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表白完毕，念念抱着爹爹的脖子，乖乖缩在他怀里，至于身后的翠竹，早已被她抛在脑后了。
「王爷。」
翠竹倒是从花丛里出来，提着小篮子，里面放的是念念要摘的花。
「啊，念念知道啦~！」
小糰子的一惊一乍，让司涣唇角上扬，同时转身朝书房走去，身后翠竹不远不近的跟着，随时等候吩咐。
「爹爹一定是跟念念有感应，所以才知道念念在想你！」
来自小糰子的吹捧，让司涣很受用，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
「你说的对。」
带着人进了书房，翠竹就站在门外，书房内，司涣却将念念放到了书桌前，递了毛笔给她。
「听林青说，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既如此，那就开始认字吧。」
一边把毛笔塞到小胖手里，司涣看着小糰子满脸的不敢置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哎呀~！」
似乎看出了爹爹的坚持，念念瞪大的杏眼飞速移开，同时丢下手里的毛笔，小短手奋力抱住胖乎乎的小肚子。
「爹爹，念念还没有好，念念手手痛痛，念念还不能认字，你快抱抱念念~。」
嘴里找着藉口，念念悄悄睁开一隻眼，想偷偷打量司涣的神色，却不想正对上后者玩味的浅笑。
「别装了，你玩的这些，都是本王玩腻了的。」
脑袋被拍了一下，念念差点没稳住自己，好在抓住了司涣的衣角，才没从椅子上跌下去。
「唉，爹爹，你下次轻一点点嘛，一点点就好啦，不然念念被打坏了，你可就没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啦~！」
稳住身形后嘆息，念念空出的另一隻小胖手，轻轻的拍了拍司涣的手背。
「打坏了再去捡一个就是。」
司涣的回答，成功换来一个睁大双眼质问的小糰子，那满脸写着『爹爹你无理取闹』的大字，仿佛他就是个负心汉一样。
「不行不行！」
小糰子见司涣没有要改口的意思，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试探着高度不够，又爬上了桌子，再伸出小胖手捂住司涣的嘴。
「爹爹你快呸呸呸！念念只有一个，你不能打坏念念，也捡不到另一个念念啦~！」
被小胖手捂住的嘴巴，还能感觉到小糰子肉嘟嘟的手手，但看着她满脸惊恐，司涣却笑得充满恶意。
他似乎，抓到了小傢伙的软肋？
「你要是不识字，下次我就把你卖了，重新再捡一个崽回来。」
来自爹爹的威胁，成功让念念变了脸，匆匆爬下桌子，端坐在椅子上，小胖手努力握住先前被丢弃的毛笔，在白纸上，画出丑丑的一条槓。
「爹爹，念念忽然想识字啦，你看念念写的字，是不是跟念念一样好看呀？」
写完一笔，念念笑着抬头求表扬，小模样格外乖巧。
「不是不舒服？」
此刻仿佛两者态度调转，司涣随意靠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玩味的看着小傢伙乖巧求表扬的模样。
「有爹爹陪着，念念什么病病都飞走啦~！」
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司涣，念念笑得灿烂，仿佛先前装病不想识字的人与她无关。
【……】
面对这样的小糰子，不止是司涣被逗笑了，就连233也无话可说，毕竟它只是个系统，怎能想到，自家宿主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呢？
「不亏是本王的崽。」
忍着笑揉了一把念念的小脑袋，司涣这才拿起一旁的书，认真的开始教小糰子识字。
作为一个修真人士，即便只是个孩子，念念也是识字的。
这一点，在司涣教她的时候就有所发现，不过他却是认为，小糰子是天赋异禀，他只教了一遍的东西，念念就能记住了。
……
就在司涣兴趣突起，每日散朝后，教小糰子读书识字的这段时间，殊不知有些变动，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
安静的书房外，一如既往站着念念的婢女翠竹，周围没有侍卫，但谁也不会把这里，当成无人驻守的民宅。
书房内传来念念稚气的声音，似乎是司涣又想起了什么，让小糰子在背诵。
「爹爹，念念背完啦~」
背书的声音暂停，再度响起的童音，带着不自觉的依赖与炫耀，一听就是在求表扬的期待。
这副场景，翠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每次还是会笑的温柔。
小郡主是真的很聪明呢。
「等等。」
当视线内闯入一道身影，翠竹瞬间收敛起唇角的弧度，上前拦住那匆匆跑来，想要进入书房的下人。
「翠竹姑姑，王爷，奴找王爷有要事，劳烦通报一声。」
似乎在战王府内，翠竹是个不得了的存在，就连这匆匆前来的小太监，也得唤她一声姑姑？
「稍等。」
神色淡漠的回了小太监一句，翠竹转身，态度与往常在念念面前，是截然不同的肃然。
咚咚咚。
「王爷。」
敲门声很轻，但翠竹肯定，小王爷听到了，所以微微压下的视线，带着几分铭刻到骨子里的敬意。
「让他进来。」
随着里面的吩咐，翠竹推开书房的门，示意小太监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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