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抬着眼看第十个,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转而嘴角带丝笑意, 这齣题人有意思,有点像施知鸢会出的题。
思考一下,商安歌看摊主,「承?」
摊主乐了!差点蹦起来,「不是。」
商安歌勾下手指,阿珲便又付一次的钱。
摊主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差点笑出来声。
商安歌看着那迷题,思考思考,「豫。」
摊主笑着的脸僵住。
「对么?」商安歌看他。
摊主不想说话,并一撇嘴,差点哭出来。
自己的点子怎么能这么背?!
不情不愿地打包彩头,摊主的心都在滴血,见多了绝望的猜谜者,但是他觉得任何一个人都没他此刻绝望。
他现在非常怀疑人生。
商安歌见他垂头丧气,像没了魂,便拿完头彩,提了新迷题,没再多说一句,怕再伤他心,就离开了。
摊主垂着头,悔,太悔,那玉簪子不过二十几两就被人带走。
早知道就双倍价卖个那小娘子了!!
亏得血本无归啊!!捂着脸,摊主无声地哭泣。
看商安歌留下的迷题和答案,他的脸更悽惨了,这个也好难啊!!
但是……
摊主默默地拿出来比较中等的头彩。
他现在严重怀疑不是题难,而是自己蠢。
以为难而已。
对,这就是真相。
难道真会这么倒霉,一天里被两个绝顶聪明的才子遇到,这么快破局?!
摊主颓废地坐在地上,所以只能说明自己蠢。
他看着新摆上的头彩。
不止是不敢再舍「孩子」套狼。
更是……最好的都被人带走了。
回府的商安歌把玩着玉簪子,挂着暖暖的笑意,下次见她的时候,给她,她会喜欢的吧。
「阿欠阿欠。」施知鸢连打两个喷嚏,揉揉鼻子。
清儿把窗户关上,笑道,「是有人想你了呢。」
施知鸢小心翼翼地把试验的石灰粉倒进刚调整好的「瀑布银树」内,全心全意,没在意喷嚏,也没在意清儿。
顶埠的石灰粉遇见水,腾起一阵白烟,在施知鸢的设计下,顺着铁板而下,犹如倾流而下的瀑布,壮观梦幻。
在底部的水银感受到热度,顺着中间犹如树干般的封闭铁管,缓缓上升。
施知鸢紧张地握紧拳头,按照她的设计,水银会直达顶端,然后沿着既定的路线满出,犹如伸展的树枝绿叶绽开。
已经是第六十多次尝试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水银升阿升,然后卡在冒头该溢出的地方一点就不再沿两边蔓延,而是在头那堆砌,像肿大的包。
清儿不由得嘆口气,又失败了。
施知鸢抿抿嘴,把封闭的塞子取出,将水和水银都妥善地倒出处理干净,眼睛里却没有失望,而是思索的眼神。
这次是错在哪?
「小娘子,今儿好晚了,要不然明天再试吧。」清儿看着昏暗灯光里若隐若现的施知鸢,心疼地劝道。
施知鸢拿只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没事,我还不困,我再试一种。」
看着厚厚一迭失败宣纸,施知鸢说完全不难过是假的,也有点泄气,毕竟是自己的一时兴起和异想天开。
会不会根本就没办法做出来,施知鸢又看看窗户下面在试验中的一堆牡丹花,会不会那个也是凑巧的例外?
施知鸢摇摇头,既然想做,那就把它做出来。水银已经逐渐按计划走了,说明在逐渐变好,是可行的!
施知鸢剥一块薄荷方糖,满口清新的薄荷香,瞬间让她重燃斗志。
她动手利索地把装置都拆了。
清儿惊讶地伸手,下意识地想制止她,「这个是您一点点拿铁片做的啊!给做了十几日,又再改良这么多次,这么多心血,怎么说拆就拆了?!」
「这个已经改无可改,还不对,说明是根上出问题。」施知鸢狠下心,彻底重头再来。
清儿心疼极了,整个脸都拧成一团。
这么久的心血说没就没了。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要认。」施知鸢边拆边记录,「不然只会永远卡在这。」
施知鸢扬起头,冲难过惋惜的清儿,挥起小拳头,元气满满地道,「不就重头开始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可以!」
这话,小声的喊给清儿,也是在喊给自己。
想要,就必须走下去。
施知鸢让自己不去想曾经付出什么,只专心思考现在。她猜既然卡在铁树干上,那可能就是主体有问题,要不然就是铁树干和树枝有问题,可是树枝调整过许多次,说明这两个肯定是不能再连接到一处。
要么换一个,要么全都换。
抿抿嘴,施知鸢把它们全拆了,直接一次性做之前试出来效果最好的模样,再加上自己的猜测,重来。
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上,漆黑的夜,因为它,而笼罩在白蒙蒙又亮晶晶的光里,柔柔的美。
清儿困得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而施知鸢的手还在不停地弯铁片。
暗腊迎着风,小小地晃动,像是为她鼓舞吶喊。
第62章 陆猫叼过来只耗子
清儿醒来, 看见施知鸢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攥着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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