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位将军入席。」戴神医道。
孟祥抬手示意戴神医先请,钱进自得知自己有病,心情低落,神思恍惚,都没听到戴神医的话。
戴神医先行,孟祥紧随其后,钱进落后几步跟了出来。
用了饭,钱孟二人告辞。
牵马出门,钱进道:「孟兄,我去药铺抓药,烦请帮我告一天假,多谢。」他得了这个噩耗,今儿也没心情去军营了,打算抓了药就回家去。
「你只管去,不消担心。」孟祥拱手答道,随后打马走了。
孟祥回了军营,免不得要跟赵天冬汇报一番。
赵天冬笑道:「既然你与幸歌身体都没有问题,就安心过日子,回家也告诉你父母一声,好让老人家放心。」
「是,将军。」孟祥点头应了。
钱进抓了药,回到家就让丫鬟立马去煎药,他今儿自尊心大受打击,急于治好病,早点使妻子怀上,好扬眉吐气。
文雅见状就问道:「你生什么病了,吃的什么药?」
「对不起,老婆,原来不孕的人真的是我,这是戴神医给我开的药。」钱进低着头,底气不足,声音也不大。
文雅惊讶道:「严不严重?何时能治好?」
「你放心,不严重,戴神医说一年就可以治好。」钱进连忙说道,好像生怕她误会他的病很严重。
「哦,那就好。」文雅抚着胸口说道。
这日黄昏,文雅去给婆婆请安,进门见礼毕,就自顾自地坐下,丫鬟上了茶,她端起就喝,还笑着夸讚:「这茶真好喝,初尝时微苦,回味甘甜,以前我都没好好品,竟然不知道呢。」
钱太太脸色一沉,横了她一眼,没说话。
换作是以前,文雅哪敢坐下,每次请安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坐下,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婆婆,如今她不怕了,她没错,大不了就和离,反正现在不孕的人是她儿子。
文雅喝完了一杯茶,然后起身行礼告退,今儿的晨昏定省就完成了。
钱太太觉得奇怪,便问身边的丫鬟:「今儿她的态度怎么和往常差别这么大?快去打听一下他们房里发生了何事。」
丫鬟自去打听了,不一会,前来回话:「太太,将军房里的丫鬟说,今儿晌午将军拿了几服药来,吩咐煎药来吃,但是将军看着不像是病了,不知道那药吃了是治什么症候的。」
钱太太不解,问道:「将军在房里吗?去请将军来,我亲自问他。」
「在的,将军晌午回了,就一直在房里,不曾出门。」丫鬟答。然后下去传话去了。
须臾,钱进到得上房,见了母亲,请安毕,坐下喝茶说话。
钱太太仔细观察儿子的面容,确实不像有病,一挥手屏退了众丫鬟,然后问道:「儿子,我听下人说,你在吃什么药,你哪不舒服,怎么不跟为娘说,你媳妇刚来请安,也没说是怎么回事,让为娘好生担心。」
「娘,我没事,那是调养身子的药。」钱进没脸说自己不行,扯了个谎,想要遮掩过去。
钱太太不信,刚才文雅的态度实在奇怪,她逼问道:「休要瞒我,我什么不知道,只是想再当面跟你确认一下罢了。」说完拿起帕子擦眼泪,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
钱进见状,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和盘托出了。
钱太太听了这话头晕目眩,双手用力抓紧椅子的扶手,方才坐稳,惊讶道:「什么?不是你媳妇不孕吗?」
「娘,的确是我的问题,戴神医亲自给我们把的脉。」钱进道。
钱太太喃喃自语:「难怪今儿她态度如此奇怪。」
钱进没听明白,问道:「娘,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回去吧,好好哄哄你媳妇,之前是她受委屈了。」钱太太叮嘱道。
钱进摸不着头脑,只点头答应道:「娘,我知道了。」
从这以后,钱太太对文雅的态度可谓是判若两人,立马变得和蔼可亲起来,甚至会主动关心文雅,只因她担心儿子的病治不好,将来被文雅嫌弃。
文雅日子过得舒坦了,觉得没孩子也挺好,清閒自在,简直如神仙般快活。
不久之后,幸歌被诊出了喜脉,不禁喜极而泣,阖家高兴,孟太太大手一挥,赏了下人三个月月钱。
幸歌待坐稳了胎,三个月一到,就坐轿子去薛府给赵天冬请安,顺便报喜。
赵天冬此时还没回府,赵逢春出面接待,将幸歌迎到她的院中,二人閒聊半晌,赵天冬回府了。
赵天冬听丫鬟说幸歌来了,回自己院中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就去姐姐院中见她,进门就笑道:「今儿你是一个人来的?怎么不见文雅?」
幸歌笑道:「文雅现在日子过得可舒心了,公婆对她客客气气的,与丈夫斯抬斯敬,甚是和睦,家里日子过得好,自然就不爱出门做客了。」起身就要给赵天冬见礼。
赵逢春按住她,不让她起身,笑道:「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就不要行礼了,冬儿也不在意这些礼数。」
「呀,难怪今儿起床就听见喜鹊在枝头叫唤,原来喜事应在这里。恭喜你了。」赵天冬上前握着幸歌的手,笑道。
「多谢奶奶,要是没有您与戴神医开导,我不知还要烦心多久呢。」幸歌笑道。
赵天冬放开幸歌的手,走到赵逢春身边坐下,笑道:「这跟我关係着实不大,实在要谢,你该谢戴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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