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和想了想,认真地说:「除了关係到安全局和他人利益的,其他都随你。」
「那如果要你的命呢?」谢瑰玩笑地问,指腹暗示性地在他的动脉上按了按。
「你舍得?」陈舟和挑眉。
谢瑰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鬆了手劲儿,改托他的脸,意味深长地说:「舍不得,当然舍不得。」
他自然的欺身而上,灼热而熟悉的气息席捲而来,陈舟和喉结滚了滚,不经随着他的动作往后仰,直到逃无可逃的压迫盖住他。
「你做什么?!」陈舟和觉察到他的动作,呼吸一窒,艰难地说,「楚娃他、他们还在外面……」
「我知道。」谢瑰漫不经心的说着,咬了他一口,「那你小点声叫。」
陈舟和的喉咙里溢出两声忍不住的呜咽,神经绷到了极点。他弓着脊背,汗水顺着鬓髮滑落,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草木撩动都像是平地惊雷。
他的额头用力地在谢瑰的颈窝,耳边是走动声、聊天声、枝桠碰撞声。
「你好烦,你真的好烦……」陈舟和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齿印,声音气息碎作一团,颤抖地说,「谢瑰你好烦……」
「嗯。」谢瑰这时候什么都顺着他,「我烦。」
荒唐,太荒唐了……队员在外面生火聊天,全然不知仅仅隔着一层帐篷,他们的队长被人掌控在手,没羞没臊地跟人苟。合。
天色渐晚,锋利的月高悬,地平线上洇出一片红蓝交织。
谢瑰从帐篷里出来。
楚娃在地上划了格子,和泉大下五子棋,泉二作为裁判,一旁观战。
「谢瑰?」泉二眼尖,「队长呢?」
谢瑰衣服都没乱,神色平静的像睡了一场好觉,楚娃说不上哪里奇怪,总觉得他脸上荡漾着一种蜜汁春。色。
「队长受了点伤,我给他包扎完聊了两句,他就睡了。」谢瑰从背包里翻出食物和水,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先吃,我再去看看队长。」
泉大一脸团队和谐的欣慰:「谢瑰和队长处的真好啊。」
泉二点点头:「队长跟谁都好。」
只有楚娃神色怪异。
作为荤段子场上混大的姑娘,楚娃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谢瑰这副神色荡漾,替陈舟和安排他们的样子,怎么那么像……事后?
谢瑰那边刚进帐篷,迎面袭来就是一件外套,他轻鬆接住。
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心里也只犯嘀咕。
自己这次该不会真做的太过,把人惹恼了?
「陈舟和?」他试探的唤了一声,眯眼看去。
帐篷里光线不好,他只能看见陈舟和屈腿坐着,半垂着头,额发凌乱。上衣已经好好穿上了,随意搭在腿上的小臂,肌肉线条很漂亮。
闻言,他抬起头,又轻又缓的嗤了一声:「怎么不叫队长了?」
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队长、少局长的叫着,他都怀疑谢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谢瑰不动声色的判断,确定他没动气,放鬆下来。走过去把外套给他披上,又把食物和水放在一旁。
「吃点东西?」谢瑰问。
「不吃。」陈舟和微蹙眉,闭眼捏了捏眉心,「没胃口——沈苏他们还没回来?」
「还没,不过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谢瑰说。
陈舟和不吃,他也不勉强,一手撑地坐下,挠了挠陈舟和的下巴:「要不你躺会儿,我给你按按。」
陈舟和略意外:「你还会这一手?」
谢瑰扶他缓缓躺下,头枕在腿上,两手搭上陈舟和的太阳穴,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他的手劲不轻不重,从上流连到肩颈。
陈舟和本来没觉得多累,被他这么一按,长时间紧绷的肌肉鬆懈下来,肩颈酸胀,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确实都不了解你。」陈舟和眯眼把玩他腰间的枪,「连你会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慢慢了解,反正日子还长。」谢瑰看出他兴致不高,哄道,「等有时间回了营里,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
他单指顺着陈舟和的喉结划到胸腹:「这到这,你这身子是该好好按按。」
「那你好好伺候,」陈舟和舒坦地像被撸顺毛的猫,就差咕噜咕噜地低吼,「重重有赏。」
谢瑰手一顿:「赏什么?」
「啧,一听有赏你可来劲儿了,」陈舟和拿眼瞅他,摇摇脑袋示意继续,「赏你半张床吧。」
「现在钱不好挣啊,」谢瑰感嘆,「我累死累活的,白天伺候晚上伺候,到头连点儿值钱的玩意儿都捞不到。」
「滚蛋,」陈舟和草了一声,笑骂道,「你怎么这么物质?」
「这不是怕我有哪天人老珠黄,被队长厌弃,得给自己留点东西傍身。」谢瑰嘆道。
说起钱财,其实在末世的用处也不大,但总有人热衷就是了。
反正陈舟和不太放在心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放着也是占地方。
「我家值钱的东西都在老宅,再值钱一点的都锁在保险箱里。」陈舟和眯缝着眼,「等你嫁进来了,我就把密码告诉你。」
保险箱?谢瑰眸色一暗,那会不会病毒资料……
「现在不能说?」谢瑰挑眉。
「我傻吗?」陈舟和呵呵,「现在告诉你,凭你的本事,哪天卷钱跑路了,我哭都没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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