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以后更新时间基本是12点或18点,儘量日更,没法日更的话会提前说的,因为最近能码字的时间基本都在晚上十一点以后,结果就是存稿快烧没了。。是的,存稿快没了!!!希望各位阅读愉快,我先去哭了,88(?_?)
第30章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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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川,与川……」
姜瑜抚着酸痛的后颈,缓缓起身。脑中还未清醒,他扶额缓着劲,只听钟鼎山在身侧说了一句:「喊半天可把你喊醒了。」
这一声把姜瑜彻底唤回现实,记忆蓦地灌入脑海,他倏然睁大双眼开始寻人。
「……淮川,」姜瑜一个踉跄,险些将架上的书都撞了下来,「淮川呢?!」
钟鼎山上前扶了他一把,说道:「他说有事寻孟夏,便出门了。」
说着,钟鼎山自顾自低头嘀咕了起来:「说来也是,该让他吃了晚饭再走的。」
可再回神时,姜瑜便已绕过他,独自衝出门,只留了一个残影。
「诶!与川,去哪儿啊你,赶着投胎呢!」钟鼎山看得发懵,只得弯腰把架上落下的书拾起来,一本一本归回了原位。
——
天色已沉,院中被刀风震落的叶片还带着划痕,将夜色压在青石板上。袁牧城收刀进屋,举着水壶直往腹中灌着凉水。
方才移步到案前拿起御州营送来的军报,他便瞧见何啸进了门。
「主子,府外有人寻。」
袁牧城低头细看手中的摺子,问:「谁?」
何啸说:「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他说自己是江公子的先生。」
闻言,袁牧城双眸微抬,道:「把人请进来。」
——
佛像前,颜凌永敞腿躺在地面,用蒲团枕着后脑闭眼晃着神。忽闻门外脚步轻响,他猛地起身拉过蒲团,跪得端正。
夜风穿过门缝吹得烛火轻晃,长靴踩进门,只稍稍顿了顿,便又在地面上踏出了声响。颜凌永眉头轻动,侧着身子往后转去。
「今日跪够三个时辰了,你们还要……」话语的缝隙间,身后那人掀开了帷帽前的黑纱,颜凌永看清了人,心里一惊,「淮川!」
江时卿走到颜凌永身前便停了步,此时他束着高马尾,风仪落落,一身黑衣更衬得他面若冠玉。
颜凌永失了神,半个魂都要被勾了去,他刻意揉着双膝,在将要起身时费力地撑着地,而后伸手把住了江时卿的手臂,借力站起后却顺势将身子倾了过去,道:「跪得久了,腿都使不上劲,你借我靠靠。」
江时卿也不说话,只将被颜凌永牵着的手抽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后,颜凌永靠得舒服了,便拨着黑纱,慢慢将身子撤开,可手却仍搭在江时卿的腰间不放。
「给人下了绊子,让你看笑话了,」颜凌永又细细地看了几眼江时卿,说,「你穿成这样,莫不是我父亲喊你来的?」
「是,」江时卿说,「公子随我走一趟吗?」
颜凌永笑道:「父亲让你来,定是有要事,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这外头……」
江时卿神色淡然,只答道:「点了些迷香,能撑半个时辰。」
「那咱们速去速回。」
礼陈寺本是皇室贵族思过之地,无人到礼陈寺罚过时,这一带的治安原是由禁军在巡防时顺带管理,但自颜凌永来后,礼陈寺便暂时交予崔承同刑部调来的守卫负责。
此时正赶上晚饭,除了门外轮班的几个守卫以外,其余人均聚在饭堂进食。
江时卿带人走时,跨过了门外被他击晕的几个守卫,还顺道去了趟饭堂,伸指将燃在鼎上的迷香捻熄。
迷香吃得深,此时饭堂里的众人皆倒在桌上,神志不清。江时卿把迷香收到腰间,便领着颜凌永往寺外走。
——
一道黑影自礼陈寺闪出,经小道蹿进山间的凉亭中。燃着的提灯摆在桌面,在一片黢黑中映出桌旁的半面清容。
陆修揭了面巾,上前半跪在那人面前:「主子。」
许弋煦轻点石桌,问:「崔承去后山了吗?」
「去了,但……」陆修停了声。
指尖稍顿,许弋煦抬眉,问:「怎么?」
陆修答道:「颜凌永已经被人带走了。」
「守卫呢?」许弋煦问。
陆修说:「瞧着是被迷晕了。」
闪烁的火光跳进了掌中,许弋煦垂眼看着那点光,神色渐渐舒缓,溢上了些兴味。
「我费心思布的局竟成了替别人铺的路,」许弋煦含笑道,「陆修,这人有趣啊。」
——
方才被一柄飞刃传来的纸条引到礼陈寺后山的崔承,正端详着纸条上的字迹出神。
后山风轻树静,仅一点蹄声都能听得清晰,崔承将纸条收入袖间,紧盯着渐行渐近的马匹。
坐在江时卿身后的颜凌永瞧见林间的人影,惊惶地喊出了声:「怎么还有一个!」
崔承霎时便意识到了不对,扯过系在树干上的缰绳,蹬上马便追了过去。
颜凌永时不时回首看着紧追的身影,急道:「他瞧见我们了,怎么办啊?」
江时卿一言不发,只专心策着马。身后的崔承咬着不放,江时卿却丝毫不见慌乱,一边带着那人在林间穿梭,一边眼观四处。
颜凌永将箍在江时卿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也不顾帷帽上的黑纱有多迷眼,直把脸埋往那人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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