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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鹊猛地一个拍腿:「我记得,老鬼蝎曾说,倾羽身中蛇毒,会不会与这事也有关係?」

他与厉倾羽第一趟出峰时,对方分明无事。可老鬼蝎却说厉倾羽闭关前就中了蛇毒,那必然是厉倾羽第二次单独出峰后所中。

奚云茫然道:「可尊上又为何会去千蛇鬼母的住所?那地方阴森森的,几百年才开启一次不是吗?」

奚雨也同样不明所以。

三人这又陷入苦思沉默。仿佛愈分析,事情越错综复杂。

烛鹊挥开玉扇,扇了两下,「总归这刺掌峰不只住所是间破院,连破事都多。我们都先缓缓吧,下回等人都到齐了,一起讨论岂不是更快。」

奚雨忽地说道:「不管如何,我都相信医君并非鹿九天所说知人。」

奚云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虽说奚雨与雪閒吵吵闹闹度了九年,可大家友情到底是足够深厚,不会因外人随便几段长篇大论,便有所改变。

烛鹊也终于喝了口眼前的茶,一饮到底,「撇开这些,刚刚在会场,只有我觉得倾羽方才心思不怎么在大会上吗?鹿九天叨叨絮絮讲了那么多话,倾羽就随便回了几句,到最后连话都不讲,直接挥个画面,了结一切。」

奚云不明白:「尊上不一向是这样吗?」

烛鹊却神秘地摇了摇头。

奚云奚雨也许看不出,可他这个多年好友,还是能敏锐的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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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厉倾羽回到落院后,眉间的冷厉随即消散大半,直接绕过小前厅,发觉床榻站了道人影,弯着腰在铺床,修长的背影看成去极为清瘦,因前倾的动作,肩胛骨被里衣勾勒的明显。

雪閒刚铺好干净的床榻,转头便看见厉倾羽站在身后,脸颊轰的一声,立即转红。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语无伦次道:「…我…我把床单换过了。」

那些沾满不可言说之物的床被,被他闭着眼包成一团,放在墙角。

厉倾羽走近,直接握住他手腕:「体温退了。」

雪閒胡乱点头,不敢看对方。

可眼前站了高大一人,即便雪閒视线低着,仍是在厉倾羽的衣袍上。他发觉对方也换了身衣服,虽同样是墨蓝深色,可上头绣的花纹已是不同。

为何他知道得如此清楚,因昨晚那套…厉倾羽曾穿着它,最后肯定…肯定也被弄脏了。

厉倾羽低沉的声线传来耳边:「身体还好吗?」

雪閒仍是点头。

身躯自是酸麻,可他羞于讲出口。

厉倾羽却道:「唤出你的储物袋。」

待一隻小型麻布袋腾空出现后,他便伸手往里头,精准地捞出一隻小瓷瓶,倒出一颗,朝雪閒道:「吃下。」

雪閒自是知道这药丸的作用,可却讶异厉倾羽也同样知道。

这东西,是缓解身躯酸疼用的,虽然他症状并非风寒类,可好歹能发生点用处。

雪閒接过,慢慢咽下。

昨日那事…是夜晚的厉倾羽。可他知晓,两个人格的记忆和五感都是相通的,他根本不知怎么面对。

而他眼前站着的,是白日的厉倾羽,明明和昨晚是同一个人,怎么能表现得如此…自然…且不管白天黑夜的对方,昨日之事都令他难以启齿,似乎该说些什么。

可厉倾羽的态度,又似乎他什么都不用说。

心神混乱间,眼前人忽地发声,在逃小香猪低声说道:「以后出了事,就朝流苏施个法术,本尊便能知晓。」

雪閒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低着眼睫道:「昨、昨日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厉倾羽对视。

直到耳尖掠过一阵浅浅温热,一闪而逝,雪閒才下意识地抬头。可那阵温度太快便消失无踪,他便以为只是错觉。

厉倾羽:「总之下回出事,就朝流苏施法,知道了吗?」

雪閒应首。

「你们方才…去参加审仙大会了吧?那张提名我的帖子…最后怎么样了?」

厉倾羽却是以问代答:「昨日是鹿九天向你下的药吗?」

雪閒这才惊讶抬眼。

厉倾羽既已知道鹿九天,想必在审仙大会上已是经过一番他所不知道的场面了。

雪閒艰难点头,「昨日你和烛鹊出去议事,他便来找我,向我…向我说了不少事,可我当初在千蛇石洞中磕到了脑袋,许多事都忘了,他…要我将你的药炷交出,我不愿和他纠缠下去,鹿九天便朝我下药。」

可说到底,厉倾羽的药炷确实是自己拿的没有错。

只是是还未穿书过来的自己。是原主。

雪閒嘆了口气,实话道:「其实…他说的那些事,我自己也无法分辨真实或虚假,或者里头到底有几成是实话。也许…当年我与他真的共同策划……」

厉倾羽蓦然打断:「你与他共同策划?」

雪閒迟疑的点头,「他昨日和我说,是我们两人共同策划上浸雾峰,后面所有发生之事,也全是我与他一同计划好的,只是我……」雪閒说到这,先是顿了顿,片刻后才道:「只是我拿了你的药柱后,人便失踪不见,他联络不上。」

厉倾羽专注听着,事情确实十分不对劲。

他于浸雨殿闭关九年,就在镜画中看了雪閒九年,对面前俊秀的青年,早是知底。对方当初连炼个药都有问题,根本不似鹿九天说的修为上乘,随便一页医书都要看上许久,若说记忆全失,也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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