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一手挡住将要关闭的车门,问她:
「周末回家吗?」
午优犹豫:「这周末有迎新晚会,大概回不去了。」
周恪抬了抬眉:「你要表演什么?」
午优讪笑:「表演观众行不行。」
车门在她面前无情关闭。
午优哼着歌回了寝室。
迈巴赫在她离开后调转车头,出了停车区域,离开学校。
周恪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听陈特助说着:
「姜家那两个孩子,似乎也考到了这儿,只是和午优小姐不同专业。」
周恪花了点功夫,才从记忆里拎出两张相似的脸。
倒是不怎么在意:「小孩子,得不到的总会偏执一点,看好了,别惹出事来。」
陈特助应了一声,暗自思忖着:
不知这「惹事」二字,针对的究竟是谁。
他想起午优高二上半学年,越级殴打高三女霸王花的黑历史。
觉得周先生多少有点草率了。
好歹也像那时候一样,先给帝音捐栋楼吧。
午优回到寝室。
戚栖和程雪侬正在围在一处大快朵颐。
桌上小山一样的。
堆满进口水果和零食的包装盒。
见了午优,戚栖伸出一条手臂: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午优拍飞她的手,轻描淡写揭穿她:
「真的壕,善于伪装,隐姓埋名不留痕迹。」
戚栖尬笑三声。
又把头埋进了鳗鱼饭里。
林臻臻双手抱臂,靠着桌沿喝茶。
望着二人轻蔑道:「没出息。」
程雪侬抽空瞅了她一眼。
好心提醒:「臻臻,你嘴角有饭粒。」
林臻臻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摸。
末了又掏出镜子照。干干净净。
被涮了。
她恼羞成怒。
戚栖和程雪侬四目相对。
笑的好大声。
午优慈祥的看着她们。
果然智障儿童欢乐多。
时间来到周末。
帝都音乐美术学院东校区,庆典大礼堂。
林臻臻和程雪侬因为有节目。
早早就去了后台做准备。
戚栖所在的篮球社下午有场友谊赛。
已告知了大家,结束后会直接在礼堂集合。
午优作为观众一身轻鬆。
离迎新晚会开场还有十五分钟,这才晃悠过来。
刚到就被戚栖拖去了后台看热闹。
然而七拐八绕了一圈,也没看到林、程二人的影子。
问了才知,林臻臻出事了。
校医室就在礼堂对面的独栋小楼。
戚栖拽着午优衝进门,果然见到了林臻臻。
她穿着银渡灰绉纱阔肩芭蕾舞裙。
妆发精緻,脸色却显而易见的苍白。
靠在病床上,笔直的长腿。
右脚却缠了一圈窄细的纱布。
戚栖皱着眉:「怎么回事?」
程雪侬提着裙子坐在床边,脸色难看的把一隻粉色缎面芭蕾舞鞋递到二人面前。
午优接过,翻看一圈。
眉头拧了起来。
程雪侬再摊开手。
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圆形图钉。
钉尖沾了血迹。
非常刺眼。
戚栖沉着脸:
「到底怎么回事?!」
林臻臻屈膝,抱住小腿,唇抖了几抖,才道:「我在做拉伸训练……转了圈,跳了两下,突然脚下一痛,就摔了一跤……」
她眼圈迅速红了起来。
脚底的刺伤其实并不严重,但脚踝扭伤怎么也要养几天才好活动,只是一枚小小的图钉,就让她失去了登台的机会。
这对一个骄傲的人而言。
何其难受。
午优捏着那枚图钉,捻了捻。
眼神微变。
这钉针变短了。
至少比平时常见的,少了一截。
芭蕾足尖鞋底部柔软轻薄。
钉针又扎在接近足弓的位置,不能使人第一时间察觉。
但总会有旋转和跳跃的动作。
落地的瞬间,脚掌完全贴合鞋里,针尖就会冒出,扎进脚心。
这种突如其来的刺痛任谁都毫无防备。
所以林臻臻即便没有做拉伸,上了台,一样会跌倒出丑。
她看着林臻臻:
「你不会这么不小心吧?」
林臻臻脸色煞白:
「鞋子一直锁在柜子里,带出来时我有检查过。」
言下之意。
是在后台出了问题。
而这里人员庞杂,琐事繁多。
的确容易遗漏一些小物件在地上。
问题是。
林臻臻的舞鞋从带到后台,就一直放在盒子里没取出。
小小一枚图钉。
怎么扎进的鞋底?
「这事儿不对。」
戚栖脸阴的厉害,「我去找辅导员调监控。」
午优拉住她:「没用的,大礼堂后台只有出入口两个监控点,里面乱糟糟,你怎么查?」
戚栖烦躁的犁了犁头:「那现在怎么办?摆明了有人阴她!」
程雪侬嘟囔着:「臻臻,你是不是不小心跟谁结了仇啊?费这么大劲儿报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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