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气得头晕, 靠在身边的人身上,嘶吼道, 「不知道?!竟然连谁坏的好事都不知道,可笑至极!而且,那人呢!给我找啊!」
可惜没人回应他, 连鸟都没有。
「搀着我,我还得去收拾烂摊子。」那人有气无力地强直起身,颓然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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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知鸢骑着阿珲的马, 策马疾驰在商安歌的马旁,速度快得捲起一路尘烟。
孤零零被遗弃的阿珲和清儿杵在街巷。
清儿不敢置信地看阿珲,「何小娘子还活着?!」
阿珲点头。
「天吶!」清儿惊喜地跳起来,而后看着说跟别人跑,就跟别人跑的施知鸢走后的空位,闹心地喃喃,「怎么跟太师、夫人交代啊?」
阿珲,「没事。何夫人会派人去施府,说留小娘子住宿的。」
清儿诧异地看他。
他微笑,笑得自信又稳妥。
商安歌把施知鸢带到城郊的一处民宅,虽在田间,但草屋堆得精緻,甚至还带着山水田园间的逍遥。
施知鸢跳下马,兴奋地问,「何姐姐就在这?」
商安歌刚点一下头,就看施知鸢激动地推门,冲了进去。
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商安歌心道,也不怕被拐卖,更不怕是他骗她。
这胆大的丫头。
「你从哪跑过来的?!」正给何枫芷餵药的曾婆婆吓一跳。
施知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曾婆婆脸拧成花卷,嫌弃地说,「挺好看的小娘子,毛毛躁躁的。」
看着跨进来的安王爷,曾婆婆撇嘴,不服气地放下药,「你要带进来人就带。当初说隐蔽治疗的是你,现在带人来的,还是你。」
商安歌道,「她不一样。」
曾婆婆看看施知鸢,咂咂嘴,「难怪,你会命我救个女子。我还以为这些年,你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开窍是开窍了,我误会错人。是因为她吧。」
商安歌终于懂阿壮为什么看见曾婆婆就跑,这嘴是毒。
以前她就这么跟自己说话么?商安歌想想,好像是,但怎么就这次让他浑身不自在,特别想捂住她的嘴呢?
施知鸢完全没听到他俩对话,一颗心全扑在何枫芷身上。
她最好的朋友还面色红润地活着,躺在床上,闭着眼,胸腔随着呼吸忽上忽下。
轻轻地碰下何枫芷的手,暖暖的,不是梦,施知鸢哇地哭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姐姐,还活着!还活着。」施知鸢一下扑到何枫芷身上,抱住哇哇大哭。
哭得太凶,吓到曾婆婆和商安歌。
曾婆婆脸一黑,把她从何枫芷身上拉下来,「你把她衣服哭湿了,还给我换。」
施知鸢眼泪止不住地流,边哭边笑,傻傻的都不知道该咋办。
曾婆婆被她逗笑了,「这丫头还挺有趣。」
看她开心,商安歌也开心。听见曾婆婆破天荒地夸人,还夸的她,他泛上些许骄傲,含着笑,赞同地点头。
曾婆婆瞥眼他,「笑笑多好,若不是今天,我还以为你这人笑能力有问题,一直想为你做针灸。现在挺好,不用想怎么说服那你那军师老头,让我给你扎针了。」
商安歌收起笑,为什么总有种自己被扒光的感觉?「你话真多。」
「现在嫌弃我老太婆了。」曾婆婆嘆口气,「可早点放我回家吧,我可不想……」
商安歌赶紧止住她的话头,再说,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你后院的汤药快好了。」
「我的药都煎好了。」曾婆婆敲敲刚餵药的碗。
施知鸢哭得一抽一抽的,迷茫地看他俩,「什么军师?」
曾婆婆诧异地看她,她竟不知道他身份。安王爷竟然将这样的人带到这,让她见自己这个名响江湖的毒医圣手。
她可是安王爷最大的王牌之一。
曾婆婆奇怪地看安王爷和施知鸢,他们俩啥关係?不是互相爱慕?
互相爱慕,还不告诉身份?
曾婆婆很费解。
施知鸢抽着鼻涕,等着回答。
商安歌平静地道,「是匀实老头。是我的帐房先生,因为他做事周密、公平,所以大家都叫他匀实老头。」
「哦哦哦。」施知鸢抹下眼泪,点点头。
曾婆婆觉得这俩人真神奇。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嫌弃地把施知鸢推得远点,曾婆婆坐在何枫芷床边,接着餵昏迷中的她喝药。
施知鸢凑过来,担忧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曾婆婆道,「毒入五臟六腑,不给让她缓十天半个月。」
施知鸢鬆口气,「能醒就好。」
「亏得她幸运,有人为她把毒血吸出来些,不然我也回天无力。」
施知鸢偷笑,话本诚不欺我。
「还笑?!」曾婆婆上下看看她,「脸色这么差,想必也中毒了。还东跑西颠的,不爱惜自己,是想也给我添麻烦么?」
施知鸢呲牙笑,给曾婆婆行礼,「谢您救姐姐的命。」
曾婆婆脸依旧黑,心里却暖暖的。
商安歌看太阳马上就要没下地平线,对施知鸢道,「我们回去吧,再晚怕是要宵禁了。」
施知鸢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何枫芷,笑得灿烂。
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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