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腌上,都没发酵好,我怎么卖?」看着跳脚的老爷子,雪衣扯了扯嘴角,满脸的无辜。
郑老深吸一口气:「还有多久?」
「十五天吧。」
那可是整整半个月啊……
郑老的心在滴血。
「要等么?」许明光在一旁适时的发出灵魂拷问。
「…………」
「等!」
郑老中气十足,咬牙切齿。
没关係,没关係,就当是度假了。
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他也该休息休息了。
两分钟后,望着三人的背影,雪衣失笑摇头。
话说,自己的这个瓦屋也该修了。
到时候跟村长打声招呼,相信他会同意的。
三十多万的话……
应该能修个二层小楼了吧?
但是对比小楼,雪衣更想要个大宅子,带水榭园林的那种。
跟自己上个世界一样是不可能了,但是弄个迷你版的应该还行。
再攒攒钱吧……
摇了摇手中两块钱一把的蒲扇,雪衣重新躺在了躺椅上。
她眼前是重重大山,头顶是无亘星河。
双眸眯起,便揽括整个世界。
小娃娃不禁呆了呆。
「我是不是要死了……」
第二天傍晚,醒来之后,看着端着饭碗吃饭的老对头,许良印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噗——」
「咳咳咳……」
猝不及防,郑老好悬没呛死:「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擦了擦嘴角,他略显迟疑:「你哪里不舒服?胸口开始疼了?」
许明光和赵文浩也纷纷放下了碗筷。
「那倒没有……」说来也奇怪,可能是酒精的麻痹作用,他最近这几天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时时刻刻纠缠不休的窒息感还有剧痛,也在飞快的消失。
酒精可真是个好东西!
许良印目光幽幽:「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当时喝的比我多,结果却睡的比我晚,醒的也比我早。」
「难不成,我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份上了么……」
就这?就这?就这?
郑老严重怀疑他有病的不是肺,而是脑子。
「这不很正常么?我喝了多少年,你才喝了几次?」而且酒量也有高低,个人反应不同实在是太正常了。
然而这个时候,许良印已经听不进去劝了。
再聪明的人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他现在就掉入了这样的怪圈。
毕竟是第一次得绝症,没经验……
理论知识归理论知识,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良印的不适感越来越小,身上也渐渐长了些肉,精神头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济。
然而他非但没有因为自身的变化而感到高兴,反而越发的慌张。
民间有种说法,叫再难不做饿死鬼。
得了重病的人一直不能进食的话还好,要是真开始敞开了吃饭,反而回天乏术。
因为这个时候器官已经全部坏死,人已经没有饥饱的感觉了。
许良印越发认定,自己大限将至。
又是新的一天,肺部那里彻底没了知觉,许良印幽幽的嘆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迴光返照的感觉。
好像挺不错。
就跟他没生病的时候差不多了。
淡定的将自己的学生还有孙子叫到床前,看着一无所觉的两人,许良印儘管心中不忍,但最终还是冷静的开口:「我要走了。」
「……」
「…………」
猝不及防,赵文浩和许明光两脸懵逼。
啥?
爷爷/老师,你说啥?
第26章 诊断 发现不对的许良印
「你要去哪儿?」
可能是因为被剧透过了,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并未往深了想。
「自已一个人可以么?要不要我或者文浩陪着?」
看样子,他们很难接受现实啊……
许良印闻言, 表情越发的悲苦:「我知道有些事可能会让你们觉得很痛苦, 但是你们绝对不能想着逃避。」
这大概是他能为二人上的最后一节课了。
许良印有些遗憾, 但心中却渐渐变得坦然起来。
「给我换衣服吧……」他说。
「我不想走的时候还邋里邋遢的。」
看着一脸平静, 仿佛灵魂都已经得到升华的老者,许明光和赵文浩终于反应过来了。
紧接着, 两人哭笑不得。
合着爷爷/老师到现在都还没回过味儿来呢。
你见过哪个重病垂死的人能这么有活力?
「爷爷, 其实你……」就在许明光忍不住开口宽慰他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
抬头看去, 却是洗漱回来的郑老。
他站在门口,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一不小心连手里的漱口杯都拿不住, 郑老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
触及到他满是悲切的眼神,许明光和赵文浩心臟「咯噔」了一下。
「那个……外公你听我说……」此时此刻, 许明光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 」充耳不闻, 郑老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那边呆着去。」
「我跟你爷爷最后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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