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撒迦利亚握紧兜里的礼物盒。
鹿茜回去后,立马总结了下撒迦利□□绪波动的规律。
第一次,学习拉丁语。第二次,在说自己讨厌自作主张和逞强的人。第三次,一个关于惊喜的圣诞礼物。
显然,这些全都关乎他的过去。但鹿茜并不需要挖掘过往,她只需记住这些,藉此打压他的精神、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情绪崩溃——她只要他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
明天再问一问他的信仰吧。
鹿茜妥帖的收好便签,期待撒迦利亚连信仰都失去的那天。
撒迦利亚等到鹿茜房间的灯光消失,吐出一口白色的哈气,转身往回走。等到下一个灯光下,才拿出来,解开蝴蝶结包装。
一枚蓝色珐琅的纯银蝴蝶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胸针看上去有些年头,但保存完好,整隻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一看到它便想起自己的眼睛……
回想起鹿茜的话,撒迦利亚下意识摸上自己同样深蓝的眼睛。
偏偏是蝴蝶的形状,巧合吗?
「喂,快看!是那个神父!」
童童美女站在高楼之上,正好看到这一幕。
正在照顾男朋友的学生妹犹豫的看看男友,起身走到窗边,看到了撒迦利亚。
「他现在肯定是送那个NPC回来了。」
她们眼看着撒迦利亚收好手里的盒子,目送他离开。
童童美女瞧了瞧手錶,皱起眉:「这个时间,那俩人怎么还不回来?算了,你们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指挥完俩学生,她才走回自己房间。
壮汉和头巾男与别人分别分开后,很快就汇合到一块,找准地方,过去溜达。
在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的时候,酒吧的灯光并不显眼,但它身处黑暗的小巷中,离教堂也近,还是鹿茜这个引导NPC未曾介绍过的地方。
俩人一拍即合,走了进去。
一进门,先被折磨了一顿眼睛鼻子。
酒吧内部烟雾缭绕,酒臭和烟臭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冬天天气够冷,这里还要再加上男人的体臭。
不过两位玩家见多识广,进来以后表情变都没变。
酒吧内部不大,进门以后,左手边是一面靠街的落地窗,从窗边往里,微微错落着摆放了三套桌椅。右手边是吧檯,有五把高脚凳。
三套桌椅,靠窗那桌最冷,别人比较嫌弃,只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眉头不展的男人,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放满了吸过的烟头。
中间那桌围着四个人,在打牌,手边全是酒水和烟头,但数量并不多。
里面那桌坐了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桌子上是一杯喝了一半的酒杯,他们手里拿着报纸,眼睛盯着店里的电视看。电视正在回放赛橄榄球比赛,进球那队的支持者能得到喝一口酒的机会。
「新来的?」酒保问,把刚调好的酒递给等在吧檯前的鬍子拉碴的男人。
壮汉摸摸后脑勺:「这么明显?」
鬍子拉碴男拿着酒杯走过,头巾男侧身让开路,眼看着他坐到白大褂对面,风口的风正好吹散他身旁的烟雾。
「当然,我们阿伽镇很少有生面孔。」酒保不问他的年龄,举起手里的酒瓶,「来一杯?」
「好啊。」壮汉不客气的坐下,头巾男比他慢一步,坐到他旁边,「来杯你最擅长的呗。对了,我这个兄弟不太能喝,给他整个低酒精的饮料。」
酒保微微一笑:「很乐意为您服务。」
「恕我冒昧,你们是来旅游的吗?」酒保调酒的动作很是花里胡哨,「虽然这么问,我却不知道,阿伽镇有什么好景点看。」
「牛啤!」壮汉给酒保的一套动作竖起大拇指,大大咧咧的回应试探,「我们是美术社来采风的,就是哪儿没人往哪儿钻。要不是社团里有个美女,我早受不了了。」
壮汉表现得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无脑又莽撞。
「美女,你懂吧。」壮汉完全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在胸膛前比划了一下,「有什么适合和美女去的地方吗?」
「这可真是……」酒保咋舌,「可没有那种浪漫的地方。」
壮汉嘆气,拿过调好的酒一喝:「这里开到几点?」
「太阳升起之前。」酒保回答,「我们白天不营业,太阳落山后才会开门。」
「不错,晚上有地方来了。」壮汉左看右看,「我还以为这种小地方——抱歉,不是歧视,我的意思是——小镇嘛,不像纽约那样灯火通明。」
酒保没有被他的话冒犯,反而认同的点点头:「说的不错,但酒吧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意外。」
接下来他们东拉西扯了一阵子。
由于不知道哪些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重要讯息,头巾男把他们的对话全都记了下来。
直到电视播放的球赛结束。
其中一个流浪汉高高欢呼一声,把桌子上剩下的酒全部喝光。
「行啊,鲍勃,你今天运气不错,要不要打一局?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俩一人一半。」其中一个打牌的人说道,言语间透露出几人的熟识,顺便从胸膛的口袋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
流浪汉完全不客气,坐到打牌那桌:「这可是你说的,瞧好吧。」
他们打的是2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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