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醒来,冷甜在床上发呆。
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外面传来傅斯良的敲门声:
「冷甜,还好吗?」
冷甜听着那声音,嘆了口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有回答。
外面他的声音果然着急了几分:「冷甜,回答我,还好吗?」
冷甜又没说话,她望着门的方向,咬唇。
「冷甜!」敲门声越来越剧烈,「不要吓我,你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说……」
「我没事。」
冷甜出口说道。
她似乎听见门外傅斯良鬆了口气的声音。
紧接着,他声音平稳地问:「还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了。」
冷甜摇摇头,走下床,去开门。
傅斯良看着她的神色,把它大量了半晌。
「饭已经好了,如果想吃可以吃饭,如果不想吃,就再坐一会儿。」
冷甜点头:「我知道,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傅斯良也没勉强,他走到一楼。
冷甜看着空旷的房间,发呆。
她嘆了口气,走到书架上,把《睡美人》拿下来,收到了抽屉里。
既然傅斯良不喜欢她,那就放弃吧。
本来,十八岁和五十九岁的人,就不可能在一起。
冷甜苦笑,把头髮扎了个马尾,走下楼梯。
她看着自己的字迹,想划掉,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刻,还是顿住了。
算了吧。
冷甜摇摇头,走了出去。
傅斯良正在阳台上抽烟。
看到她,他迅速掐灭烟头,走了出来。
「要吃饭吗?」
冷甜注意到他的手指,似有被烟头灼伤的痕迹,愣了一秒钟,很快别过头去。
……不会再心疼了。
都说好了,不会再喜欢的。
她摇摇头:「没事,我想出去走走。」
傅斯良似乎又紧张起来,
冷甜冲他轻轻笑了笑:「放心,昨天说要走,是我的气话,我只是出去看看。」
傅斯良似乎放心了下来。冷甜打开房门,一边想。
但我也不会再留恋你了。我会用平常心,当成家人看待。
「放心,我不会再喝酒。」
***
傅斯良最终还是默许了冷甜走出去。
冷甜坐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旁边就是一个广场。
广场上播放着一首甜甜的歌曲,演唱者甜美的嗓音迴荡在四周:
「……
我不想要理解/不想体会房外现实的可悲
我不想离别/更不想看见
没有别的视线/没有指指点点
不知道多艰/不知道多远
……」(註:此段歌词为引用,出自朱主爱《小房间》。)
冷甜望着远方出神片刻,嘆了一声。
她站起来,在路边小摊买了一隻冰激凌,慢慢地吃着。
冰激凌依然是她喜欢的抹茶味,却没有傅斯良那晚给她买的好吃了。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丁零零响了起来。
冷甜接起电话:「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而不紧不慢的男声:「冷甜,我回来了。」
冷甜一怔,剎那间心里的不快消散了大半:「邢瑞哥!?」
「是你哥我。」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十分慵懒,听起来就像是个十分欠揍又十分阔绰的公子哥儿,他笑了笑,「现在在哪儿呢?我在省机场,有没有空来接我呀?」
「当然了。」
冷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马上过去。」
***
冷甜坐在前往机场的计程车上。
邢瑞是她在三岁时的玩伴,在她还是冷大小姐的时候,冷家就和邢家认识了,并且冷擎宇和邢瑞的父亲一直是十分好友的朋友,冷甜和邢瑞两从幼儿园到初中全在一起念的,虽然如此,二人的关係却一直只停留在最要好的朋友这个阶段,没有达到任何恋爱的界限。
高中时,邢瑞在家里的安排下去了法国留学,因此和冷甜的交集也稍微少了些,不过二人的关係却丝毫没有疏远,每逢过年过节,他都会发消息问侯冷甜。
「甜妹,你太慢了啊,我都下飞机了。」
冷甜跑进机场,听着电话那边邢瑞一如既往懒散的声音,「在哪儿呢?」
冷甜加快脚步:「快了快了!」
她来到通道护栏外,看见无数人从通道中走出来,其中一个人最显眼,他竖后背头,戴墨镜,一身名牌西装,却若有若无地透露出斯文败类的气质,邢瑞在留学之前可是个极其狂野外放的人,看来这两年法国留学看起来斯文了不少。
冷甜偷偷一笑,正要穿过人群走过去,却突然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
「甜妹!」
男人笑着,把手从她的眼睛下拿了下来,冷甜转身,看见邢瑞正嬉笑着站在她身后,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正经。
「你竟然从另一边出来,吓死我了!」
冷甜捶了他一拳。
男人摘掉墨镜:「看看你哥,是不是又帅了?」
「去死吧。」
冷甜丢给他一个白眼。
站定下来,邢瑞才安静看着她,上下看了看她纤瘦的身子,嘆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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