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问她,「你是何人?」
绿衣丫鬟蹙眉道,「刚刚你不是见到了,奴婢跟着夫人身后,倒是你,成欢姑娘,你胆子也忒大,这里哪里是你一个外人随便闯的。」
这个居然一下子就认出她,成欢警惕起来,「你如何认识识得我?」
「如月常听夫人与王爷说起,而且,您还是当今王后,奴婢又如何不知?」如月笑着道,笑容温润,可让成欢下意识厌恶。
她讨厌别人这样笑,笑得无毒无害,可实际比谁都狠毒,这丫鬟是笑,不禁让她想起另一个噁心的人。
成欢听到她说的话,皱眉道,「芍药姐姐经常与沈誉提起?」
「芍药姐姐?」如月细细品味,忽的又凉薄的笑了下,「原来如此。」
如月看着成欢继续道,「姑娘可知,夫人最恶她人提起她的名,想必是不太喜欢她的曾经,你如今若是想要过去找她,夫人大约也是不喜的。」
如月又笑了笑,「若是旧故,了还是便了了。」
这话听的成欢一头雾水,可她又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这丫鬟想说,芍药姐姐不想回忆往事,不愿见她。
所以,芍药刚刚是看见到她了?
虽然这丫鬟没有向他人说她的位置,可来人依旧不知是敌是友,成欢冷静下来,手上摸着一块干草,她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看着这丫鬟道,「既然如此,如月姑娘,可能再帮我一把?」
如月看着她,笑着道,「姑娘要作何?」
「我想烧了这一片粮草。」成欢如实道。
她刚刚一路跟过来,才发现他们居然将粮草放在西角,这里离着外营近,确实便于运输,可也离树林近。
成欢不知道是沈誉太过狂妄自信还是什么,竟然就这样将粮草堆置在这。
成欢抬起手,一把干草在她手上,成欢看着如月,问道,「姑娘可会阻止?」
如月沉眼看着成欢,知道她在试探自己,于是笑着道,「今日奴婢从未在营地见过外人。」
那便是应了?
成欢脸色一下沉下来,她从怀里拿起火引,直接点燃,随后当着如月的面点了面前的一团草堆。
烟不是那么快升起,也没那么快蔓及其他地方,见状,如月倒是拿起火引,又往四处放去,最后她看着成欢道,「快走吧,很快便有人发现的。」
到了这里,成欢才有些相信这姑娘似乎是真心帮她。
可若是芍药都厌恶见她,她身边的丫鬟又怎么会想帮她?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如月勾起唇道,「姑娘放心,奴婢想杀掉王爷的心,不必你少呢。」
虽是弯的唇,可成欢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笑意,这丫鬟有些奇怪,让她说不出来的又有些熟悉的奇怪。
白天点的火,白烟依稀往外冒时还难以让人注意,等到那烟越来越大,才有人大喊道,「粮草走水了!走水了!」
此时距离粮草最近的营帐内,李芍药正将如月拿来的药材放入药罐子捣起药,李芍药低着头看着那药,手上边动作边道,「她走了吗?」
如月道,「走了,临走时还放了把火。」
闻言,芍药笑了下,「怎么还是那般率性,不过走了好,我现在见不了她。」
如月低头道,「喏。」可眼神却落在面前的妇人身上,小声问道,「夫人可知王爷唤您来作何?」
李芍药愣住,说道,「王爷说,我能帮夫君。」
可她一介妇人,在这战场能做什么帮助他们,李芍药边捣药边想着,还没想多久,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脸上滴着汗珠,紧皱着眉头走进去。
李芍药见状,连忙起身唤道,「夫君。」说着,便拿起手边的帕子想替他擦汗。
可男人挥手推开她的手,问向她和如月,「马匹粮草那边走水了,你们在这可有看见是谁人放的火?」
李芍药愣住,也收回了手。
许梓蹙眉看着她,以为她们不知道,于是又道,「那可曾听到了什么声音?」
在李芍药正准备回答时,如月先答道,「禀将军,夫人今早受了凉,我们一直在这捣药,未注意到外边的事儿。」
闻言,许梓才注意到地上的捣药罐,他抿了唇,随后才道,「抱歉,事发突然,王爷请你过去自是有他原因,让你受凉,倒是我的疏忽了。」
一句话究竟是想为沈誉致歉,还是为他自己,李芍药垂着的眉头又抬起,看着面前的男人,又伸手过去为他擦汗,说道,「夫妻之间不必言这些,将军总是忘记。」
许梓配合的低下头,未注意到她称谓的变化,伸手过去轻轻抱了抱她。
他穿着盔甲,既坚硬又冰冷,可轻抱过去时,李芍药还是伸手回抱了过去,脸依偎在他胸前,唇边泛起淡淡的笑容。
如月在旁看着他们,见状,她唇边勾起一丝嗤笑,随后不动声色地离开营帐。
不过又是一个妾有意,郎无情罢了。
脑海中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烧粮草去试探她的女人,如月唇角的笑落了下去,可为什么那个成欢还能安然活到现在?
那个人居然给了她解药么?
如月只觉自己不悦,目光看向大营帐的方向,看见沈誉几人正站在帐外,她走了过去,一下子跪到在几人面前,假意哆嗦着道,「主……子,奴原先好像在营外看见了王……不,是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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