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照离没忍住,笑出了声,看着两个人逞口舌之快。
「不。」吴樯摇摇头,反驳道:「请叫我绿箭口香糖,清新口气,你我——更亲近。」
林归梦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就应该在医院的时候让医生顺带把你的嘴给缝上。」
在机场闹腾完,四个人去应照离家旁边的餐馆吃了晚饭,她把在乌塘镇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林归梦被应照离提起的江凌行气的半死,说他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里,用不合格的壁挂炉赚公家的钱,早晚得遭报应。
七点出头,吴樯和林归梦准备离开。
梁言想着时间还早,一周不在家里,回去打扫卫生肯定是个大工程,他帮着应照离打扫干净再走。
但这么晚,家里还有个男人,对她名声会不会不太好,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把应照离安全送到家自己就离开。
林归梦站在门口,打量着一点都不着急走的梁言,推了推身边玩手机的吴樯,小声说:「你先去开车。」
「嗯?你不跟我一块?」吴樯把手机锁屏,看着她。
林归梦神神秘秘的:「有点事。」
她看见旁边有个超市,说是去买瓶水,把他们两个人留在外面。
没几分钟。
吴樯把车开到路边,林归梦也从超市里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瓶农夫山泉,右手缩在袖子里,显得很可爱。
「林归梦,回家了。」吴樯朝她喊到。
「照离,过来让我抱抱。」林归梦撇着嘴,感觉自己的小白菜被拱了,语气带着点酸意:「以后想抱还得看人脸色了。」
应照离笑眼弯弯,走过去哄她,伸手抱住:「不用管他。」
林归梦缩在袖子里的右手塞进她宽大的外衣口袋,小声地给她说悄悄话:「给你准备了礼物。」
应照离皱皱眉:「什么?」
「之前欠你的高光,行,我走了,回去再拆开看吧。」林归梦摆摆手,坐上副驾驶。
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街道上,突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梁言没说话,牵起她纤细的手,在路上慢慢悠悠走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门口,他陪她走到楼上。
应照离打开门,回头看他,唇角勾起,眼睛里攒了一团柔媚,歪歪头:「男朋友,进来坐坐吗?」
梁言眼睛微眯,喉结上下滑动,修长的手随意扶住侧面的墙壁,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知不知道你这句话,会被曲解成什么意思?」
应照离倚靠在门上,指尖勾了勾他整齐系好的西服纽扣,男人往前倾身,离得更近了些。
她抬抬眼皮,两隻手摸上他那张俊脸,盯着细边金丝镜框后的眼睛,细弯的眉梢带着笑意:「你这张脸,能整丑一点吗?」
梁言听着这荒唐的话,浅笑一声,问道:「这张脸不讨你喜欢?」
过了几秒。
应照离敛了笑容,瞪着的眼珠儿亮亮的,轻声道:「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但一想到你要是跟比我更漂亮的、更优秀的跑了,那还不如丑一些,没人跟我抢。」
「嗯?怎么不是跟着更爱我的跑了?」梁言声音温柔,勾起食指蹭了一下她的鼻尖。
应照离细白的手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过喉间,从脖颈后交叉,环抱住他,嗓音虽又娇又媚,但无比的庄重认真,像是在教堂里做祷告的修女:「梁言,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整个人怔了怔,看着她的眼眸,是漫天黑暗的海面上望见远处的渔灯,恍惚间跳进冰冷的海水,沉溺进去。
「离离,我能讨个吻吗?」
应照离勾着脖子的手抖了一下,鬆了下来,嗫喏道:「我还没准备好。」
梁言语速放缓,也没有强行逼她,揉了揉应照离细软的头髮:「走吧,进门给你打扫卫生。」
两个人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应照离将薄外套挂到衣架上,找了发圈将头髮简单一扎,然后和梁言一起干活。
客厅不大,简单打扫一下没用多长时间,他去应照离卧室帮忙,擦着一格一格的书架,瞥到了自己和她在德国天鹅堡拍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容清澈,朝他那边歪着头,温柔又美好。
算算日子,竟然已经过了九个多月。
梁言看着她床头摆了露营时拍的合照,突然觉得这么多人占在画面里多少有些拥挤,还有邵睿诚那独具少年气的浅笑。
他将天鹅堡的相框拿到床头,替换了合照。
书桌上摆着一排书,是她近期爱看的东西,还有几本笔记,有些突兀的是夹在书和笔记之间的一个蓝色硬壳本子,比周围矮一大截。
对于有略微强迫症的梁言,这画面看起来有些许不舒服,本子被拿出来,封面是小王子,封面的硬壳已经鼓起,边缘有些掉色,他摸着侧边的缝线书脊已经有了裂纹,被一条看着没太有弹性的自带皮筋箍住。
应照离拖完地走进来,看见他手里拿的本子,神色出现了些慌张,一阵心悸:「梁言!」
梁言回过头来看她,问到:「怎么了?」
「你、你帮我擦擦客厅的衣架吧,太高了,我够不着。」她随便扯了个理由。
梁言将本子放到最边上摆好,点点头,出了卧室门。
应照离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个蓝色小王子的日记本,她看没有被拆开的痕迹,也相信他的人品不会让他做出未经允许随便动别人东西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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