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边看边念道,「施知鸢,感嘆号,大的感嘆号,特大的感嘆号。」
忍不住笑了笑,施知鸢接着念,「千万小心李柠陈戈璃;千万不要去射箭。」
别说,这种有人提前通风报信的感觉还真好。
施知鸢笑着把信撕碎,细细碎碎的纸倒进车内的废桶里,和里面的残果相混合,彻底无法恢復原样。
「她得罪不起公主,可不能给她惹麻烦。」
施知鸢又摊回窗边,闭上眼,昨儿做奇巧,做得还有些困,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清儿担心道,「公主又要整什么么蛾子?」
「不知道。」施知鸢懒洋洋地道,「不过总不会是蠢到又想写诗压过我,或者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吧。」
「……。」清儿担忧地看着毫不在意的施知鸢。
施知鸢困得像奶猫似的,蹭了蹭抱枕,「每年固定项目,随她吧,反正每次都是她气个半死。」
施府的马车,是提前侯在枫山的大掌事来迎接的。
这个待遇是目前到的所有人的独一份。
一些朝臣瞧见,不解地窃窃私语,「官家不是有意要贬施家吗?宫里人怎么还对他们这么重视?」
「你短见了不是。施家在朝上树大根深,贬也是循序渐进,不能让他们生怒气,要不然官家有得头痛。」
「是啊,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认为猜对官家心思的几个人,讳莫如深地相互对视,然后一副大戏话本瞭然于心的高深模样。
一起拿起茶杯抿一口,心道:咱们就等着看大戏吧,看破别说破。
掌事宦官笑盈盈地为施家带路,「一路颠簸,已经备好茶点,可以稍微缓解下疲惫。」
「有劳。」太师礼貌地回点头礼。
「太师折煞奴才了。」掌事宦官心里还是很得劲的,把他们不当奴才的大官还是很少见,真心笑道,「太师心胸果真难得。以前听闻您也送安王爷归京之礼,奴才还不信呢。」
「……。」
在后面走路的施知鸢和林露咽了口吐沫,默默地把头低下去。
施太师一挑眉,却不露神色,和刚刚的语气一样,「外界传的我送的礼物是什么啊?」
宦官以为太师只是好奇外界有没有传偏,「奴才只听说是个特别精緻的饰品,还有新出的美食,太师有心了,都送的是常人想不到的贴近生活的礼物。」
太师挑起嘴角,微笑没说话。
宦官瞧着枫山满目红彤彤的枫叶林,心情顺畅,难免就多说几句,「您能送礼,可真是宽了官家的心,那天听人来报此事,官家都哈哈笑了呢。」
说到这,宦官想起来之前福大掌事来找自己閒聊,言语间似要让自己传达官家的想法。
宦官看看太师,堆起满脸笑,「今日安王爷也会来。听福大掌事道,官家每每下朝,都会忧心您和安王爷针尖对麦芒。如今不在朝堂,何不其乐融融,宽慰下官家。」
宦官心道:话传到了,要是有问题也是福大掌事的问题。
不能让自己背锅。
太师依旧神色如常,「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那就好。」宦官笑得更开了。
施知鸢和林露对视一眼,不是小气的人就怪了。
然后低下头,盘算怎么能躲过事情败露的劫。
宦官引着他们落座,自他们进入室外的宴席,所有的目光都改注视着他们。
因官家未到,他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名气正盛的李柠更是被贵女们团团围住,从诗词歌画,到胭脂吃食,聊的很欢。
谁知她刚兴致勃勃的说诗的见解,本目光灼灼地看她的姑娘们,全齐齐地看别处去了。
「???」,被夺走注视的李柠眉头微皱,转头向她们的目光看去,竟还看见熟面孔,那个令人讨厌的粗鲁平民怎么会在这?!
莫缕察也看着施知鸢,冷哼一声,见李柠神色有异,「那就是施家,那女子就是施知鸢。」
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厌弃。
「她竟是施知鸢?!」李柠鲜少有表情的清丽的脸,震惊得眼睛瞪得老大。
再扭头看施知鸢,李柠的眉毛由皱变松,这就是公主让自己对付的人,配得上自己。
正巧施知鸢也往这看,李柠调整下姿势,更显清雅高贵。
她也是想看看与她逐渐齐名的才女是谁吧?李柠淡淡地扬起嘴角。
实际上,施知鸢在寻王弗栗。
王弗栗好久没看见她,超兴奋,可惜身在敌营,不能暴露,趁她们都在看她,偷摸地笑着迅速地单眨隻眼,俏皮地打招呼,然后赶紧恢復厌恶模样。
施知鸢笑着回看这边,然后便转身入座了。
「王弗栗,你刚刚干嘛呢?」,莫缕察皱眉。
「阿?」王弗栗惊得怔下,这么快的动作都被发现了?!
「我……」王弗栗磕巴磕巴,然后痛苦得频繁眨那隻眼睛,「眼睛里进虫子了,我夹死它。」
第69章 解释下,谁送的
太师看他们, 「解释下,谁送的。」
脸色极阴,暴怒前的模样。
施南鹄迅速摊手, 「不是我,我不知道。」
施知鸢和林露咽口吐沫,畏畏缩缩地逐渐伸出小手, 「是我。」
证实猜测,真是她俩, 施太师气得咂下嘴,想骂却又不舍得, 最后阴着脸,压着声音训道, 「怎么?你们也想巴结那等虎狼之辈。此人心术不正,怎能与他为伍?!还送礼, 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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