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狠狠咬了那恶霸一口。
有惊无险,纪湫把脸上口水洗干净,敲开了卧室门。
黑暗里,商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纪湫打开灯,坐在床边。
打量了两眼,犹豫着开口,「商皑,你怎么回事,一下变狗一下变狮子?」
商皑一言难尽,瞥向别处。
他当时只听见脑海里系统一句「小奶狗变小狼狗启动」,身体就开始变大变强充满了能量。
但鑑于这系统脑子有坑,他反而觉得此物不认得狮子和狼狗的区别很正常。
估计是觉得狮子跟金毛有共同点——毛都是黄色的。
亦或者……星座?
无论如何,肤浅而直接,就是它的风格。
但商皑现在不想解释这么复杂的事情。
「你呢,脖子还好么。」
纪湫:「估计没事,有点青,我到时候找根丝巾围着。」
商皑不说话,舌头在齿间滑了一圈,便将唇抿成一条线,眸子沉下一片阴翳,下三白透出一股浓烈的森郁阴谋。
他就这样静静的,神色并不明显,却像是思考什么不简单的东西。
纪湫没发觉,用指尖摸摸脖子,眉头皱了一下。
商皑顿时回过神来,往前凑近,「要不要去医院。」
纪湫不习惯距离如此之近,同时也为那双紧紧盯住的眼,有片刻受宠若惊:「……明天再说吧,时间晚了。」
商皑的情绪慢慢于眼底流逝,「行。」
纪湫有些精疲力竭地从床上起身,「我去洗个澡。」
商皑抬起头看向她塌下肩膀的背影,心里像是落了铅。
并不能那么快就释怀吧。
明明刚刚怕得那样厉害,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现在也该心有余悸才对。
但纪湫不表露出来,商皑又不想失礼地重提。
纪湫刚洗完澡,就又听见敲门声。
从猫眼看去,是穿着警服的人。
纪湫用毛巾抹着头髮,将门打开,「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官:「刚刚有人报警,说你家里违规饲养大型野生动物,并意外伤人。」
纪湫一听就知道是谁报的案:「警官,我家一室一厅,怎么养大狮子?」
警官本来接到通知也是很紧张的,但来到小区,知道这里的户型后,就陷入了深深怀疑。
「可咬伤人又是怎么回事?」
陈香和老邱在警官身后气得直发抖,狠狠将纪湫望着。
尤其是陈香,在看着纪湫一脸无所谓的时候,愤怒得大哭。
「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整个人精神都不对劲了!整条手臂鲜血直流!我家三代单传,我儿子没了我还怎么活!」更何况今天下午小芳生的是一个女儿。
老邱更是情绪激动要上来打人,被警察拦下了。
纪湫深吸一口气,将湿头髮撩开:「他掐我,未经允许强行入内,弄坏我家具,我的狗是要保护我,被他踹伤,隔壁家小黑我经常餵香肠,听到动静过来帮忙,我脖子上这一圈青,还不明显么。」她对着外面已经愣了的夫妇道,「我还没来得及报警,恶人倒先告状了!」
悲惨重新变成金毛的商皑,这时候将自己在警官面前溜了溜,一瘸一拐,完完全全是一隻被恶霸伤害的可怜狗。
警官也有些傻眼了,纪湫脖子上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外力所致,这没得跑。
半夜闯入独居女子家中,实行伤害,且证据充分。
警官回头将傻眼的夫妇一盯,两人顿时就吓得腿软了。
陈香怂了:「警察同志,我们也不知道……」
警官一听就气了,这事再明显不过:「人家明明是条金毛,你儿子自己喝高了,把狗认成狮子,弄伤了人家,倒还搞诬陷,你把警察当成什么了!」
陈香吓得泣不成声,老邱这时慌里慌张上前:「不是的,是这个女的先给咱家贴威胁书,我儿子才下去问的。」
警官一边听着,一边看纪湫递过来的告知书,「你们有没有点法律知识,人家这是告知书,是要跟你走法律程序,怎么是威胁!」
老邱先是一愣,发现警察也不占自己这边,两手将腿一拍,哭天喊地:「不是我们家问题啊,走什么法律程序啊!」
身边一个小同志看不下去,就接了句嘴,「你家墙壁都在返潮,给我衣服蹭了一背的墙灰,你家防水做得好我信都不信。」
大半夜,警官看在街坊邻居要休息的份上,把陈香和老邱带走了。
临走前,警官安慰了纪湫一番,并提醒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毕竟对方力道很大,纪湫吞咽有些不适,准备在沙发上应付一晚。
没想到第二天在床上苏醒。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纪湫也不知是谁在讲话,努力睁眼,无果。
商皑在人狗中不断切换,持续几个小时后,他终于稳定了人形。
用纪湫手机外卖跑腿点了衣服,穿上后给助理打了电话。
此前当狗的时候,以防助理找不到他,导致公司乱套,就艰难地用狗爪子敲了微信过去,言简意赅表示自己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勿念。
助理提着一套西装,驱车赶到定位地点后,进入小区,抬头往那被拥挤楼房切割成的碎片天空,以及周围来来往往的居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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