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己还会好受一些。
毕竟他只是一个供人玩弄发泄的物件儿,哪怕他再听话,主子打他骂他又何须什么理由呢?主子有时在宫里受了气无法发泄便会回来全数洒在他的身上,这他心里也都清楚。
思及此,他自嘲的悄悄握拳,被拔去指甲盖儿的指尖一触到掌心又惹得他一阵吃痛。
“发什么呆!你这贱奴再不把柴火劈完,杂家就把你这狗腿打断!”恍惚间,腹部又被狠踹一脚,双手一抖,险些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怠慢了主子,十条你这贱命都赔不起!”
泛白干裂的下唇被他咬的泛出血珠,他深吸一口气,忍住眩晕,颤颤巍巍地往木柴的方向爬去。数日未曾进食,再加上没日没夜换着花样的刑法伺候,这几步的距离仿佛已经抽干他全身的力气,哪还有力气劈那小山一样的木柴。
“故意偷懒是不是!”又是使上全力的一鞭,他眼前一花,终于瘫倒了下来,喉间涌上一阵腥咸味。
他感到自己手脚冰凉,全身像被滚油烫过似的痛的仿佛失去了知觉,胸口贴着被雪水泥巴弄的泥泞不堪的土地又冷的发抖。
一丝猩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淌,溅到地上,与那被雪覆盖的地面构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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