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好看的人都是生活里发光的宝石。
添光添彩。
施知鸢从善如流地凑近光亮,寻个离他蛮近的地方坐下,晃晃刚刚落下来的那片叶子, 童趣心起,「你会吹叶子么?」
商安歌随手捡一片身旁的叶子, 茫然地吹下,叶子顺风飞起,「这样?」
摇摇头, 施知鸢笑着用两手捏住把叶子捋直放在嘴边,轻吹,一曲清脆悦耳的调子, 起起伏伏的,洋溢在寺宇。
沙弥不禁也凑过来,「好好听!」
施知鸢美滋滋地笑,吹得更欢快了。
「怎么做到的?」商安歌摆弄着手里的叶子,费解地转转,也对着施知鸢依样画葫芦,却怎么都吹不出声。
施知鸢强调下夹叶子的手,「要把它捋直。」
商安歌听话,捋直,却还是没反应。
「要这样。」施知鸢身子前倾,凑近他,帮他把手里的叶子捋直。叶子不大,两个人的手指不由得距离很近,近的差点贴上。
施知鸢专注在叶子身上,撇撇嘴,「这叶子太软了。」
一抬脸,正好撞进商安歌的视线里。
璨若星河的眼眸,猝不及防地占满他和她的视线。
商安歌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快得要跳出来了,赶紧错开她的眼,莫名地唇干,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舔嘴唇。
毫无歪念的施知鸢还是那个姿势,嘴角逐渐上扬,笑得灿烂极了,「你脸上有个东西诶。」
「什么?」商安歌转回来,尝试性的想擦掉。
「在这。」施知鸢伸手想帮他把柳絮擦掉,却在要碰到的时候,对上那双看着她温柔至极,专注至极的双眸,也如他般僵住。
两个人都印在对方的眼眸里,只有彼此,也全是彼此。
施知鸢的脸刷地红了,隔空点点,「这个位置。」然后赶紧收回手,回到自己位置,捂住跳动不止的心。
商安歌擦掉那个柳絮,瞳仁左晃晃右晃晃,顾左右而言他,「叶子……叶子太软了,那找个硬点的?」
「嗯嗯。」施知鸢连忙起身,在地上翻叶子,心里却在嘀咕,生病的感觉真不好,不过那双眼眸却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想起来还想甜甜地笑。
旁边的沙弥看着他俩,一脸姨母笑,復又摇摇头,「四大皆空,四大皆空,阿弥陀佛。」
商安歌举起片叶子,「这个咋样?」
「不好,这个右边枯了。」施知鸢伸脖远远一望。
捡起一个,不合适,再挑这个,还是太软,施知鸢突然发现好的叶子也是要碰运气的。
两个汴梁的风云人物就蹲在这,像五六岁的孩童一样捡叶子。
最后捡好叶子的两个人也累了,就地而坐,施知鸢教他吹。舞刀弄剑,他在行,可是这片小叶子却难倒他,练半晌才勉强发出点声。
两个人已经很知足了。
「你留在这,陪我等何姐姐,会不会耽误你店铺的生意?」施知鸢想起来正事。
「不会,有人管。」
施知鸢放心地笑笑,「那就好。对了,我又发现个有趣的东西,等我做好了,就给你抵银两。」
「好。」商安歌期待地应,復又看她,「从来没见过你去别地卖,也没见你跟别人炫耀,你为什么要做呢?」
「因为喜欢。」施知鸢仰头,看天,鬆弛又自在,「总要给自己的心一个喘息的地方,没有目的,单单纯纯地做一件事,享受一件事。」
没有所图,为什么要做?商安歌想不通。
施知鸢笑着挑眉,「你试试就知道了。」
如果非说除了过程还有所盼的,那就是希望大家可以不误解奇巧。
可是这是奢求,施知鸢垂下眼帘。
听出她前几句的骄傲和乐在其中,也看出她后来的落寞、不自信,商安歌却没再说话。
有些事,不是靠说就能解决的。
他会陪着她见证她的风华绝代。
毕竟她是一个能做出「梦想成真」的幻境,让他意识到鼓舞人心的东西,不比能得钱得名、能打赢仗的东西低级的小娘子。
商安歌信心满满。
银两、名气都会有的。
不过,说到陪着……
「商量件事,你下次试新吃食的时候叫上我。」商安歌直愣愣地把这话说出来,想到杜褚,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别跟别人先吃了。」
施知鸢纳闷地看他,咋拐到这?还好像有些生气,还有点委屈?
商安歌又补上一句,「除了,臭的。」
「谁要吃臭的东西。」施知鸢噗地笑了,全然忘记自己送安王爷臭豆腐的事,宠溺地看她的美人,「好,我答应你。」
商安歌心满意足地翘起些嘴角。
阿珲走过来,把商安歌叫去,小声说,「都已经清理干净。」
想着何枫芷和商洹也快出来,该处理侥倖漏网的苍蝇了,商安歌跟施知鸢说,「我先离开一会儿。」
「好。」施知鸢也没多问。
商安歌就跟散步似的,领阿珲走了。
暗卫的肩头骨被商安歌的飞镖刺穿,还被死死地钉在木柱上。
他痛得浑身冒冷汗,咬牙忍痛地想把飞镖从柱子里,骨头中拔出来,好脱身。
可商安歌的力道太足,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反倒更伤筋动骨,痛得他脸煞白,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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