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按在腰窝的手甩开,膝盖折起顶他,「快起来!」
程惟知的手按在她纤细的关节上,「把我顶废了你怎么办?」
「再找!」
「你敢!」
程惟知大手沿着膝盖向上,叶青双眸暗了下,企图合拢膝盖。
「打开。」他凝视她的眼睛,抵着她的额头,命令她,「打开。」
手霸道而蛮横地加了力。
她拗不过他,又不敢弄出动静。
「你到底想怎么样!」
薄唇落在她下巴尖上,「你说呢。」
她用气声说:「二十一加二十七加十七加十二,还有没有?一次性加清楚。」
「你什么意思?」
她手勾到床头柜,把没有信号如同砖块的手机打开,调出计时器。
「一共77,我再送你13。」
她调出了个一分半的倒计时,按下了开始,按着程惟知的后脑,吻了上去。
他没有拒绝,收拢了手,甚至沿着香云纱旗袍的下摆上浮。
这刻,叶青突然想起记忆里的某个片段——
/「给你买了个东西。」
这是他入住后的第二周,程惟知递给她一个快递盒,打开竟然是个地面插销。
「别用椅子抵着门了,用这个,我肯定打不开。」
她捧着盒子愣了很久,换来程惟知的一个笑。
「快睡吧,明天别赖床,回头又迟到。」/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伦敦的他,同一屋檐下,他懂避嫌,懂尊重。
他是温柔的,是小心的,是绅士的。他做不出现在的事情。
暴风雨的摧残里,叶子上下飘零,直至被撕成碎片。
············
手机的计时器无声倒流,一分半、九十秒,飞快地就过去了。
到点,手机震动个不停。
提醒叶青到此为止。
可程惟知不肯,他怀着重逢的思念,热烈的索取,索取她的感情、她的回应,也期待她的沉沦。
最后,嘴角受伤,程惟知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巴。
「那么狠?」
已经两次了,每次见到她,自己好像总要受点伤。
她面无表情,把手机举在脸前,「计时时间已经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
似乎是要求,又带了点「撒娇」:「你看看,我又破相回,帮我看看伤的严重吗?」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角,也咬破了他的,正好对称。
一报还一报的感觉。
「程惟知不会这么对我的。」她语气生冷,儘管身体灼热,「你不是我的他。」
如灵魂被刀劈中。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记得,你不是。」
程惟知一下把手撤了回来,指甲上的血迹,是他无耻的证据。
「我……」
程惟知此刻恨不得剁这隻爪子,手在衣服上擦了下,用手掌去抹她的脸。
「不是……我……」
叶青垂眸,讽刺地笑了下,颇有些解脱的味道。
她想说什么,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叶青?叶青?」
程律林?!
「你还好吧?我进来了啊。」
程律林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锁了门。
「怎么回事?」他嘀咕着,更猛烈地敲门,直到招来了昨夜送叶青上楼的女管家。
叶青推开程惟知坐起来,对门口喊:「我没事,睡着了。」
「你开个门,我给你带了果汁上来。」
「不用。」
「那你开开门,大家找你呢。」
程律林不依不饶,大有不把这扇修罗场的门敲开,就赖着不走的气势。
心吊到了嗓子眼,紧张在空气里蔓延。
叶青扫视全屋,衣柜太窄,卫生间太危险,沙发空隙太小。
最终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欧式古典雕花大床的床底,下面正好是一人的缝隙。
她推推程惟知,指了指,意思:你要不将就下?
程惟知坐在她身边,满脸不同意,用嘴型说:我自己家,轮得到我床底?
她也用嘴型说:你活该!
然后踹上他的腰间软肋,把人直接掀翻到地上。
「啊!」程惟知差点喊出来,凭着本能,捂住了嘴。
程律林喊起来:「怎么了?什么声音啊?」
叶青站起来踹了下程惟知,把床单掀开,无声说:快点。
他只能乖乖进去,叶青快速把凌乱的床单铺好,垂落的华贵床单将将盖住整张床。
她理了理裙摆,「咔哒」转开了门。
叶青懒怠地倚在门口,敷衍程律林:「我只是想歇一会儿。」
她揉揉下颚,露出那人没见过的娇气,「刚刚说话太多了,你知道,我不爱说话的。」
「是是是。」
程律林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未婚妻,似乎是刚醒,身上的黑色香云纱皱巴巴得,眼角还有一丝猩红,嗓音更是慵懒。
冷成冰的空谷幽兰,今日带香。
他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握住她圆润的肩头。
「我陪你进去休息会儿。」
叶青半身一侧,眼睛瞥过他的手,恰好躲了过去。
「不用,我洗把脸就下来。」
跃过程律林,看向他身后的女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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