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吻只持续了很短时间。
周准被明殷推开, 胳膊抵在他胸前,硬生生拉开一点距离。
她呼吸有点散乱,口红也微微晕开一点。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精緻。
周准看她从容不迫的整理裙子。
突然就恨极了她这一脸冷漠。
「你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他突然问。
明殷的动作微顿,旋即又继续整理着耳饰,声音舒缓甚至带着一点温和:「为什么这么问?」
周准面沉如水:
「回答我。」
明殷想了想,忽的轻轻一笑:
「嫁给你或者别人,不是都一样?」
她微微偏了下头,显得妩媚迷人:
「周准,我们不是家族联姻吗?」
「是你说的,娶我或者娶别人,都一样的。」
周准张着嘴。
却发不出一个音。
明殷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贴心的为他整理有些松垮的领结,并凑近他耳畔,柔声道:「宴会结束还要送客,你乖一点,别让我丢脸,嗯?」
说完,提起裙边袅娜离去。
外面恢復了寂静。
午优捂着嘴,一脸吃到惊天大瓜的表情。
周恪手里的烟已近尾端。
他垂眸,将其摁灭在午优腿边的三足小桌上。
那上面躺着一隻大理石纹不规则形状的烟灰缸。
显然这地方是他常来。
午优侧耳听着外头。
良久不闻一丝动静。
她朝周恪使眼色。
询问是否要出去。
周恪看着她,没吭声。
午优蹙眉,伸手拉住他袖角晃了一下。
周恪仍不为所动。
反倒是外面的纱帘突然被人一把扯开。
午优吓了一跳。
手上失去力道,引得周恪手里捏握的杯子连带着摇晃。
残余的人头马飞溅而出。
不偏不斜,就撒在了周恪的胸口。
他穿的是Durex·BOR秋冬限定款白色雪纺衬衣。
领口-交叉深V设计,素麵简洁,只有袖口一点图腾。
这种宜男宜女的衬衫通常更挑人。
午优在电视上见有当红流量小鲜肉穿过同款。
帅气有余雅致不足。
周恪却恰好相反。
这么娘里娘气的设计款衬衣。
他穿在身上却仿若欧洲宫廷里的画师。
閒适俊逸。
贵气逼人。
但这种面料的服饰绝不能沾水。
因为一旦泅湿,就会如此刻般:
橙红液体浸透衣料。
白色变成了半透明。
大片贴伏着身体。
勾画出异常清晰的肌理轮廓。
再往下。
是沟壑标准的人鱼线。
午优闯了祸。
当场傻眼。
她看了看头顶周恪面无表情的脸,再看一看玻璃门外两手插兜,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周准,顿时有种「天要亡我」的悲凉。
「那个……我可以解释……」
她虚弱的开口。
人刚往前挪了半步。
腿却绊到了三足小桌的桌角。
午优看着她与周恪的距离瞬间缩短。
下一秒,人就栽进了他怀里。
这真是……
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
尴尬到家了。
午优呻-吟一声,不动了。
干脆把脸埋进周恪胸口装死。
门外,周准直勾勾盯着两人。
片刻发出一声嗤笑,竟然转身走了。
午优既惊且喜。
小心翼翼偷眼去看。
果然外面黑黢黢。
已没了人影。
她鬆了口气。
旋即感觉手下的触感不太对。
那种硬挺坚实的肌肉感。
贲张有力,蓄势待发。
隔着薄而沁凉的衣料。
夜风一吹,她的指尖竟然触到了一点微妙的凸起……
午优愣了愣。
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后颈蓦地一痛。
周恪捏着她的脖子,把人提到了一边。
看也没看她,扬长而去。
晚宴散去。
各回各家。
司机把人载到公寓楼下就离开了。
午优耷拉着脑袋,跟着周恪进门。
他的西服外套还披在她肩膀上。
衬衫已经半干了,但酒渍尚在。
因为这个。
他甚至藉口酒醉而没去送客。
午优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见他一言不发进了卧室。
片刻再出来。
手里提着件浴袍,一头扎进浴室。
午优唏嘘。
周恪这人素来爱洁。
这么点酒黏在身上,竟然忍着没把她掐死。
他最近慈祥多了。
午优嘆口气。
莫名又想起指尖某一刻的触感。
脸发烧,她急急忙忙钻进了卧室。
周恪在浴室待了很久。
水声脆浪,可以轻易掩盖一些多余的声音。
他仰脸站在花洒下。
水流急速冲刷着身体,多少淡化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大概真的要考虑交一个女朋友了。
他微微嘆息。
只是那么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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