没嫁人呢,」赵靖安乜斜了眼看向封心,气得脑子都要炸了,「但这不是已经看好了王家表弟吗?」
封心:「……」
应平澜:「……」
当初她执意将所谓的王家表弟扯进来,是她心知肚明根本就没这么一个人,那她怎么搅和都无所谓。
但眼下看来,这有所谓大了啊!
鸡没偷到,先惹了一身腥。
六月飞雪算什么?她这冤的,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满京的冤气都让她给碰上了吧?!
「这不是正等着王爷做主的吗?」应平澜给气笑了。
今日之事,一件接一件地都让她喘不过气来。但左右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不如好好地利用。
赵靖安:「……」
端小王爷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自家媳妇儿红杏出墙了也就罢了,出墙对象还跑到他面前要他为她们做主!
绿云压顶啊!
美人小王爷要窒息,封心也有点儿想窒息。之前关于「王公子」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现在应平澜这话,那是……要把话给挑开,真的准备带她去漠北了?
应应澜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她此时已完全镇静下来,脑海中正快速地飞过无数个想法,而她,要在其中选一个最恰当的!
「你……」赵靖安直接给气了个结巴,还没来得及勃然大怒,便见应平澜朝他粲然一笑,语调儿轻快:「此事不急,跟王爷说笑呢。」
赵靖安一口气差点儿又没上来。
应平澜只笑盈盈地望着赵靖安,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刚才心念几转,她心中已是做了决定。
是她一时不察,才让封心听了孙阳和李茂跟她的谈话。她原本同赵靖安说过,绝不会拉端王府下水。但今日封心既然知道了这些,端王府便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她现在在京中孤立无援,若是……端小王爷,大约可以成为她的助力。
无论出于何等考量,她都不能把这个端小王爷得罪狠了。
「其实……」封心看着笑意盈盈的应平澜,大约是才偷听了一些漠北战事,心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此时应平澜的神态,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王爷莫怪,」应平澜略一思忖,起身朝赵靖安行了个礼,「之前王妃藏起来,并非其他缘由,而是……」
封心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应平澜朝她笑了笑,眸中有一抹愧疚闪过,而后看向赵靖安:「大约怕不知如何跟王爷解释。」
「哦?」赵靖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应平澜,这不是还是明摆着你们两个有问题吗?否则,有什么不能解释的?
封心听到这里,有些发蒙。
她一时是搞不清楚应平澜到底想要做什么。
下一秒,应平澜便告诉了她:「因为王爷来之前,我们在谈,漠北军事。」
赵靖安和封心的脸同时陡然大变。
封心是真的不知该先像谁解释的惊惶,而赵靖安,则是全然脸色铁青。
「郡主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深吸了一口气,赵靖安漠然道。
应平澜镇定地坐在椅子中,闻言甚至还笑了一下。
她嘆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世间事也一样。平澜当初,确实不曾想过要牵连到端王府。但……」
她转眼看了一眼封心。
封心羞愧万分。
到了此时,她虽然不知道应平澜想要做什么,但又怎么不明白,端王府这是被她拉下水了!
「我不是故意……」这句话脱口而出。
但这句话也最没用。
封心生生地将这句话咽下,抬眼看向应平澜和赵靖安:「是我的错。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呗,王爷什么也不知道啊。」
赵靖安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他甚至都没看封心一眼,仍是直直地望着应平澜:「郡主想要本王做什么?」
「王爷果然聪明。」应平澜起身,恭谨郑重地朝赵靖安又行了一个礼,「明日平澜请见陛下,言明久无家书思乡情切,届时请王爷为平澜美言两句。」
久无家书,思乡情切?
赵靖安略一思索,脸色又是一变。
他已猜到这大概意味着什么,最明智的选择其实是对此视若无睹。
沉默了片刻,他沉声道:「漠北的书信被截了?」
应平澜轻轻挑了挑眉毛,吃惊地望向赵靖安。她的目的其实是只要赵靖安配合她便好,她没想到赵靖安居然会开口询问。毕竟,漠北的事情,赵靖安一无所知才是最安全的。
「是。」沉默了片刻,应平澜点了点头。
赵靖安攥了攥手指,纤白的指节逐渐泛出青意。半晌,他望向应平澜:「是谁?太后还是陛下?」
应平澜大为惊诧。
赵靖安却仍是很平静,仿佛他刚才问出的问题是今晚吃鱼还是吃肉。
到底是老端王赵恆之子。漠北今日困境,他比谁都更能感同身受。
既然赵靖安已开口询问,到了此时,应平澜也不再藏着掖着:「还不清楚。只知道通过驿站的书信全部被截。我们漠北这么多年远离京城,一时之间还查不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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