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太合适吧...这以后山不转水转的...你们也辛苦了...」
吴所本想继续向前,修长五指宛如铁钳一般,牢牢制住他的手腕。
每次暗自咬牙用力,对方每次都比他棋高一着,云淡风轻的将他推了回去。
「那...」半晌,吴所还是低头凑近对方耳边:「李宝才这边能不能...」
随着夜幕愈暗,路灯一个接一个自动亮起,办公楼上的灯光也越来越多,如同星星之火,温暖整个世界。
空气也凉丝丝的,吸气吐气之间,有微微的刺痛。
「吴所。」贺峥宇的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语气依然平稳:「若你多问一句,我就要邀请你进小黑屋了。」
「...大家忙。」吴所退了一步不再多言,摆摆手带着众人离开。
临行之前回头看了贺峥宇一眼,极尽阴狠。
「...那几个这么紧张,说明李宝才还没有鬆口,让泰池集团儘快走流程。」走出公安大院,吴所拉开车门冲身后马仔吩咐。随即鬆了口气似的望着刚刚的办公大楼嘴角上扬:「若是有证据目标精准,哪还用得着对我们如此防备,直接就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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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
「你们俩刚才出去干什么了?!」
被晾了一个多小时的田文静越发焦躁,看到相柳的身影,整个人随着相柳的身影而转移,手铐碰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相柳和贺峥宇对视一眼,如果拒绝回答怕引起对方的抵触情绪不再说,却也不知如何回答令对方满意。
「你们俩刚才干什么去了?!」看到对方没有回答,田文静的掌控心理失去平衡,双拳砸在桌面上,低头抬眼恶狠狠的盯着相柳。
相柳轻咬下唇盯着对方,半晌,淡淡挑眉冷笑了一下。
空气中原本的平等被打破。
「你什么意思?!」果然是激怒了田文静。
田文静拍拍胸口:「我对你这样好,你和她们一样,和她们一样?!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等着,你别给我机会——」
「给你机会怎么样?!」贺峥宇看出相柳的行为挑起了田文静案发当天的情绪,开始追紧撬口:「田文静,给你机会你能怎么样呢?!」
田文静双手抓着自己的头髮,低头陷入自呓:「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
啪!!!
贺峥宇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像是吵醒了整个房间的灰尘,所有的余声缠绕成旋涡,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吓了田文静一跳。
「田文静,你怎么杀的她们?!」
「田文静,你怎么杀的她们?!」
「田文静,你怎么杀的她们?!」
一声比一声更大,宛如魔咒一般刺入田文静的脑袋,掀起案发当天的情绪。
原本低头捂着耳朵的田文静,终于崩溃。
她整个人绷紧力量各种挣扎,双拳用力击打着面前的桌子,几次因为手铐的原因才勉强控制。
「是她们活该,是她们活该,是她们活该!!!」
「她们不是自以为很牛么,哈哈哈哈...」田文静捂着肚子狂笑,眼神却没有一点感情:「我在厨房挑了半天,选择了最符合李莎身份的水果刀,又轻又薄,划在身上一定够刺激,我想她一定很喜欢。」
「你们没有看到,我推开李莎的门,看到我刀出来的时候,李莎都蒙了。」田文静一边回忆,一边手舞足蹈的表演。
杀人当夜的事情,她很少去回忆,于她来说,宛如参与了一场密室逃脱而已。
「她说,我怎么会杀人呢,我怎么敢杀人呢,她不相信。」
「真令我头疼。」
「刺了她二十多刀,刺的我手腕都疼了。烦死了。」田文静胳膊撑在桌面,手掌拖着下巴,百无聊赖讲故事似的,抬眼望着正在记录的相柳和贺峥宇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刚处理完,就看到卫生间的门打开,里面的那个谁以为是李莎在惩罚我,便出来还边抱怨说我嚎的难听。」
「那我怎么办,只能杀了她啊。」
相柳低头在本子上记录:关于主卧有李莎和凶手搏斗过的痕迹,以及主卧卫生间内有其中一位受害人的血迹,情况证据链对上。
此时正是田文静主动叙述的关键时刻,整个审讯室灯光温和,温度适合,所有审讯人员没有说话,只有电流和敲字的嗡嗡作响声,陪伴对方最后的落幕。
「嗯...」田文静歪着脑袋蹙眉眼神望向左侧:「然后我在想怎么办,还是觉得得全杀了吧,要不然她们后期在学校得揍死我和我哥。」
「然后,我就去了客卧。我对小的竖起指头放在唇上示意噤声,对大的说,李莎的大冒险,就是看我敢不敢划她一刀,如果她敢反抗,李莎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临死之前,还在求我,不要划伤她的脸。」想起受害者的表现,田文静冷哼一声发出别人无法理解的一声笑,继续懒洋洋道:「小的我戳了一刀,连哼都没哼。」
「这也太简单了,太没难度了。」
「客卧三个人,一个推一个,抖得跟一坨肉似的。亏我当时还担心,要是三个一起上,我岂不是死很惨。结果三个人都以为是李莎派我来的,就算逃走了李莎后期追杀她们也是死,干脆认命。」
「做完这一切,整个别墅特别安静,特别特别安静,我特别感谢这么多年李莎对我的鞭策,要不然哪来这么好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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