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田埂上,身后的村庄渐渐模糊,这趟调查下来,已经可以确定是堕相作祟,触发条件是婚礼,以及——对新娘抱有恶意,想要阻止婚礼进行的人。
温初一回忆那些人,身上无一例外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毛病,且时间过去愈久愈严重,生机不断在流失,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的结局不会比死去的新娘好到哪里去。
兜兜转转回到了刘府,门口的红双喜灯笼被已经被摘掉了。
婚房窗户大开着,可以看到之前那位表妹坐在刘池予对面,纤白的手捏着一方手帕,时不时掩嘴咳嗽几声,看向他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爱慕和占有欲。
「玉露表妹,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不碍事,」刘池予看着有精神了些,但神情仍然有些阴郁,儘管她没有好感,但毕竟母亲托他照顾几分,还是说,
「你身子本就不好,最近又染上了风寒,回去歇息吧。」
「可是,表哥……」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刘池予冷淡的表情还是不甘的闭了嘴,起身时虚晃了一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身体突然虚弱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正好和陆应等人擦肩而过,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周郁月身上,眼神中的惊艷逐渐转为嫉妒,若是自己也有这等出色的容颜,表哥是不是就能看到自己了?
「这位小姐近日可是感染了风寒?这可真是不妙啊。」温初一倚在墙边,骤然出声,打断了女子百转千回的思绪。
「啊——」
女子惊呼一声,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她捂住心口,猛然咳嗽,「你!咳咳!你什么意思?」
「小姐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吧,想听听我们调查发现了什么吗?」
「抱歉,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但这和我没关係吧。」
女子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微微福了福身,柔声歉然,「小女子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温初一看着她的背影,兀自说道,「说来奇怪,那几家新娘子死去后,家中都有一人莫名患病,最早的一家,患病的人已经将行就木了。」
女子的背影骤然一顿,最后走得更快了,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样?」陆应简单跟刘池予说了下发现,看到温初一进来,问道。
「基本可以确定是她。」接过周郁月递过来的茶,温初一喝了一大口,稍微有些干燥的嘴唇润泽了不少,「小师弟,再来一杯。」
「好的。」周郁月非常听话的给他添了一杯,眉眼柔和,像个小媳妇。
以上是福九黎的想法,他白皙可爱的脸蛋微微扭曲,一边在心中吶喊,福九黎!要相信你兄弟!
一边端起自己的茶杯,壮汉撒娇娇,「阿月,我也要。」
周郁月表情不变,晃了晃手中的茶壶,「抱歉,被师兄喝完了。」
「……好,好吧。」福九黎暗自握拳,羡慕嫉妒恨地瞪了一眼毫无知觉的温初一。
刘池予坐在陆应身边,感觉气氛突然焦灼,他茫然地张开嘴,想说可以叫人再倒一壶,身旁的陆应沉沉开口,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堕相引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也举办一场婚礼,为了避免伤亡,需要我们自己上。」
「没错!」福九黎蓦然收回眼神,眼睛一亮,「新娘就由阿月来当,新郎……」
「新郎让初一来。」陆应截断福九黎的话。
「为什么?!」
「不行!让我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温初一没来及拒绝陆应的建议,抬头看向屋檐,皱眉与一双怒目对视,「……墨达?」
魔墨大不再隐藏,从房顶翻下,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虽然已经勉强和温初一处成了朋友,但关于阿月,他可一点都不会鬆手。
儘管陆应看到墨达出现在这里有些吃惊,但依旧坚定道,「不行。」
这下连温初一和周郁月也看向他,为什么他如此坚定?
「刘公子的婚服我们都穿不下。」陆应声音淡淡,却给了另外两人当头一记暴击,齐齐倒退一步,不可置信。
怎……怎会如此!
刘家不差钱,当初光是婚服就定製了两三套,周郁月穿新娘的衣服应该没问题,但新郎的衣服只有温初一勉强可以穿。
福九黎垂死挣扎,「师兄,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初一你说对吧。」
「对对对!女装的话也要问过我师弟的意见嘛。」温初一被两道炽热的视线烫了一下,陡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不可啊!
要是这喜服一穿,儘管是假的,但一定会成为以后众攻的头号靶子吧!会吧!
温初一期待地看向周郁月,他依稀记得主角讨厌别人说他漂亮,要他穿女装一定不愿意的。
「我都没问题,不用担心我。」周郁月余光看到温初一眼巴巴的表情,长睫下的墨瞳深处似有暗流涌动,面上却善解人意。
「嗯,」陆应点点头,又转向福九黎,「而且,只有让温师弟扮做新郎,你才会产生嫉妒羡慕的情绪,将堕相吸引过来。」
但他也不是专断的人,「福师弟若有更好的法子,请讲。」
福九黎觉得陆应说的有道理,不谈衣服,单单会产生妒忌羡慕的情绪在场只有他和墨达,新郎之位要他让给情敌是不可能的,相反,墨达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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