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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FZ俱乐部会客厅内，安斯艾尔和萧砚等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穆托尔摘掉兜帽解开斗篷放到沙发扶手上，朝着萧砚和安斯艾尔点头示意。
「请坐。」萧砚抬手示意，给穆托尔倒了一杯咖啡推过去。
今日前来的穆托尔比白天时候脸上少了些棱角，五官看上去更加柔和了一些，无端端少了许多的「男子气概」。
「萧先生，小殿下，时间不早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想必二位已经猜到，咱们不妨直说。」穆托尔单刀直入，没有浪费时间寒暄的意思，「卡文迪许家族有意投诚皇家，不知小殿下是否满意这份投诚礼？」
安斯艾尔没有回答，倒是萧砚开口了：「在此之前，阁下不妨先解释一件事？」
「萧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穆托尔先是说了一句，然后将白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遍，如果说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事会影响到合作并且今天还有可能泄露的话——
「看来资料上说的不差，萧先生果然擅长医术。」穆托尔很大气果断的承认，「不错，我是个女人。」
「女子继承公爵爵位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安斯艾尔平静的开口，叙述着一个事实，也叙述着如果穆托尔想要继承爵位将要面对的巨大压力。
「星际历史女人担任女皇都不下十几任，我如何就做不得第一个继承公爵爵位的女人？」穆托尔傲然挑眉，唇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我父亲只有我一个继承人，他如今病重在床，纵观卡文迪许家族旁支没有一个人手腕能力武力敢与我相提并论，如若现在有人站出来与我竞争，我能保证他呼吸不到第二天的空气。」
「如此这般，谁又能说我不能继承卡文迪许家族的爵位？」
【哇哦，好帅的姐姐！】3427两眼冒金星的盯着穆托尔。
萧砚的脸上浮现出讚许欣赏之色，这般巾帼不让鬚眉之态，倒有几分天策军娘的气概。
「但是与你合作，这将会成为合作的一个不稳定因素，皇家不可能公然支持女大公上位。」安斯艾尔冷静道，皇家所能做的只是不否认不阻止一个女大公的出现，仅此而已。
「这点就不用小殿下多虑了，我此生不会恢復女儿身，也懒得花心思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穆托尔摆摆手。
萧砚不解：「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你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以？」穆托尔哼笑，「我前二十三年就是作为男人学习一切继承人的知识接受严苛的训练，更何况我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如果恢復了女儿身，我怎么娶她？」
虽说星际法早已经合法化同性婚姻，但是越是高爵位的家族越是崇尚自然孕育，很少会选择同意女儿与同性别的贵族缔结婚约。
安斯艾尔：「……？！」
萧砚：「……？！」
「我记得你是有一位未婚妻……」安斯艾尔后知后觉的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位卡文迪许家族继承人的资料，已经二十三岁的继承人，卡文迪许公爵早就为他定下了婚约——和卡文迪许公爵夫人出自同族的穆托尔的表妹。
「没错，她就是我的心上人，她也知道我是个女人。」穆托尔说起恋人表情柔和下来，声音也转向温柔，「等我继承爵位就会履行婚约，到时候我们去研究院申请人工胚胎培育就是。」
星际时代孕育已经有了选择，不论是同性恋人还是异性恋人皆可以选择人工胚胎培育，但是这种培育损耗人力财力，申请双方将会受到研究院严苛的调查评价，除非是无法生育并且感情甚笃没有其他利益牵涉作用才能通过申请，且不得选择培育孩童性别，胚胎数量以两人细胞结合成功率为准。
「到时候说不定还需要小殿下在研究院那边行个方便。」穆托尔朝着安斯艾尔笑了下。
安斯艾尔沉默了两秒：「……好。」
「并非我们不想和世俗对抗，只是我们一致认为与其花费那种时间那种精力去做一件回报比不高的事情，不如把有限的时间精力投入到更重要的事情里。」穆托尔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实话她完全不能理解那些拖沓的长裙子有什么令人喜爱的地方，她唯一能欣赏的就是裙子穿在自家恋人身上的时候——那的确是极好看的。
「所以，现在我们能继续谈谈合作了吗？」
「当然。」安斯艾尔不再犹豫，卡文迪许家族的投诚对于皇家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转折点，这意味着这么多年来贵族和皇家的势力均衡即将被彻底打破！
嗯……即使卡文迪许家族以后将会迎来一个野路子的公爵——但这又有什么关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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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托尔的母亲是一个身体孱弱却感情占有欲极强，性格甚至有些偏执的女人，在拼尽全力为丈夫生下一个孩子后得知自己以后再难生育，便当机立断封了生产当日所有人的口，对外宣称生下了卡文迪许家族的嫡系继承人。从小亲自教导穆托尔长大，事事严厉，样样都要求穆托尔要做的比任何家族的继承人还要有继承人的模样。
穆托尔虽然在上学之后认知到自己是个女人，但她却并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她无法接受自己像母亲那样前半生规规矩矩作为贵族的女儿，下半生唯一的执念就是公爵夫人的头衔，终日围着丈夫儿子打转，以贵妇间的八卦玩笑为乐——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让穆托尔觉得窒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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