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秋叶纠结了一会儿,踮起脚凑近,戳了戳他的脸颊:「你是不是要哭啦?」
「算了,你哭吧,反正回檔前我也哭了一次——看在革命战友情的份上,我不告诉别人。」
「嗯……」乙骨忧太抓住她的手。
草间秋叶好奇:「没了吗,你怎么不哭?」
乙骨忧太神态自若:「忘记怎么哭了。」
!!
他这样显得她很爱哭似的!
草间秋叶有被内涵到,不服气地叉腰:「骗人!你小时候摔倒了也哭,被别人取了外号也哭,哭得可怜兮兮的回来,害得我还要替你去打人——就算你忘了,我还记得呢。」
乙骨忧太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她桃红色的嘴唇上。
「我没说我不记得。」出乎预料的,乙骨忧太这么回答道,「你那天穿了鹅黄色的裙子,因为打架还被老师罚了站,我和里香去陪你,被你嫌丢人赶了回来。」
草间秋叶:「倒也不用记这么清楚。」
她自己都忘了。
少女的声音不稳,正想挪开脸,却感到指骨被乙骨忧太捏了捏。
「所以,你不用心虚,也不用改变。」
乙骨忧太说,他的语气自然,像是在陈述一件比1 1=2更平常的事。
草间秋叶怔愣地抬头,耳畔全是乙骨忧太的声音。
「对我而言,你这样就很好。」
她可以聪明,也可以是笨蛋,不管草间秋叶做什么,乙骨忧太都会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她的行为。
温热的吐息洒了下来,草间秋叶的心跳加速,他们之间靠得太近了,以至于她能清晰地从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捕捉到自己的倒影。
理智告诉她,如果现在不推开乙骨忧太,她就要在这个游戏里完蛋了。
可四目相对,她似乎被什么东西蛊惑,一点一点地深陷其中。
「草间学姐!」
在这关键时刻,一道焦急的嗓音插了进来。
草间秋叶猛地回过神,她侧过脸望去,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切原赤也被两座大神夹在中央。
左边一个黑脸的真田,右边一个笑脸的幸村。
糟糕,只能继续逃……
「赤也,把人质拿出来。」幸村精市说。
切原赤也害怕地从袋子里拿出一隻草莓熊玩偶。
草间秋叶瞳孔地震,她刚想跑上前去抢救,草莓熊却被幸村精市轻飘飘地从切原赤也手里抽了出来。
幸村精市虽然没说话,但大有一副她再跑他就撕票的气势。
他见草间秋叶默默缩回身边人的背后,轻轻牵了下嘴角。
「那么,这位同学。」幸村精市点点头,对着乙骨忧太礼貌道,「可以带路吗?」
……
「实在是太鬆懈了!」
「是!」
「竟然连这种题目都做不出来,放假两个月你就学了这点东西吗!」
「报告!我提前录取了!」
「呃……」
「对不起,我去跑圈。」
小隔间里时不时传出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和草间秋叶认错的声音,切原赤也吓得脸都白了,幸村精市却习以为常。
「抱歉,弦一郎只是太担心她了。」
乙骨忧太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你和秋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多年前。」
「唔,那就是上小学的时候。」幸村精市若有所思,他看着面前的少年,似乎在评估对话答话的真实性,「我没听秋叶提起过你。」
乙骨忧太面不改色:「我是她同学。」
「名字?」
「神奈川县立国小。」
他准确地答了出来。
直觉告诉幸村精市他在撒谎,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于是幸村垂了下眼,温和道:「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乙骨忧太抿唇,皱了下眉。
「乙骨忧太。」他说。
少年的话音刚落,小隔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草间秋叶被真田弦一郎拎了出来,她的灵魂从脑袋上飘走,一看到幸村放在沙发上的草莓熊又瞬间满血復活。
少女一个滑铲冲了过去,把草莓熊抱在怀里后才鬆了口气。
然后就对上了幸村柔和的目光。
「我错了……」草间秋叶说。
幸村嘆了口气,很是为难:「我还没说话呢,秋叶。」
草间秋叶点头:「有道理——不过没事,反正流程走到最后错的肯定是我。」
幸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
「的确……」他熟练地一条一条列举,有些忧虑,「不仅撒谎还夜不归宿,是到了叛逆期吗?」
草间秋叶眼尖地发现真田弦一郎再次变差的脸色,瞬间戴上痛苦面具。
见她这幅模样,幸村不由地笑道:「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秋叶。」
他指的是乙骨忧太。
少年发现他的意图,目光沉了下来。
乙骨忧太正想开口阻止,却听草间秋叶平静地介绍:「乙骨吗?是和我们一个国小的。」
她在乙骨忧太身边坐下,凑近他的耳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幸村可厉害了,想不到吧,我刚在里面用系统偷听。」
草间秋叶看上去有些得意,乙骨忧太却忍俊不禁。
「我不记得以前有姓乙骨的。」真田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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