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就看见你得了第二,身上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告诉你…」她瞧了一眼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拢起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我附近有一条河流,我顺着河岸骑的马。」
他垂眸笑开,捏了捏她的脸颊,「运气还不错。」
后面的公子小姐们也陆续赶回了终点,看见温若言比他们早到,纷纷吃惊异常,尤其是苏遇宁。
她跑到温若言面前讲她转了一圈,「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见你身上好像也没被树枝打中很多次啊,你什么时候反应速度这么快了?」
「那是当然。」她骄傲地扬起下颌,「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想学什么还不容易吗?」
「切,我才不信,快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方法。」
于是温若言又拢起手凑到苏遇宁耳边,将方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得到的回答依然是,「你运气不错啊。」
赛马结束后,众人纷纷回了帐篷换衣。
温若言也回了自己的帐篷,换上带来的另一件骑装。
赫连卿边给她繫着腰带,边嘱咐道:「等会儿的狩猎你可别跟着一起去了,若是实在想去,便让何穆陪同你一起。林子里凶险,你别走太深了,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亲了,啰嗦的很。」
「我这还不是怕你出事。」
「哎呀,我知道了嘛。」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不会走太深的,你就安心去保护舅舅,啊?」
他轻嘆了声,抚上她的脸侧,「你呀…对了,你想要什么?我打回来给你。」
「嗯……那就一隻兔子吧,很肥很肥的那种。」
他笑了笑,回了声「好」。
等走出帐篷,各个王公大臣们已齐齐上马,列于皇帝身后。赫连卿走到皇帝左后方,也翻身上马。
「各位爱卿,还是如往年一样,谁打到的猎物最多,朕便赏他一个愿望。」
「谢陛下——」
锣声敲响,这次的阵仗比方才赛马时还要大,衝出去的马捲起的尘土飘扬了好一会儿才散干净。
随后温若言也上了马,想着去树林里转一转,说不定还能碰上个野鸡什么的。可何穆奉命非要跟着,她又不想要何穆跟,不然他肯定这也说危险那也说危险,说不定连弓都不让她拿。
可表哥们又在方才跟着舅舅一起去了林子里,她现在想找个别人陪都没有。于是四下望了一圈,忽然远处聂栖正在跟苏遇宁谈论什么,当下双眼一亮。
「聂将军——」她骑马小跑过去,「你能陪我去林子里吗?何穆老要跟着我,可我想自己打猎。」
他还没说话,苏遇宁便把他往好友那边推,「你先去保护若言吧,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的事暂且不想谈。」
后知后觉的温若言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便问道:「你们在谈事呢?那你们继续哈,我还是跟何穆去吧。」
「哎哎哎,等会儿。」她又推了一把聂栖,「快去啊,你若是不去,以后都别谈了。」
无法,他只好三步一回头地上了马。
二人一同进入了林子里,两匹马并排走着,她瞧了一眼聂栖并不好的脸色,问道:「你同遇宁吵架啦?」
他摇了摇头,「是我的问题。」
「虽然不知你们为何吵架,但遇宁这个人同我一样,刀子嘴豆腐心,你放下尊严哄哄便好了,可千万别跟她讲道理。」
聂栖抬眸望了她一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嘘——」温若言盯着前方,缓缓拿出弓箭。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隻浑身艷丽的野鸡。
只见温若言勉勉强强将整张弓拉开,眯着一隻眼睛对准那正在觅食的野鸡,随后倏的一声,细长的箭矢当即射了过去。
……箭矢在离野鸡还有一段的距离时陨落了。
「啊啊啊,射箭怎么这么难啊?不玩了不玩了。」看着那隻被吓跑的野鸡,她愤愤然将箭矢插回箭筒里。
「郡主,要不我帮你射吧?」聂栖道。
「算了,要别人帮忙我就何穆过来了。」
说罢,两人继续骑马前进。
她又接着方才的事情问道:「对了,你方才是不是有话同我说来着?」
聂栖垂眸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话问了出来,「郡主,你觉得,我是该先成家,还是先立业呢?」
「哈?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立业了吗?」
「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从二品而已,连正的都不是。遇宁父亲是勇毅候,他定不会放心将女儿交给我这样一个人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原来方才这两人吵的是这个事情啊,看来聂栖这段时间没去提亲,想必也是因为这个。
想了想,她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遇宁怎么想,毕竟你要娶的是她又不是勇毅候。你说要是先立业吧,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你凭什么让她等你这么久呢,就凭她喜欢你吗?」
「女孩子家家到二十岁还没嫁出去就要被人閒言碎语了,她若是等你到二十五岁,那她得被街坊邻居说成什么样子啊?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自私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愿意等你好了,你又能给她什么保证呢?用你这张嘴给保证吗?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样,也许你现在觉得自己只爱她一个,可你能预料以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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