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励声眼神落在被轧过的草上,环顾四周询问道:「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自己走到这里,周围的监控查了吗?什么情况?」
「监控查过了,因为…」说到这里,争气瞥了一眼水库负责人,继续道:「监控坏了还没修好。」
「没修好?」梁励声随即询问水库负责人:「监控坏了这件事谁知道?」
「——水库里上班的人,以及周围人都知道。」水库负责人不以为然道:「银行监控都有坏的呢,我们只是没有及时更换而已…」
梁励声强行押下「保不齐凶手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监控坏了所以才赶着这个时候杀人」的可能性,无奈的挥挥手:「争气,你和负责人沟通下情况去。」
「梁队别生气别生气,」现场片警看到梁励声一脸不高兴,凑上前点了一支烟递给对方:「水库的工作看起来舒服没啥事,但实际上咱国家也不傻,不可能你啥也没干还让你赚钱,每次申请个电脑申请个桌椅来来回回各种什么通过会都要几个月,流程问题理解一下。」
梁励声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抬眼望着对方。
对方仔细思索半晌之后发现确实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愣了几秒四下环顾:「欸新来的法医是个女娃娃哦。」
梁励声重重嘆了口气,越过对方去找林深深。
「什么情况?」
林深深跟着花姐走至尸体,远远便能看到了一双已经被冻的青紫的双脚。
死者头髮凌乱,整张脸因为长期袭击五官甚至都错落了位置,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长相。上身凌乱,裤子被退至膝盖。
就连手指,也已经不完整。
看起来凶手是想要无人知晓死者身份。
「深深?」看到林深深发呆,花姐跟着长嘆一口气,小声安慰道:「你是有点害怕吗?」
林深深摇摇头,提着工具箱跪在死者的身边。
当她揭开死者衣服,看到死者身上新鲜的被烟头烫成地图般的痕迹,气愤到手指都在颤抖。
到底什么样的仇恨,对别人,能存有这样大的恶意。
林深深做出初步的检查,将周围的证据收集。
轻轻翻动尸体,经过测试,初步算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因为死者表面挫伤和袭击伤严重,暂时无看到有利刃袭击的痕迹,初步怀疑是过多击打导致器官衰竭。」林深深跪在死者身边,轻轻帮她拂过乱发,长嘆一口气:「至于是否有被侵害,需要解剖之后再核实。但是…」
「什么?」
「这里是否是案发现场?如果是,那袭击的武器是否丢弃在这里,烟头是否在这里?如果不是,她的鞋子在哪里?还有她的指甲在哪里?」
听到林深深的询问,梁励声望着不远处水库传来的水声,仰头望着即将晦暗的天空,半晌喊了一声:「痕检同事马上就到,我们所有人现在,就在这里,现场核查,寻找凶器或者烟头等物品!至少,给死者一个交代!」
说完之后,梁励声怀疑这样非人的折磨看起来有可能是某种报復,拿起电话小声和其他同事询问:「问下你们各自线人,有没有最近联繫不上的。」
林深深将尸体抬上车,跟着大家一起和天色赛跑,一起在岸边寻找可能的物证。
「深深,我们现在准备出发,要给你带什么吗?咖啡?还是麵包?」已经迟到的痕检同事小心翼翼的找林深深打听现场情况:「梁队现在脸色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要,你们儘快来就行。」林深深回身偷偷瞥了一眼梁励声正在蹙眉呵斥其他人,小声提醒道:「你最好为你的迟到找点其他原因,否则现场我估计还得死一个。」
「别提了,我们那有个同事本来就不想做这个工作,现在被调过来之后闹脾气失联了,我们下午找不到人才知道。」同事无奈的长嘆一口气:「你也知道,一年365天,按正常来说是有休假时间,结果所有人都知道警方着急办案,我们就只能天天上班,哪有个完整的假期。况且我们的工资和网上传言的工资就不在一个世界。」
同事本想继续抱怨,听到这边林深深已经没有回覆,也不继续抱怨,回到当前工作状态:「现场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同时死者临死之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核实的是死者的身份,以及,抛尸现场是否是案发现场。」
「我立刻就到。」
林深深和花姐一起,弯着腰,找了一根小树枝,一点一点从死者被发现的地方,呈圆形向外扩张。
随手将在这里捡到的所有烟头与其他东西,放在随身的证物袋里。
「这里有发现!」
听到有同事呼喊,林深深跟着梁励声一起朝声音来源出跑去。
距离尸体发现的五米外地方,有同事发现草地上斑斑触目惊心的血迹。
林深深随即进行血液的取样。
现场的草地明显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而在草地上,也找到了死者的鞋子,是一双品牌球鞋。
从死者身上的物品来看,死者的经济条件并不差。
能被带到这里…
梁励声下意识摁摁眉心,招手示意小郝负责接收任务:「你这边用一天时间了解下水库的员工是否有缺勤情况。不仅是需要确定死者是不是水库的员工,更重要的的是了解水库员工是否有谁家的亲属或者朋友失踪的情况。如果没有收到信息,就和争气一起走访一下附近的村子,能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一定是非常了解这里,有踩过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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