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全然没有半点刚才的嚣张,乖巧点头的样子像一隻小白兔,生怕傅惊野不要她,讨好地说,「爸爸点的东西我都爱吃。」
傅惊野莫名受用,眼帘垂下,乌黑的眼眸在明亮的灯光中,荡漾着几丝幸福的笑意。
26岁喜当爹,他哥都没这福气。
「时暮惊野萤,爷爷把时暮给了哥哥,惊野给了我,萤就留给你吧。」
「傅萤?」小姑娘迎着傅惊野含笑的眼睛,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摇着傅惊野的手臂,「好听!好听!你快教教我,我的名字怎么写!」
傅惊野原本正要动笔,却忽然顿住,然后望向了一旁的庄藤,「让妈妈教你写。」
庄藤轻而易举地识破了傅惊野温柔之下的那一丝狡黠。
在注视下,她的脸上全然傅惊野想看到的惊慌失措,从容地拿出笔,扯了一张纸巾,「来。」
「哦。」
傅萤连忙过去,可爱地贴到庄藤身边,挺着小肚皮,目不转睛地望着庄藤。
庄藤握住傅萤的小手,带着傅萤一笔一划地在纸巾上书写。
傅萤忍不住偷瞄庄藤。
她为自己选的妈妈真好看。
傅惊野看了她们一小会,就坐近了些,「我教你写你妈妈的名字……」
终于受不了被反覆占便宜,庄藤悄悄地瞪了傅惊野一眼,傅惊野故意当没看见,抓着傅萤一边写,一边克制着笑意。
傅时暮在对面的座位望着这一切,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温馨的场面,他就是在梦里,也难见。
酸涩的动容浮上眼梢,温热的眼角折出一丝小小的纹路,傅时暮心中一片柔软,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庄佳玲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真奇怪,她觉得其实也没有想像中这么荒唐。
就好像这些自然而然就出现在了面前一般。
谈不上接受或者不接受。
当个便宜外婆,感觉也挺好。
春树暮云,浮生未歇,如释重负的人们,正追赶着通往明日的列车。
「东方小姐,我是傅氏的律师,是为了这起案子而来的。」
「段先生您好。」东方瑛接过段闻鉴的名片,「很抱歉约您在路边见面,我刚从潼大出来就接到您的电话,还没来得及会单位。请跟我来吧。」
段闻鉴清隽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没关係。听说今天准备向大众发布有关戴荷案件的公告,我想我能看一眼吗,毕竟其中涉及到傅氏。」
东方瑛,「当然。」
「小心。」
一辆车从背后猝不及防地驶来,溅起路边泥水,若非段闻鉴及时挡住,东方瑛这白色的裙子怕是要报废了。
东方瑛慌张地查看段闻鉴西装的污渍,「抱歉,段先生您的衣服弄脏了。」
段闻鉴无所谓地笑了,「没关係,西装颜色深,弄脏了并不明显。我们先说公告的事情吧。」
跨江大桥上,乔云稚开心得就像一个二百斤的傻子。
「喂!舅舅,今天下午网上要发一则公告,热搜预警哦!你根本想不到是什么案子破了!我赌两顿大餐!」
魏烛在电话那头笑,「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我还真挺期待的。」
乔云稚自豪地昂首:「我侦破的可是大案,要案!你当年在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卓悦的成就呢!我觉得等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肯定比你当的官儿还要大!」
魏烛在当年南姝死后,心理上也受到了打击,正值晋升,他便主动申请调离了潼城,如今定居在省外。
听到乔云稚如此大言不惭,魏烛不置可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魏烛就听见乔云稚在破口大骂。
「徐瑟川你个憨狗,又抢我的瓜子,我让你吃了吗!」
魏烛:「……」
这性格,难怪26了还是孤寡。
四年一度的锦绣盛典,在万众瞩目中拉开帷幕。
典礼后台,项乌茵在小化妆间敷面膜,等待化妆。
经纪人为难地看着项乌茵,「江总能同意吗?」
项乌茵翘着兰花指按了按面膜,让皮肤更好地吸收精华液,「他同不同意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拍内衣广告?你们是觉得我身材不好么?」
经纪人:「……就是太好了。」
隔壁化妆间。
高玫看着将耳朵贴在墙壁上的经纪人,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
「听到什么了吗?」
高玫经纪人回头一脸哭丧,「项乌茵看来是要吃下这个饼了。哎,可怜了我们连吃剩的都拿不到。真是无法理解,江睢竟然会允许项乌茵去拍内衣广告,他也太宽容了。」
高玫倒是无所谓。
和南小姐有点关係的人,多少都有点惹不起。
高玫的小助理打开门的时候,恰好能看到一个人慌里慌张地进了项乌茵化妆间。
这个人高玫认识,是项乌茵的继姐,项伊真,这些年特别狗腿地充当项乌茵的助理,忙前忙后,呼来唤去。
现在项家,可以说是完全高攀不起项乌茵。
项伊真自命不凡,觉得自己也能像项乌茵那样名利双收,和她妈妈一起谋划着名企图在项乌茵身边吸她的血,结果每次都算计不过项乌茵,整天被项乌茵玩弄鼓掌之间,别提多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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