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上门去。
咔咔两声,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哥抬起两把剑交叉在前,拦住段誉,「姑娘,此处是私人庄园,请勿乱闯。」
「我知道,我知道,」段誉点头,「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两个猿臂蜂腰,容貌清俊的青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莫名。
「你们这不是种花的吗?」段誉道,「我是花匠,特别厉害,能生死花,肉枯枝的那种,你们不需要吗?」
「谁说我们这是种花的?」左边那个高鼻樑的小哥暴躁开口,伸手就要去推搡,「走走走,快走,别挡路。」
「等等,」右边那个细柳眼的小哥,抬手拦住他,眼神一撇同伴,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迴转对段誉道,「你真的很会种花?」
「必须的!」
「什么花都能种活?」
「简简单单。」
「山茶花呢?」
他说出这句话,旁边的同伴眼神也不由一亮。
「看家本领。」段誉一摆拇指,「山茶花本来就是云南的花,我正是云南大理的人,你们觉得,这还需要说什么吗?」
「大理人?」一道如寒冰的男声从段誉背后传来。
她回过头去,不知何时湖边已经出现了许多船隻,每艘船上都装满了红白的花朵,竟全是茶花。
其中最大的一艘船舱,步出一个青衣的男子。
男子清眉凤眼,与方才段誉所见山庄中的那一个青年,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年岁要长一些,眉宇间有淡淡的摺痕,气质显得更加威严孤傲。
相对比起,方才庄内那青年,简直就是温柔小可爱了。
「庄主!」守门的两个小哥单膝跪地,「属下恭迎庄主!」
庄主理都没理,只往段誉处看过去,只一眼,他的神色顿时一变,足下一点,已飘离船隻,来到段誉面前。
段誉离那船,少说也有十丈远,对方如此轻巧一步,轻功实在是超然出世。
「你叫什么?」那庄主的语气又冷又硬,语速又快,又极有压迫感。
段誉稍微有些不适,这中原人,就是不如大理人热情亲切,各种脾气古怪,「我叫段誉,你又叫什么?」
「你姓段,是大理段氏?可认得淳可认得如今大理国主天明帝?」
可不认得嘛,简直熟的很。
「那是我亲娘。」
镇惊、难以置信、悲伤、痛苦
段誉瞅了对方一眼,那五花八门的表情顿时弄得她一头雾水,这是她娘当初认识的朋友,还是她娘的对头啊?
她悄悄往外挪了一小步,准备遇见不妙,随时开跑。
「哎~」最终对面的传来一声太息,一隻冰凉的手,在段誉肩上拍了拍,「你多大了?」
这一声,与先前已大不相同,段誉这才发现,这庄主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就像清泉一般。
「我十六岁,」段誉道。
「十六岁?」庄主低声重复了一遍,表情有点失落的自语,「自然你还要如何当初本来便是」
段誉被撇在半边,决定就凭对方和神仙美男可能的亲缘关係,再等一等,但要对方一直神神叨叨的,自己还是回城去,另找工作算了。
「你娘现在如何?」
这语气,啧啧,看来是娘亲曾经的一段风流啊,等等只是风流吗
「还好,还好。」这额头很平整,我也是,这鼻樑挺高的,我也是,这下巴比较尖,我也是——
「你爹好吗?」
呼——看来不是了。
「我也不知道啊,」段誉鬆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我爹,」她看向庄主,「你,嗯,知不知道什么可能人选吗?」
「你不知道?」庄主眉心一皱。
段誉点点头。
庄主露出一丝怒意,「原本以为不过风流些,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抛弃妻女之事!」
「你认识我爹?」早知道就等等了,原来还是得到中原来找答案啊。
庄主一脸杀气腾腾,「我一定将他捉来!」
「这倒不必,万一人家结婚生子,那就不好打扰了吧,您给我说个名字就行了。」
「你放心,」庄主看向段誉神色顿时温柔了不止八度,充满了怜惜,虽然段誉觉得他想怜惜的另有其人,「身为人父,竟如此不负责任,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行行吧,能要点抚养费,好像也可以。
「你叫段誉,我没记错吧?」庄主脸上带着慈爱的表情,简直和刚才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段誉点头。
「那我可以叫你誉儿吗?」
行啊,怎么不行,「可以啊,长辈们都这么叫我。」
「我是朋友,我姓王,你直接唤我王叔叔吧。」王卿落道。
「王叔叔好。」为什么这个姓氏听起来有种微妙感?
「好好,」
对方对她这声称呼,竟然很是感动。
没想到,这位叔叔竟然是如此容易动情的人吶,段誉的肚子应景的咕噜了一声。
「你还没吃晚饭?」王卿落道,「可要尝尝我这里的饭菜?」
「多谢多谢。」段誉连忙道。
她可是一天都没吃饭了。
「吩咐厨房,在云锦楼设宴,」王卿落嘱咐下属,「把少主也唤来,让他见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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