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可不敢这么说咱大荆的先帝爷。」
「什么先帝不先帝,他就是你阿爹,」太后轻轻拍了她手一下:「你阿娘我,乃是妙都街头最俊俏的歌女,腰系小鼓,走街卖唱,日子不知过的有多舒坦!我这一生,从没为这个出身感到羞耻过。」
「可我的丈夫,却是大荆最英明的君主。」
太后颇骄傲地勾起了唇角:「我确实配不上他,我也知道皇帝宫中会有很多女人,跟着他未必比嫁给街头卖豆腐的更幸福;但那又怎么样?如果不跟他进宫,我之后的人生的每一天,都会因为没跟着他走而后悔。」
「我的小胖啊……」
太后无声嘆道:「你阿爹放在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你不愿意跟庸家的小子把前前后后这些事说明白,阿娘明白那是为什么——既然早晚要走,何必再伤害他一次?但你和我一样,选的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别怕给他风险,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自己解决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抱琴:「大家好,我就是十几年后被甜糕一见钟情的美少年。」
世子甲(撸袖子):「这人谁啊敢在宫里抢食?」
世子乙(振臂高呼):「兄弟们上,neng!他!
小剧场二:
浪浪崽:「啊,没有想好要不要让抱琴做甜糕的官配呢。」
李驭涛(拍肩膀.jpg):「老庸,结个亲家?」
庸宴(举起斧头):「手痒,突然想砍点什么。」
李驭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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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慈宁宫中母女对坐,外面突然传来端肃沉穆的钟鸣,一下又一下,一共九声。
「该出发了。」太后转过身来,双手握住她手,太后虽然出身贫寒,但很年轻时便成了先帝的侧妃,被他一辈子珍而爱之地护着,因此虽然已经年老,皮肤却仍然保养得很好。
秦桥感受着她手心中细腻的温暖,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猛然生出一种无法驱散的苍凉。
「你阿爹去后,我再没去过春猎场了。」太后说道:「往年春猎你都得在京中镇守,今年便替我去凑个热闹吧。」
秦桥屈膝跪在她身前,把脸贴在她膝盖上:「阿娘是大荆主母,为何不去?」
太后抚摸着她脸颊。
怜光在外面轻轻叩门:「姐儿,陛下同百官已经出发,命妇们也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走吗?」
秦桥起身整理裙摆,先照着平民参见王室的礼节行礼;然后是女儿跪拜母亲的礼节;最后,她伸出双手,将坐着的太后揽在自己怀里,小小声地说:「阿娘别怕。」
太后笑着拍拍她:「我怕什么?」
「不论什么。」秦桥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女儿有能力保护母亲。」
怜光在外面催了一声,秦桥便转身出去了。
她没有看见,在她起身之后,太后想要出殿门送送她,到了门口,却又走了回来。
「臭老头子,」她喃喃地说:「你把丫头坑惨啦。」
·
命妇们穿着各自的朝服,齐齐整整地分成几排,按夫婿官职的高低分前后位次。
大荆王室没有公主,因此清河站在首位,在她后面是几位已故皇子的皇子妃,她们见了秦桥,便如寻常妇人见到家里的小姑子,都走过来说了几句话——
等到秦桥要站位次的时候,一旁的礼官又犯了难。
照理说,秦阿房现在是奴,就算被借在了清河身边,也该站在左侧辅道奴婢的队列里;
但几位小王妃拉着她手不放,清河郡主又一副秦桥理所当然跟她们一起走的样子……
司礼监一众官员的汗都快顺着帽带落下来了。
片刻后,怜光从众人身后的大殿转出来,她还是穿着夫人小宴那日的女官朝服,手里捧着一道明黄圣旨,来到众官眷之前。
怜光:「传太后懿旨!」
众妇人齐齐跪下听旨。
怜光:「哀病体沉荷,不宜出行;然祭天阅军乃国之大事,秦氏女桥,长于我手,旧曾有功于国,着令为宣抚使,代哀阅军。」
众人:「……」
就算是大荆公主,也从没有替母上阅军的前例;再说若是替太后出巡,那她的位次尚在清河之前。
怜光从容将圣旨卷好,对秦桥说道:「请秦女接旨。」
太后一辈子也没有几道口谕,但道道都是能改变朝局的大令;而今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背后深意实难猜测。
秦桥思量片刻,行礼:「谨遵太后懿旨。」
司礼监已经傻了。
秦相罢官之前,应该按照三公位份随圣驾跟着外朝走;
罢官之后,名分上是都督小奴,本该在宫门外等候,但太后召见了,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赶秦桥出去;
现在可好,秦奴封了宣抚使,这官位上一共出过两个人——第一个还是□□开国时,因皇后生产而定了一位她母家兄长做宣抚使;
第二个便是眼前这位。
司礼监首脸上表情都麻木了,心里已经开始骂娘。
司礼监不出来说话,女官怜光没有指示,众女眷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动作。
「臣清河,见过宣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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