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流显然没有在听乔越讲话,让阿离拿来一个白裘披肩,亲自拿了披到乔越身上:「今日风大。」
「……谢谢师父。」看着南墨流靠近自己的不假辞色的俊脸,闻到他身上清淡墨香,乔越忍不住……红了脸。
南墨流当做看不到他的异样,迈开步伐率先走出去,乔越在身后猛拍几下自己的脸,鬼迷心窍了吧,对着他老师脸红个毛线。
不过南墨流他的细心照顾,都能抵得上他爹了。想起乔王爷那张满是鬍子的脸,跟南墨流的清俊比起来,乔越当然选南墨流了。
想到自己有个这么年轻帅气的爹,乔越不知戳中了哪个点开始扯着嘴笑。
南墨流不经意回头,见乔越低头咧嘴笑得像个傻子,忍俊不禁:「笑什么呢?」
「在想你就跟我爹似的。」糟了,他怎么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呃……师父,我不是……」
摸摸后脑勺,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是你爹……恩?」南墨流嘴角的笑真让人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你闯了祸会跟乔王爷去说吗?」
「……不会。」
「你会跟乔王爷说话这么没大没小吗?」
「……不会。」
末了,南墨流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问:「还有,我长得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乔越喷笑:「我错了师父,我再也不会把你随便想成其他人。」
「那你会把我想成什么人?」南墨流忽然认真地看着乔越问道。
「……啊?」乔越不明白南墨流这问题中的深意。
「算了。」南墨流自己又放弃这个话题:「走吧。」
大夜城作为大夜朝的国都,自然繁华不用言表。客栈店铺在道路两边林立,随处可见一些摊贩吆喝着卖些吃食小玩意儿。
乔越就跟个刚出笼的宝宝一样,这瞅瞅那看看,新鲜地不得了。
南墨流已经放慢了脚步,乔越却还是跟不上。头瞥到一旁,一会儿盯着卖糖人的看,一会儿盯着卖花糕的人看。
每次都要南墨流停下脚步,回头仔细张望,才能找到那个脖子扭来扭去,忙个不停的乔越。幸而乔越样貌出众,埋在人群里才不至于那么难找。
但南墨流还是觉得,带他出来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师父,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乔越发现自家师父在看他,连忙快步上去。
「是啊,我们走了半个时辰,才离南府不过千丈。」南墨流不假辞色地看着他。
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南墨流的脚步,乔越抓抓自己的脖子辩解:「师父,好久没有出来逛过,发现这大夜城很不一样了嘛。」
「那越儿不妨说说,大夜城怎么不一样了?」
乔越森森觉得,这南墨流看似儒雅正直,怎么每次都像是准备好了套路让他上套呢?
「呃……师父,你想吃糖葫芦吗?我去买。」快速转移话题,在南墨流来不及说什么之前,乔越快速往前跑。
结果他不光买了糖葫芦,还有定胜糕,荷花酥,最后居然还买了半隻姜黄鸭。
与南墨流来到河边石凳坐下,乔越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买的吃食。好吧,买是他买的,付钱则是南墨流付的。没办法,作为金贵的小王爷,他出门在外就是两手空空。
所以当舔着脸把南墨流叫过来付钱的时候,乔越有种被包养的羞耻感。
这股羞耻感很快淹没在吃食物的满足感中,南墨流手里帮乔越拿着糖葫芦,乔越一手一隻鸭腿,一手一块荷花酥,吃得不亦乐乎。
「又甜有咸,是什么味道?」南墨流不解乔越的吃相。
「姜黄鸭带点甜口,所以差别不是很大。」乔越不忘嘱咐:「师父,你把糖葫芦横着拿,不然一会糖浆化了,就全沾在你手上了。」
看着乔越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南墨流小声嘀咕:「看来对你太好了,你真把我当成你爹了。」
「啊?什么?」乔越抬起头:「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师父你说什么?」
南墨流嘴角微抽:「没什么。」糖葫芦化掉的糖汁顺着竹籤流下来,沾到南墨流手上,南墨流赶紧将糖葫芦横放,手里却已黏黏腻腻地遭了秧。
乔越一脸,我说什么来着。
南墨流冷下脸瞥了他一眼,乔越赶紧低头,作什么都不知道状。
————
乔然这天破天荒地迟到了,之前都是第一个到学堂的他,居然在南墨流进来以后都还没有来。
乔越不禁疑惑地往门口看了几眼,直到几分钟后,乔然才匆忙忙地跑进来,喘着粗气:「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乔越打量着乔然,脸色不是太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甚,头髮凌乱,衣服腰带也没有系好,松垮垮地别在腰间。
想起两天前乔然拒绝了乔越以后早上一起坐马车来的好心相邀以后,乔越记得乔然到的都是比他早的。
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乔然这幅样子明显是纵那啥过度的样子嘛。
南墨流淡淡朝乔然看了一眼:「请坐。」
再次谢过南墨流,乔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按照三日前的约定,今天由我出一道试题,答地最好的人,我会向圣上推荐他进入浩林苑。」
乔越漫不经心地抠着自己的指甲,他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大夜朝的文字他有一半看不懂,虽然沟通无障碍,但一写起来就是分分钟露馅。他早就打算好,一会儿就交白卷,也比较符合他在这世界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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