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透着几分果决。
这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家翊会说出这种话,她往左挪了点儿,拉开他们的距离。
呼吸渐渐平稳。
黑暗里看不到彼此的面容,叶舒晗说:「林家翊,我们是该聊聊,但今天不行,我心情很糟糕,不适合聊天。」
「嗯,你说了算。」林家翊没有勉强,他拍了下手,感应灯重新亮起。
叶舒晗在这瞬间,走进屋内,关上门。
她闭了闭眼,轻轻舒气,然后蹬掉拖鞋,赤着脚踩在地砖上。
她把不良情绪搁置,也不去想林家翊——肚子里空荡荡的,确实饿极了。
她切了颗番茄,小半根黄瓜,几片白菜,加上速冻水饺一起煮。
简单,味道也不错。
吃完饭,她洗漱,做完护肤流程,本想看看书,但已经快11点了。
每个周末的下午,她都会关掉手机,读会儿书。
她喜欢完全放鬆,专心致志做一件事的感觉。
工作的变动,林家翊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的生活节奏。
她已经两三个月没看书了。
临睡前,她找了本书,随便翻了几页。
静不下心,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吴虞和林家翊之间难言的关係,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底生根发芽,成为挥之不去的心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了之后觉得全身疲倦,鼻子堵塞,嗓子也干涩难受。
昨晚空调温度太低,被子又被她踹到了地上,受了凉,她感冒了。
布丁似乎是饿极了,一直在门外叫个不停。
「布丁,别吵。」
叶舒晗不得不强撑着下床,给它倒狗粮和牛肉罐头。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她难受,没力气,强撑着去上班。
儘管没胃口,可她知道自己还得吃东西,于是先去了电台的食堂。
食堂的人少,亮堂宽敞。
只有鸡胸肉和土豆烧牛肉了,她想吃清淡点,去了麵食区,要了一碗滷肉面。
她就近找了个座位,把包搁腿上。
吃麵的时候,眼前的空气都在晃动,她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
耳边响起哐啷的声音,她睁开眼。
何方舟拉开了凳子,把餐盘放桌上,坐在她的对面。
叶舒晗对焦了许久,终于看清:「师兄,你在食堂吃晚饭?」
一开口嗓子就难受,火辣辣的疼。
「其实我吃的是午饭,早上出去了一趟,现在才回来。」何方舟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眉毛跳了跳,问,「你感冒了?」
叶舒晗点了下头。
她把麵条捲成一团,塞嘴里,喉咙干涩,吞咽难受。
何方舟去冰柜里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叶舒晗,「润润嗓子。」
「谢谢。」叶舒晗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嗓子还是难受,脸也烧着热。
何方舟扒了口菜,指指叶舒晗的脸,问:「是不是很难受?你的脸红得像烧红的炭。」
比喻有些夸张,不过她确实觉得全身发烫,呼出的气都异常的热。
叶舒晗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冒特别难受,头往左偏的时候脑袋疼,还发晕。」
「你是不是没吃药?我那有维生素和润喉片,我现在去给你拿。」何方舟放下筷子,起身。
「别,不用。」叶舒晗不想麻烦他,跟着起身,还没抓住何方舟,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虚浮,就像踩在了棉花上。
「舒晗,」何方舟扶着她的手,皱着眉,一脸担心,「得去医院才行。」
「嗯。」还是得麻烦他了。
她也发觉自己扛不住了,随时会晕倒。
何方舟打电话给曹主任,替她请假。
两人去医院,路上,她偶尔会咳嗽,喉咙发痒,有灼热感。
在医院做了多项检查,她不仅仅是发烧感冒,支气管也发炎了。
医生开了口服药,又让她去急诊室输液。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发烧到39℃。
太难受了。
输液室人多,他们排了半小时的队,才轮到位置。
空气闷热,又是消毒水味,她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满满的吊瓶。
何方舟站在她旁边,叶舒晗过意不去:「师兄,你回去吧。我联繫了我堂哥,他下班了会来接我。」
何方舟摆摆手,说:「没事,我陪着你。」
「太麻烦你——」她话还没说完,捂着嘴,直咳嗽。
何方舟把矿泉水递给她:「再喝点儿水。」
「谢谢。」叶舒晗接过,喝了一小口。
何方舟说:「你休息一会儿吧,睡觉也行,我看着吊瓶。」
叶舒晗垂下眼,欲言又止。
林家翊这个只见过何方舟一面的人,都能看出何方舟对她有好感,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不能给何方舟任何回应,他的好意和照顾会让她感到有负担。
旁边有好心人递了张摺迭凳给何方舟,何方舟坐在她旁边,自顾自的玩手机。
叶舒晗见状,嘆了口气,只好给堂哥发消息,说不用来了。
折腾到晚上,何方舟开车,送她回家。
布丁见到陌生人进入,汪汪叫个不停,叶舒晗觉得烦躁,扔了一个抱枕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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