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最近在忙着巩固知识点,不閒。」收穫了一个眼刀子的林清安就差没有将脑袋给埋进碗里了。
她不过就是几年没回家,怎地都忘了她爹的规矩。
一顿饭下来,怕是只有林清时一人吃得香甜,另一人在哄着人吃,另俩人则是味如嚼蜡。
等吃完饭后,她原先是想回院中的,却先一步被许哲给叫去了书房。
书房中,那六角菱花窗上影影绰绰的映地俩道剪影,配合着外头被风吹得簌簌而颤的花枝花叶花蔓,勾出一幅极美的泼墨山水画。
「爹。」已经站了许久的林清安看着那正背对着她之人,不安的出了声。
「你可是真心喜欢那位三皇子?」双手负后的许哲并未和她叙着那淡薄的父女之情,而是简单粗暴的单枪直入。
林清安微咬下唇,忙摇头否定道:「女儿等寻了机会,便会同人和离。」
「若是不喜欢人家,最好别耽误了对方。」省得像你母亲上辈子那样处处留情,最后惨死他手,可这一句,他并未说出口。
「女儿晓得。」
紧接着,又是一阵无话,直到门外有人前来敲门时,她方得以寻了理由离去。
只是等她回来的时候,正见她的床上拱起了一座小山丘,她以为床上藏的定然是谢曲生,可转念一想不对,刚才她才见他去洗澡了,不可能回来得那么快。
正当她准备走过去,掀开那杏色缠枝绕牡丹锦被时,那被子先一步被人掀开。
「清安清安,今晚上我和你睡好不好。」女子嗓音娇媚入骨三分,眉梢含情艷如桃。
「娘。」林清安看着这躲进被子里头,将脸弄得红扑扑之人时,脸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你晚上要是和我睡了,那爹爹怎么办。」
「他一个人睡就好了,还有,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清安了,你都不说想我的。」
林清时说话时,还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唯那双眼看向她时,满是带着控诉的委屈。
「空陌自然也是想娘亲的。」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还不给我买白糖糕。」林清时一想到这个,小嘴一扁,瞬间更委屈了。
「女儿只是学业有些繁忙,还有爹爹说过娘亲最近长了蛀牙,不能吃太多糖的。」何况她爹防她就跟防狼一样,哪里是她不想回来,分明是有家不能回来才对。
林清安现在只要一想到她爹对娘亲那强大的占有欲,瞬间觉得头疼。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将人劝回去时,门外却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
「你娘可在你屋子里不。」
门外的男人,似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若是她在不出去开门,说不定这门下一秒就得要报废。
「娘,爹来找你了。」林清安想到门外之人时只觉得头疼,更头疼的还是娘的态度。
「你就说我不在。」林清时一听,小嘴一撅,连忙用锦被将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就连头髮丝都不露出一根。
「记住,不能告诉他我在这里。」人说着,还再度往里头缩了好几下。
而下一秒,那门也被推开。
「爹。」林清安见到那满身散发着寒气之人,伸手往那高高拱起的锦被一点,后者瞬间瞭然。
「回去了幼清,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喝的芝麻杏仁羊奶。」
「我不要。」
「乖,我们回去睡觉了好不好。」
许哲见人不出来,直接用锦被将人给卷了一起扛走,担心她会闷着不舒服,不忘将她的脑袋给挖了出来。
「你出卖我。」像扛麻袋一样被扛走的林清时在被挖出来时,满是用眼神控诉着那出卖她之人。
「娘晚上还是和爹爹睡比较好。」若是今晚上真的同她过了夜,难保她的皮不会被扒了。
因着这一闹,导致她才刚洗过不久的身体,再一次渗出了细密的薄汗,黏糊糊的,实在难受得紧。
等她洗完澡,在回来时,只见着那张大床上,再次拱起一个小山丘。
这一次,无需她猜,都知道里头藏的是何人,她人还未靠近,反倒是那人闷得先伸出了脑袋。
「妻主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在不回来,妾身还以为你是被哪里的艷鬼给勾走了魂。」因着他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连带着他将亵衣穿得在老实不过。
「瞎说什么。」
「我才没有瞎说,谁让妻主那么久都不回来。」见她还不过来睡觉,谢曲生就像是一条不安放的蛆在床上扭来扭去。
「过来。」林清安见他那头还往下滴着水的墨发,忙拿过一旁的白棉软巾走了过去。
「多大个人了,怎么洗完头都不擦干,就不担心以后会头疼吗。」
「妾身现在不是有妻主帮忙了吗。」明知她的本意是想要让他自己擦,可他直接钻到了她怀中,撒着娇让她帮忙擦。
「那你好好坐着,彆扭来扭去。」林清安坐在床沿边,示意他趴着别动。
「好。」见人没有推开他,谢曲生顿时老实了不少,正眼眸带笑地趴在她的腿上,享受着她的服务。
檐下因挂着一串青铜风铃,待风吹来时,便会发出那『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之音,配合着红木雕花窗棂外被吹得簌簌而响的花枝花叶花蔓,共谱夏日月夜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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