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怪物——」
「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赶紧给我嫁人生孩子算了!」
「你阿姨今天给你介绍了个小伙子,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多岁,你去跟人家吃顿饭——」
「对不起哦千绘酱——」
「对不起,所以请你去死吧——」
「别让她逃走了!」
「明明天分不够就不要硬凑了吧。」
「还姐妹呢?差别也太大了。」
「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这里给我改成红色的,背景要蓝色,喜庆一点的——」
「你先这样,再那样,什么?哪样?就这样啊——再那样——」
「够了!」
崩溃地喊出声,千绘猛地睁开了眼睛。
因为熬夜疼痛的眼睛,眼角不知道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为梦里的事情。
做梦不是什么好事情。
脑细胞过度活跃话,第二天醒过来只会觉得更累更疲惫。
笨蛋甲方自信满满的嘴脸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千绘愣了半天,才明白多出来的那些是什么。
是属于原本的荻原千绘的记忆。
但是信息太少了。
可是,儘管如此——
千绘低着头,散乱的头髮覆盖的阴影下,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被子上。
这几天来的压力和死亡的威胁,在压抑的梦境下,紧绷的神经彻底被击溃。
可是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所以才躲着了摄像头。
但是,那边的Gin说不定已经看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抽抽搭搭的鼻子,捂着脸衝进浴室。
洗手台的玻璃镜子上清晰地倒映着她憔悴的脸,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漂亮的脸上到处都是红痕。
一股焦虑衝上脑海,让她忍不住一拳打在了镜子上,又浑身无力地忍不住滑落在地。
她不是荻原千绘,她不是!
她到底在哪里?她想回家了。
再给她一次机会,绝对要辞职避免过劳死的结局,而不是用着别人的身体,做着不会的工作,还要每天遭受死亡的威胁。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活下去,但是原主同样漆黑的梦境直接击溃了她本来就很脆弱的心房。
镜子碎了,手腕上的鲜血流了一地。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像行尸走肉一般站起身,酸麻的肢体扶着洗手台才能勉强站起来,地上的玻璃碎片也来不及打扫,因为放在卧室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那是该上班的闹钟。
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换掉湿透了的睡衣,随便化了个妆就出了门。
「早上......好。」
开门的时候,隔壁的七海先生也正好推门而出,看到千绘,七海建人的声音迟疑了一下。
「早上好......七海先生。」千绘点头打了招呼。
电梯还在楼下,两人站在电梯跟前在等着电梯上来,千绘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不太会与人相处了。
「那个,抱歉打扰了,手没问题吗?」旁边的七海建人侧过头问道。
「啊?」千绘回过神,抬起手腕后才发现被镜子划破皮的地方还在渗着血丝,「没问题的,过会就会自己好了——诶?」她摇了摇头,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创口贴。
「还是注意一下吧,感染了就不好了。」七海建人说。
千绘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那个创口贴。
「谢谢。」她撕下不干胶,贴在了还在渗血的手腕上。
楼下而来的电梯正好「叮」地一声到达,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千绘尴尬还是个人习惯,总之七海建人先走了进去,这让千绘鬆了一口气,大概不用去纠结互相礼让的问题了。
从高楼往下的电梯气压变化让她的耳朵有点不舒服,电梯里的空间也沉默地令人害怕,她其实很享受一个人在电梯里的时间的,但是多了一个人就变成了折磨。
要说点什么吗?可是电梯也快到了,但是好尴尬啊。
她紧张得头晕眼花,就听七海先生说:「最近......身体没事吗?」
诶?他是知道什么吗?
千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这样啊。」
他隔在镜片后的眼睛看着千绘,却在心里嘆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千绘以为是自己的,结果边上的七海先生接了电话。
啊,没办法,苹果手机都是一样的铃声。
她尴尬地把手机放回包里,却收到了Gin的简讯。
【我在你楼下】
简洁明了,却让她眼皮一跳。
这位大爷......就没别的事情了吗?一大早的。
千绘嘆了一口气,刚关上手机,一边七海先生的电话也已经打完了,她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也没有想法知道。
电梯在中间的楼层停下,金属门拉开时,进来一个可疑的戴着眼罩的白毛,千绘往边上让了一步,就变成了这个白毛和七海先生一左一右地把她夹在中间。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可疑的白毛进来的时候,她有一种莫名的汗毛倒立的恐惧感。
这个人对她来说是个威胁,而且不是一般的威胁,是那种小命不保的威胁。
就像Gin把枪怼在她脑门上的时候一样。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